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傳情倒不介意,來這裏的人,顯然都是真心祝福姐姐跟莊伏樓的。他看著霍春秋,岔開話題,問道:“霍姑娘還好嗎?”
霍春秋道:“她回門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了。不過她回信說邱楓待她很好,讓我們不用擔心。”
“那,令尊呢?”孟傳情問。
“父親身體好多了,已經能下床行動了。”霍春秋看向水連環,道:“還要多謝小神醫。”
水連環道:“他是勞鬱成疾,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我開再多的補藥也無濟於事,你好好勸勸他吧。”
三人正說著話,忽然人群就安靜了下來,司儀高聲喊道:“吉時到!”
這時,孟凡塵和桑引言從內堂走出,兩人一身華服,端坐上首,笑望門口。隻見莊伏樓牽著紅花,踏步而來,紅花的另一端,新娘子被桑幼憂攙扶著,施著小步,款款而來。聚在堂中的人,紛紛退立一側,讓出一條路來,由新郎新娘過道,緩緩走向孟凡塵夫婦。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隨著司儀的話落音,莊伏樓和孟傳心各自轉身,麵向門外,盈盈跪拜。
正當新娘子起身時,驀然從人群中射出一股勁氣,直擊她的腰間。孟傳心一聲悶哼,當即就向下倒去,莊伏樓及時攬住她,卻是一臉的不解。
同一時刻,孟傳情扭頭看向人群的某一個方向,心中驚疑,剛剛是從那個地方射.出一股勁氣,打傷姐姐的,究竟是誰?鑽進人群,尋找可疑之人。
同樣驚疑的,還有坐於中堂的孟凡塵,那股勁氣,不止孟傳情一人感受到了,他也看得真切。能夠無聲無息發出這樣一股勁氣,當是一位絕頂高手。究竟是誰,是暗中幫助他?看著躺在莊伏樓懷中的孟傳心,他心中冷笑,居然有人替我出手了,這真是個好機會。望向人群的一個老者,暗暗點頭。
客人們都有些驚訝,開始議論紛紛。莊伏樓搭著孟傳心的脈搏,看不出脈象,便抱起孟傳心,欲抱回房中。老者忽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叫道:“哎呀,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快讓我看看,我是大夫。”
莊外,黃衣公子翩然出了大門,轉進了一條胡同之內。孟傳情追出來的時候,已然不見了那公子的身影,他看著兩名守衛,問道:“剛剛有什麼人從這裏出去嗎?”
兩人麵麵相覷,“沒有啊!”
孟傳情眉頭緊鎖,緩緩轉身,返回大堂。
黃衣公子一進胡同,兩名女子從牆上躍下,雙雙施禮,恭敬道:“少閣主。”
黃衣公子收起折扇,薄唇輕啟:“師兄,我將這場變故提前,隻是為了不讓你丟更多的臉麵,但願你能經得起這場風波。孟傳心,她注定是魔母,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扭頭對兩名女子道:“這裏,已經沒我的事了,回靈淵閣。”
莊內,老者小心翼翼地牽起孟傳心的胳膊,一邊搭脈,一邊俯首沉思。莊伏樓擔心孟傳心,也就任由老者在大庭廣眾之下看診,但人群中的議論聲卻實實在在地傳進了他的耳中,聽得他心底莫名的有些怒氣。
“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呢?莫不是生了什麼大病?”
“這個時候暈倒,太不吉利了。”
莊伏樓聽後,對老者道:“老先生,我還是帶她回房中,您再仔細診斷吧。”攬住孟傳心,欲將她抱起。
老者突然正色道:“別動,我已經診斷出來了。”
莊伏樓停下了動作,聽老者道:“恭喜新郎,孟大小姐這是有喜了。”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莊伏樓更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孟傳情返回屋中的時候,剛好聽到老者最後一句話,頓時變了臉色。這個老者,是父親安排演戲的還是真的診斷出姐姐有喜了?如果是後者,那......他不敢想象,身體定在那裏,幾乎僵硬。
“你胡說什麼!”桑引言走了過來,喝問老者,“你這庸醫怎麼診斷的,傳心還沒開始拜堂,怎麼可能有喜?”吩咐下人,“把他給我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