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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琛，今天官司打得怎麼樣？”
“還好。”
真是惜字如金啊，蔣若晴吸了吸氣，索性也不再開口了，就這麼沉默著到了家。
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兩個人便坐了電梯，他在前，蔣若晴躲在後麵，他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蔣若晴仿佛已經預見了一場世界大戰的爆發，現在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沉默罷了。
回到家裏，程以琛大步走進去，倒了一杯溫水喝了一大口，隨後坐在沙發上。
她則小步走進來，臉上掛著忐忑，拿了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默默的走過去。
“程以琛，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去城郊？”
兩個人的沉默真的要把她憋死了，索性她先問出口好了，大不了也就是吵架而已，總比現在吊著她的心強吧？
“為什麼去。”他陰沉著問道。
“我說我去看風景，你信嗎？”她笑，這個理由自己都不信，何況他了。
果然他冷笑了一聲站起來直視她，“說說你為什麼去哪兒。”
她的心裏打了個突，眼神閃躲，“是楚澤帶我去的。”
這種情況下隻能把楚澤賣了，難道要跟他說自己知道他是被顧美嬌領養的，知道他叫陸北川了？
下巴被狠狠捏住，迫使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他冷冷的笑著，死神一般冷冽無情，“你昨天在程家看書了？”
她的眼神慌亂了一下，他是怎麼發現的？
“看了。”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她吸著氣回答，眼眶都紅了，身上的衣服還濕著，貼在身上十分冷，難受。
但是再冷也不如他的眼睛冷，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不斷的淩遲著她焦慮的內心。
“你知道了？”
他的語氣不像是疑問，而且肯定，這一點她還是能夠聽的出來的。
她的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來，用力的咬著牙，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承認還是否認？既然他問出口了，那他應該是知道了吧？
“不想說？那我換一種方式問，你去郊區的目的是去誠信孤兒院，去哪裏的目的是尋找一個叫做陸北川的人，對嗎？”他的嘴角攜著冷笑，看上去整個人都那麼的可怕。
深邃的眸子是讓她陌生的，而蔣若晴這一刻才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懂他，也根本就沒走近他，這一段時間的溫柔讓她蒙蔽了雙眼，以為程以琛是一個小綿羊，誰承想他卻是一個時時刻刻都能伸出利爪的大灰狼？
“我......”
“不敢承認？怕什麼？”他冷冷的問道。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恐懼感不斷的滋生，她的確在害怕，害怕這個捏著她下巴的男人。
“蔣若晴，你最想知道的隻有一個吧？”
“什麼？”她咬著唇瞪著他，“我疼，別捏我了。”
他鬆手，語氣依然冷冽，“你要求證的東西，不就隻有一個嗎？”
“不懂你說什麼。”她不由自主的低頭，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最想求證的不就是陸北川是不是我嗎？你不需要去求證了，我告訴你，陸北川的確就是我！”
蔣若晴的心像是被大錘砸了一下，悶悶的疼，抬頭看著他心底十分不是滋味，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