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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貿易權之爭(2 / 2)

紀空手聽出龍賡的話裏帶出一份憐愛之情,可想而知,在龍賡的記憶中,他是多麼地疼愛自己的這個小師妹。當他看到紀空手時,打心眼裏替這個小師妹感到高興,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紀空手無疑都是男人中的極品。

“總有一天,你們師兄妹會再見的。”紀空手寬慰他道。其實在他的心裏,又何嚐不想拋開這些恩怨,與自己的愛人長相廝守呢?

龍賡悠然一歎道:“將來的事,誰又能夠預料?我倒想聽聽你為什麼要笑?”

“我笑,是為先生而笑。在他的門下,出了一名你這樣的劍客,的確是一件讓他非常欣慰的事情。”紀空手答道。

“你真的認為我的劍法不錯?”龍賡淡淡一笑道。

“豈止不錯,當可排名天下前十之列。單以劍術而論,你在劍道上的造詣已經超過了先生。”紀空手一臉肅然,毫不誇大,顯然對龍賡剛才所施劍法極為推崇。

“先生門下,若是不能在各自的領域裏超越先生,豈不是要愧對先生嗎?”龍賡說這句話的時候全無吹噓之意,更像是說一個事實。

紀空手“哦”了一聲,滿臉驚奇地道:“倒要請教。”

“先生一生博學,六藝傍身,到了歸隱江湖之後,才深感藝多分心,難以達到技藝之極致,是以才收下我們這幾個弟子,專攻他六藝中的一門技藝。”龍賡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學藝的日子,深有感觸地道:“當時我們五人之中丁衡帶藝投師,年齡最長,與軒轅子居於鬧市,而我與陳平各攻劍、棋,居於山巔茅舍,苦學十載,才各有所成,直到離開師門之後,這才相聚一處。”

“這麼說來,你們都沒有見過那個學兵之人?”紀空手心中一動,問道。

“沒有,這也算是我們四人的一件憾事吧。”龍賡道:“當時我們都問過先生,先生言道:‘兵者,詭道也。’學兵之人,講究時運,縱然學有所成,假如時勢不對,也不過是窮苦一生,難以一展所長,是以大家不見也罷,免得讓他徒增傷感。”

頓了頓,龍賡又接著道:“當日先生臨行之前曾經言道:‘你們四人今日能夠離開師門,是因為為師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傳授給你們了。你們若真的想在各自的領域中有所成就,就要韜光晦隱,超越為師。隻有這樣,你們才配得上我五音門下這四個字。’此話雖然是在數年之前說來,但我覺得猶在昨天,不能忘卻,令我這幾年來不敢有半點鬆懈,方有今日這些許成就。”

紀空手喃喃道:“五音門下,的確不凡。”不經意間,他又想到了已經去世的丁衡與軒轅子來,頓感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

龍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抬頭望天,半晌才道:“其實任何一種形式的超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每一次的超越,都意味著你要舍棄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裏,包括你的思維模式,固有觀念,以及一些曾經被你認為是經典的東西。要將這些東西推翻、舍棄,談何容易?但你卻必須麵對!毛毛蟲隻有經過幾次痛苦的蛻變之後,才能化為美麗的蝴蝶。”

“聽起來像是一段哲人所說的話,更像是經驗之談。”紀空手忍不住笑了一笑,然後正色道:“但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向我說這些話,一定另有所指。”

“不錯!”龍賡不動聲色地道:“你的刀法中尚有破綻,剛才在銅寺,若是我全力出擊,隻怕你已遭重創。”

他的表情非常嚴肅,是因他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身為武者,招式中若有破綻,就意味著死亡,他當然不希望紀空手死,更不願看到紅顏從此傷心。

紀空手心頭一震,緩緩抬起頭來,與龍賡的眼芒相對。

他相信龍賡所言絕不是危言聳聽,自從在鹹陽與趙高一戰之後,他就開始對自己的武功有所懷疑。每當他與高手相搏之際,便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始終脫離不了某種東西的禁錮。

也許,正如龍賡所說,他真的需要一次超越——超越自我!

清風徐來,紀空手卓立於鐵塔之上,在他的身後,是燈火闌珊的亭台樓閣。

他的臉上依然帶著一絲微笑,但他的眼裏,卻已多了一份迷茫。

他沒有理由不相信龍賡,因為剛才在銅寺的短暫交鋒中,他的的確確在一刹那間感到過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