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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若晴是真的累了，這一覺睡了一整晚，隔天護.士來查房她才醒來，發現手已經被包紮好了，她也沒有在意急忙看向程以琛。
他麵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也沒有轉醒的跡象，“護.士小姐，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來？”
“這個我也不確定。”
蔣若晴歎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他渾身打了很多的繃帶，臉更是被擦傷了很多，整個人都顯得很狼狽，想到他醒來會餓，她便下了樓去附近的小吃買了流質的食物。
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了，而且看樣子已經醒了很久了，蔣若晴瞬間紅了眼眶站在門口望著他。
“小晴。”他啞著嗓子虛弱的喊著她的名字。
蔣若晴連忙走進去，小聲詢問，“你覺得好點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一臉真摯的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腦袋暈暈的。”
“應該是輕微的腦震髒，你簡直要嚇壞我了，你知道嗎？”她忍著許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砸了下來，哽咽著，“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晴，我想喝水。”他啞著嗓子伸了伸舌.頭，嘴唇幹裂的不像話。
蔣若晴這才察覺自己真的不該問那些沒用的，急忙的拿來棉簽潤著他的唇，程以琛十分不爽，“這樣很不爽，想大口大口喝。”
“醫生跟我說，這幾天你隻能這樣一點點的喝水。”
他鬱悶的不行，灰頭土臉的問道，“暗夜呢？他是不是也在這家醫院？”
蔣若晴的手停頓了下，抿著唇不說話，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眼圈一下子紅了，“我的兄弟，沒了？”
她沒吭聲，但是這樣的沉默已經算是回答了，程以琛閉上眼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當時的場景是在太驚險，完全就是一念之間。
他隻記得在歐陽龍拉響炸彈的時候暗夜快速的拿了一塊大板子擋住他，轟的一聲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沒想到他的兄弟還是沒了。
“喝點這個然後休息。”蔣若晴將流質食品遞給他，眼神裏滿是關切，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程以琛哽咽著，卻忍著半滴淚都沒流，想到那天晚上他問暗夜等這件事兒完了之後最想做的事兒，他說要娶妻生子，隻是現在完不成了。
“我不想吃。”他啞著嗓子回答，將臉撇向一邊。
蔣若晴也沒堅持，將食物放在一旁走出去，也許他需要自己待一會兒，畢竟暗夜跟了他那麼多年，聽到這個消息真的會很難過吧。
一個星期後，程以琛終於能夠下床簡單的挪動，不過他的腿還需要再養一段時間，此前暗夜一直在太平間放著，所以他這麼急著下床也是為了暗夜能早點入土為安。
“以琛，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蔣若晴削著蘋果好奇的問道。
這些天他一直沒說所以她也沒問，誰知道他竟然還就真的不說了，程以琛接過她的蘋果咬了一口，幾乎咬了一半，淡淡開口，“你為什麼那麼想知道。”
“我想知道當時你究竟發生了什麼。”
程以琛表情嚴肅起來，歎了一口氣將剩下的半個蘋果放在一邊，“我跟暗夜的目的就是要搗毀歐陽家，所以我們接近了歐陽龍，找到了他們私藏槍械的證據，而那天我們去廠子是他要跟英國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