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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想死的鬱先生(1 / 3)

["喬知一醒來的時候,偌大的臥室,眼前的景象幹淨簡潔,陽台上種植著一大片的滿天星,白的粉的顏色很和諧,不嬌豔不平淡,很附和這個房間的氣質。

她摸了摸後頸,上麵還有些疼痛。

是被綁架了嗎?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在遊樂園,被人從後麵敲暈了。

喬知一掀開了身上的被子,雙腳剛踩在地上,鬱遠城剛好出現在門口,他穿著一身白襯衫,頭發好像長了一點,精神好像也沒剛見那樣好,整個人看起來有點頹廢。

“阿誠……”原來他真的沒有事,看見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跟前,喬知一心底那塊擔憂徹底消失。

“一一,你過的還好嗎?”他就站在門口,雙眼呆呆的看著她,嗓音有點哽咽。

喬知一現在長的白白淨淨的,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氣色好多了,臉上的肉都多了一些回來,不像當初都快看見骨頭了,此時的她,水靈靈的。

看來,他對她,的確很好。

喬知一有點不知如何回答了,無奈的搖搖頭,道:“不好,一點也不好……”她每天過的都太糾結了。

鬱遠城見喬知一這樣說,心裏動容了,剛剛有那麼一刹那,他想帶著她遠離這個地方,遠離那些仇恨,可是他做不到。

苟延殘喘到今天這個位置,要讓他放下,實在太難。

喬知一收回了視線,看著沉默的鬱遠城,道:“不過你放心,我再怎麼樣,也就這樣了。阿誠,你看見沈言池了嗎?”她的腦海裏,還是那硝煙彌漫的那一幕,對方一個個來勢洶洶手裏的子彈見人就發射,就像魔鬼一樣不受控製。

他一個人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聞言,鬱遠城的眸子有片刻的黯然,當初聽葉夕禾說,喬知一是那樣子的在意他,為此還高興了好一段時間。可是如今,即使是知道沈言池跟她有深仇大恨,她開口問的還是他,卻不是他。

或許,他該知足,至少,她的第一句話,是他的名字。

“一一,他的槍法比你準,就算在來三十個人,也傷不了他分毫。”幾年前他不是沒有做過這種幼稚的事情,雇傭了五十個神槍手將沈言池圍住,結果,他隻身一人,從五十具屍體中走了出來。

血染紅了沈言池一身,卻沒有半點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

從那刻起,鬱遠城就再也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了,他們之間,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裏出來的孩子,那些拙劣的下毒誘殺手段,沈言池永遠能見招拆招。

或許,他該慶幸,沈言池是去經商了,而不是從政。

那個時候的沈言池,沒有弱點。

“哦……”她或許不該問,是死是活,關她什麼事,擔心一個仇人做什麼。

“一一,好不容易見麵,我們不談別人好麼?”鬱遠城注視著她,隻一眼,他還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她看穿,比起之前的憔悴,她眼底的仇恨也消失了一大半。

消失了,他精心設計的一切,沈言池就用了三個月,讓它消失了……

喬知一走近,上下打量了一眼,望見了鬱遠城眼眶下的黑眼圈,還有身上永遠浮動著的煙味,不禁皺了皺眉,“好,暫時不說別人,說說你,為什麼把自己過成這個樣子?”她的口吻提高了一些,帶著責怪的意外。

或許是隔了有這麼久沒見麵了,這忽然一下看見,視覺上一下子形成了對比,以前的阿誠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積極樂觀的,還陪著她度過了一度灰色時光。

鬱遠城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一向都隨意。”原來,她也看的出他的變化。

“以後別隨意了,煙少抽,飯按時吃,一看你就沒有照顧好自己,將來怎麼照顧好別人。”喬知一說著,朝窗戶邊上走去,一把將窗簾拉開,想讓多一些空氣湧入進來,“對了,阿誠這是哪裏啊。”周圍好像也是一些高檔的別墅。

“是我買的一所住處,我不常來,以後你要是沒有落腳處,可以過來住。”鬱遠城跟著走上前,視線聚焦在她的水晶手鏈上,眸光越來越深。

“我的以後……好啊,你知道我跟你從來不會客氣的。”喬知一也笑著,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盡量的輕鬆,卻怎麼都是苦澀的。

“一一,我昨晚沒睡好,把窗簾拉上吧。”他的視線,還是落在那一串跟著晃動的手鏈上,手鏈很晶瑩,卻還是有那麼兩顆不對勁。

如果他沒預料錯,沈言池應該就快來了,比預想中還會要快,真是煩人呢……

喬知一想起他的黑眼圈,也沒多想,又抬起手將窗簾拉上了。

整個臥室陷入一片昏暗,但光線足以看清對方。

以及,他伸手拿煙的動作。

“阿誠,別抽,戒不了,至少克製一下。”她忽然想起,沈言池以前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煙味,可自從她從醫院醒來到現在,就沒有在見過他抽煙,也沒有聞到那股氣味。

“好。”索性,他連打火機都一同扔進垃圾桶了。

或許是覺得這裏的光線太怪異了,鬱遠城又帶著她去客廳參觀了一下,很大,卻也很冷靜,沒有一點煙火氣息。

“一一,問吧,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我。”鬱遠城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一雙略為疲倦的眼睛也光亮了幾分。

這一刻,他接受關於沈言池的話題。

喬知一就坐在他對麵,這一會,卻是一個字也問不出來了,她以前在沈言池身邊的時候,將劃句號的權利給了鬱遠城,事情應該怎麼樣發展也交給他,她當然會有很多的問題。

與其說問不出來,還不如說沒有想知道的那麼強烈了。

“阿誠,你現在在做什麼?”她淡淡的問道,就如聊家常一般。

“一一,你相信我嗎?或者,信你父親嗎?”鬱遠城含糊不清的回著。

“信。”

“這樣就行了,因為我跟喬叔做的都是一樣的事。”他們,做的都是同樣的事情,他不過是繼承了喬震而已。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個壞痞子,很多事情,選擇了就是選擇了,容不得人隨意改變。

喬知一也不糾結這件事了,她想問的還是沈言池更多一些。

“阿誠,說實話,我不知道我現在該做什麼……”喬知一的聲音弱了下來,之前全部的輕鬆偽裝卸下。

她很掙紮,顯然,她的那一顆心被沈言池捂的已經不像當初那麼堅硬了,可每每想起那死的孩子,還有陸雲華,她就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