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定主意,繼續等在咖啡廳裏,就等著明澈軒出來,她們好趁機進去。
突然,一輛熟悉的車子映入她們的眼簾,肖雅不由的問道,“昊龍每天接茉莉下班,看來他們的關係應該會有進一步的發展。”
鬱歡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一抹凝重,“我到希望他們兩個好好的,但是小雪......”
他們跟蹤了明澈軒好多天了,雖然不知道小雪到底真的在不在醫院裏麵,但是倘若真的在的話,她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兒?
楚昊龍已經結婚了,而且茉莉又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不過,她倒是真的想知道真相,想問問顧漫雪到底是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情而要報複他們。
肖雅仔細的看著外麵,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歡歡啊,你說你活的真的夠累的,孩子們的事情不能不管,但是這心都要碎了。”
“沒辦法。”鬱歡應了一聲,臉上也露出悲哀,她也不想啊,但是小雪的事情她不能不管,也要搞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能讓她一輩子都活在內疚當中,這些天楚禦風也是一樣的,一副悲哀的樣子,老是唉聲歎氣。
她知道,他的心底也慚愧,所以她沒得選擇,必須要搞清楚一切。
楚昊龍等了一會兒又開車離開了,坐在車子裏的他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明明在開會,但是腦海裏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聯想到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雖然知道不是顧漫雪,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開車到了醫院。
他真的是瘋魔了。
緩緩將車開走,掩飾住心底的悲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公司?他都已經將近半個月的工作都提前做好了,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
回家?家裏承載著兩個人那麼多的回憶,回去的話,隻會更加的加深他的傷痛。
所以一時間倒真的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了。
無家可歸,這種感覺真的覺得挺難受的。
而另外一邊,楚昊龍才走不長時間明澈軒就開車出來了,咖啡廳裏的兩個人眼前一亮,看著他離開之後,這才帶上大大的墨鏡走向醫院。
“我們怎麼問?是問明澈軒,還是問顧漫雪?”肖雅皺著眉頭問道。
鬱歡走在前麵,想了一陣才開口,“問顧漫雪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住院的不是明澈軒,而是顧漫雪。
到了前台,問了顧漫雪的名字,果然有這個記錄。
兩個人的臉色一變,皆神色不定的望著對方,問了在那個病房兩個人忐忑的走上樓。
“她真的在住院。”鬱歡歎了一口氣,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肖雅蹙著眉頭喃喃道,“也許她隻是小感冒呢。”
鬱歡歎了一口氣,卻怎麼都無法安慰自己,上了電梯,兩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別擔心了,也許沒事兒。”
出了電梯,肖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跟隨著她走向病房。
105病房,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沒有敲門,直接的推門進去了。
病房裏很溫暖,窗戶上放著百合花,但是還是無法衝刷那股福爾馬林的藥水味。
鬱歡下意識的蹙眉,看向病床,並沒有人。
跟肖雅對視了一眼,緩緩走進去。
這時,洗手間門口傳來了“啪”的一聲玻璃破碎聲。
兩個人隨著聲音看過去,看到站在洗手間門口的顧漫雪不由的愣住了。
她身上穿著病人服裝,因為整個人瘦了一圈,所以這衣服顯得寬鬆而且很大,臉色也十分的蒼白,完全沒有血色。
腦袋上帶著一頂帽子,但是還是難掩憔悴。
她的腳邊是破碎的水杯,水濺了她的腳上,但是卻沒有半點的灼燙感覺。
鬱歡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眸一酸,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雪——”肖雅哽咽著叫著她的名字,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漫雪先反應過來,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歡姨,肖雅阿姨,別站在門口了,進來吧。”
兩個人這才走進來,但是她們卻覺得氣氛很微妙。
誰都沒膽子問她到底是什麼病,但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她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孩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鬱歡還是低聲啜泣起來。
顧漫雪一雙清靈的眸子看著她們,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歡姨,別哭,我沒什麼的。”
“還說沒什麼,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天啊,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肖雅接過話茬,臉上也難掩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