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三嫂。”傅令元沉聲糾正著,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阮舒。
阮舒心裏頭在這個新稱呼上絞了一下。
那位警花也因為這個詞怔了怔,凝睛仔細打量阮舒,忽地訝然:“咦?原來是你啊……”
看她的反應,認識她?阮舒蹙了蹙眉——她過去隻和傅令元有所接觸,與傅家的其他人不曾有交集,隻知傅令元往上有兩位哥哥一個姐姐,往下則有一個妹妹。所以眼前的這位警花就是傅家幺女傅清梨?可她沒印象自己見過她。
男警察早在傅清梨對傅令元喊出那聲哥時便知不妙,確認著詢問:“小梨子,你們認識?”
“你不聽見了嘛,是我哥和我嫂子。”傅清梨嬉笑著揮揮手,“一場誤會!一場誤會!他們倆碰巧了在這耍‘閨房之樂’。不好意思啊老王,咱們先出去吧,我親自去和隊長說明情況。”
說罷,傅清梨招呼那位男警察離開,帶上門前,她抻著腦袋衝傅令元攥了攥拳頭,似乎打了什麼啞謎。最後掃向阮舒,她換成了拜拜的手勢,並且展開抹在阮舒看來有點莫名其妙的笑容。
房間裏恢複安靜。
阮舒依舊狼狽地裹在被子裏,和同樣狼狽傅令元無聲地對視一眼。她倒是有點想笑。
“還有感覺繼續麼?”傅令元倏地挑眉。
阮舒:“……”
先不說她有沒有感覺,這原先的旖旎和曖、昧都已經被這出“掃、黃”掃得蕩然無存。再者,一整隊的警察就在隔著扇門的走廊上辦公,誰能有那份心思繼續……
傅令元顯然也不過是故意如此問,緊接著唇角便斜斜地揚起:“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已經知道你喜歡怎樣的做、、愛方式。”
想起不久前自己竟從嘴裏溢出難、耐的嚶寧,阮舒有點不自在。聽他這意思,該不會是以後和她做之前,都先來場冰與火的較量?
傅令元已兀自掀開被子下了床,扭頭對她朝浴室的方向揚揚下巴,道:“你先用浴室。我抽會兒煙。”
“好。”
身、上全是紅酒漬,黏糊糊的。
抹沐浴露時,掌心順著脖頸往下,到胸口,再到小腹,頃刻驀然意識過來這正是傅令元一路tian舐她身、上紅酒時的路線。
微一頓,阮舒衝洗掉沐浴露,走到鏡子前,抹一把上麵的水霧。
裏頭照出她赤果的身體。
挺拔的胸,纖細的腰,勻稱的腿。熱氣氤氳之下,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
阮舒定定地盯著。
已恢複清明的鳳眸裏閃過一瞬間的疑慮——他所看上的,真的隻是她這副肮髒的臭皮囊?
她淡淡笑一笑——結果今天他們還是沒做成。
從浴室出來,陽台的落地窗被大大地敞開,冷風吹得窗簾噗噗地響。阮舒敏銳地聞到殘留的煙味兒,但並未看到傅令元人。
正忖著,門打開,是傅令元從外麵回來。
阮舒用眼神詢問他。
傅令元讀懂,回答:“問問掃、黃行動什麼時候結束。”
“什麼時候結束?”阮舒皺皺鼻子。
“暫時不定。”間隔一秒,傅令元補充,“而且我們暫時也不能走。”
知她困惑,遂他又解釋:“可能還是需要我們做個筆錄。”
“要去警察局?”
“不用。”
阮舒鬆一口氣。
傅令元看在眼裏,好奇:“怎麼?”
“三哥不覺得丟人?”阮舒彎彎嘴角,似有些自嘲,“開、、房遇到掃、、黃,還進局子。若傳出去,又是一通可供大家茶餘飯後閑聊的花邊。”
“不好嗎?男主角是我,女主角是你。”傅令元低笑。
“人怕唾沫豬怕壯。”阮舒眼波流轉。
“你怕壯?”傅令元勾勾唇,故意玩笑問,旋即摸摸阮舒的臉,“你洗好了,那我進去。”
他褪掉剛穿上的襯衣,又褪掉庫子,果著身體進去浴室,一點兒也沒有把她當外人看。
灌進來的風一會兒不消一會兒就將她洗澡時積蓄的暖意吹了個幹淨。阮舒走過去把落地窗關上,拉好窗簾,然後去沙發上取過自己的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