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略怔了一下,笑著道:“那晚遇到三哥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嘛,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坦。”
傅令元靜靜看她半秒,唇際一挑,狀似感歎地說:“痛得都進醫院了,真是嚴重。”
阮舒依稀在他的眸底發現一絲精明,也聽出他話語裏兜著的懷疑,其實有點不太明白他為何要好奇她住院的原因。但也沒那意願去深究,接著話,隨口扯謊:“是啊,我的痛經一直都比較嚴重。”
見傅令元似乎沒有要再交談的意思,她解了安全帶,扭過身子去夠放在後座裏的她的小行李包。重新扭回身體時,傅令元恰好伸過手來幫她打開她這側的車門,手臂將將橫亙於她的胸前。
刹那間,阮舒隻覺胸口一重。
車門已經打開了,傅令元的手臂卻並未馬上收回,反而停滯住了。
而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他的手臂似乎又有意無意地朝她的胸口壓了壓。
一股難以言狀的氣氛在車廂裏滋滋。就好像不久之前她不小心按到他的某個部位時那樣。
阮舒古怪地偏頭看傅令元。
傅令元在這時收回手,倒是麵色如常,一聲不吭。
為免尷尬,阮舒自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微彎唇角,禮貌地與他道別:“麻煩三哥了,我先走了。三哥一路小心。”
傅令元淡淡地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說了句:“也祝你早日康複。”
阮舒:“……”
下車後,她關上車門,朝路邊後退了兩步。
黑色的吉普片刻都未多加逗留,迅速地開離,很快消失於夜色裏。
阮舒眼波無瀾地杵了兩秒,舉步往家裏走。
一個星期不在,家裏一切如常。慶嫂彙報道林妙芙挺安分的,學校的課雖然請假沒去上,但每天哪也沒去,一日三餐都到佛堂裏和莊佩妤一起吃。
阮舒放下行李,向佛堂的方向去,經過通向後花園的拱門時,一眼瞅見林妙芙和莊佩妤兩人坐在花圃前的石凳上。
林妙芙親昵地挽著莊佩妤的臂彎,靠在莊佩妤的肩頭,像是在撒嬌,而莊佩妤的臉上難得地泛出絲淡笑。
母女和樂的畫麵。
有點刺眼。
阮舒輕輕閃爍了目光,轉身離開。
***
翌日下午,有場這次剛上市產品的配套推銷活動會,在海城最大的商場開展。
上午在公司處理完畢一些基本事務,阮舒帶上筆記本電腦,去商場巡視現場。
搭建公司的動作很快,她抵達的時候,場地的布置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和公關部的職員確認了幾處細節,又和商場的經理及搭建公司的負責人都打了招呼後,她離開現場去三樓的一家自助餐廳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