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池妖治的臉染著陰霾,心髒快要疼的窒息,一雙深幽的眸卻還是透著不可抑製的憤怒。
“你想知道,我跟喬知一有沒有上床。”鬱遠城看著他又重複了一遍,那麼悠然自得的語氣。
“我不想知道!”沈言池如瘋了一樣,目光一片猩紅,一拳重重的砸在鐵門上,“嘭!”鐵門止不住的發出一陣聲響,“你以為,我會聽你這種人的鬼話?!”
他的女人,怎麼可能被這種死哮喘玷汙!
鬱遠城的視線淡淡的從他臉上掃過,心情依然是那麼輕鬆,“好,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說了。”
沈言池森冷的瞪著鬱遠城,眼裏充斥著濃烈的恨意,殘忍的話從嘴裏吐了出來,“來人,給我好好伺候伺候他,慢慢伺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來吧,讓我看看,你沈先生的酷刑有多少的花樣。”鬱遠城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臉上依然是風輕雲淡,絲毫不感覺自己現在有多麼的危險。
或許,在某一方麵,他已經贏了。
或許,他心裏已經滿意了。
沈言池那隻抵在鐵門上的手,已經冒出了絲絲的血跡,手無力的垂落了下來,他轉過身,臉色冰冷,隱隱透著狂妄,道:“你放心,我的狼不會把你啃完的,福爾馬林的箱子,我會給你留一個的。”
“謝了。”
——
沈言池走出了暗室,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雙修長的腿卻怎麼都走不穩了,在潮濕的道路上走的跌跌撞撞,高大的身體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倒下去一樣,難得的有了這麼不堪的一麵。
手上的血還在絲絲的往外冒,雖然流的很緩慢,可每每撫過一麵牆壁,留下的是那鮮紅到刺目的血色。
對他來說,這輩子沒有遇到過這麼讓他失去理智的事。
世界上最殘酷的事,不是生與死。
而是,你掏心掏肺的對一個人一心一意的好,可那個人心裏藏的至始至終都是別人。
曾經,他還以為,能把她那顆心捂熱,能讓她從那些悲傷中走出來。
可現在卻有個人對他說,那些悲傷都是假的,他想的一切一切的都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該死的愛情!
該死的女人!
“BOSS,你,你還好嗎?”木之繁站在身後一直跟著,也不敢說什麼,隻覺得他這一刻很哀傷,讓人不忍心上去打擾。
可看著這一麵牆壁的血越來越多,他還是擔憂。
沈言池停下了腳步,點點昏暗的光亮下,將他那張臉照的隱晦不明,濃烈的悲傷藏在眸子裏,不敢讓人輕易看出。他微微側過身,嗓音低沉,道:“吩咐下去,不用找了。”
“什麼?什麼不用找了?”
如紙般的薄唇輕啟,道:“那個女人,不用找了。”
“……”木之繁愣住了,有一刻差點沒緩過神來。
“好。”木之繁繼續跟著,小心的問著,“那,婚禮,婚禮快開始了,是不是重新找個人來代替一下?”今天這麼多大人物都到場了,若是沒新娘,豈不是很丟臉。
這隻是,木之繁的想法。
沈言池並不這樣想。
“找個人代替一下?”沈言池目光狠戾的瞪著他,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語氣毋容置疑,道:“她在我這裏,無可替代!”
喬知一真的沒來的話,那隻能辦一次福爾馬林的婚禮了。
“我明白!”原來,BOSS這時候放棄找一姐,不是那方麵的放棄。
——
城堡裏的賓客已經慢慢的齊了,一個個西裝革履,穿的都很正式,隻是,這個婚禮卻不像普通人那般,竊竊私語,熱鬧非凡。
這裏站著的人,通常都習慣用自己的眼睛說話。
香檳燈塔,悠然的鋼琴曲布滿了城堡每一個角落。
這一片片的紫色玫瑰倒是很浪漫,就是這擺在中間的大箱子,實在讓人看不出有那裏美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沒有見到個主持人什麼的。
沈言池站在一側,任著那些傭人跪在地上為他包紮著手上的傷口,看著時間的消逝,臉色越來越陰冷。
“把那幾個人帶上來。”沈言池冷漠說道,目光盯著自己手上那耀眼的婚戒,臉色喜怒不辯。
他不等了,就好像知道,她多半不會來了一樣。
“……”木之繁內心已是絕望。
原本盛世的浪漫婚禮,要變成截肢展覽會了。
木之繁轉身的那一刹那,守門的幾個手下氣喘噓噓的跑上了電梯,站在沈言池麵前,喘了好幾口的大氣,卻怎麼也都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沈,沈先生……”
沈言池看著他這喘大氣的模樣,眉頭緊緊的擰著,臉色冷漠,陰沉。立刻離他站遠了一些。
木之繁走上前,狠狠的訓斥道:“你不要命了?來BOSS麵前汙染空氣?!”
手下被嚇到立刻擺手道,“不,不是,是喬小姐,喬小姐她來了!”他的臉色,就好像看見了鬼一樣那麼震驚,指著樓下那旋轉玻璃的大門說道。
緊接著,又有兩個手下撞開了玻璃門,衝著這頭說道,“先生,是喬小姐,喬小姐她來了!”
聲音不大不小,在著緩慢的鋼琴曲中,卻是刺耳突兀的。
很多人聽見,可卻不以為然,因為是什麼賓客。
緊接著,沈言池忽然將正在包紮的手迅速收了回來,一雙修長的腿徑直走過幾架架著的紫玫瑰,玫瑰被撞到掉了一地,他還是一眼都不看。
沈言池繼續前行,跑起來的速度。
他迎麵撞倒了幾個舉著托盤的傭人,托盤上名貴的酒紛紛被撞的摔在了地上,液體頃刻間從瓶子裏流出來,玻璃碎片一地。
“沈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兩個傭人紛紛跪在了地上。
沈言池回過頭,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避免前麵的人又過來擋路,一把甩開……
前麵小心翼翼走過來的傭人,托盤上的酒再度掉在了地上。
上百萬的酒就這麼毀於一旦。
木之繁還有那幾個手下站在上麵,看著沈言池這瘋狂的模樣,一陣愕然。
這兩天,BOSS為找一姐都快得失心瘋了,這一聽到了一姐的消息,怎麼瘋的更嚴重了……
沈言池還在往外麵跑著,連電梯都沒有用,幾步跨著跑下去,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