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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如果在這裏,會刺激麼?(2 / 3)

心不在焉了一個晚上的唐顯揚在這時插話出聲:“三哥,舒,你們兩個真的……結婚了?什、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們、你們怎麼會……為、為什麼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一股腦,像是將他的所有疑問悉數問出口。

唐母阻止不了唐顯揚,隻能幫他失態的神色稍加遮掩地搭腔:“是啊,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聽說,你們老三就悄無聲息地結婚了。還是和…小阮。”

“咦?小姨媽,你們和我三嫂認識的呀?”傅清梨察覺出唐顯揚和唐母對阮舒的稱呼。

阮舒趁著這個時候,才和唐母打了句招呼:“唐阿姨。”然後轉向唐顯揚,“顯揚,咱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上麵了。”

“是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上麵了……你卻和三哥連婚都結了……”唐顯揚表情僵硬,眼睛直勾勾在阮舒和傅令元之間徘徊。

唐母悄悄扯了扯唐顯揚,隨即看向傅母和傅清梨,解釋道:“小阮和我們家顯揚高中是同班同學,大學也在一所學校,一直是好朋友。所以我們都認識。下個月顯揚要結婚,正打算給小阮發請帖,今天遇上,倒是巧了。”

“顯揚小時候喜歡跟在你們老三屁股後麵跑,現在表兄弟倆也趕在前後月結婚,緣分不淺。”唐母打趣。

“你們兩個怎麼就湊到一起結了婚……”唐顯揚緊跟在唐母後麵又幽幽地發問,語氣和神態還愈發不對勁,急得唐母隻得再補一句,“是啊,小阮和老三,你們倆真是出乎我們意料。”

“很出乎意料麼?”傅令元將問題接過來,十分坦然地與唐顯揚對視上目光,斜斜地笑,“顯揚其實是我和阮阮的媒人。以前上學的時候,顯揚帶著阮阮一塊找我玩,我由此認識了阮阮。這一回回國,也是因為顯揚,我才和阮阮重逢的。”

傅令元的手臂從椅背挪到了阮舒的肩,親昵地攬著,繼續道:“顯揚,我和阮阮這回登記結婚是比較低調,但都記掛著改天要請你吃頓飯,好好謝謝你無意間的牽線搭橋。”

“我牽線搭橋……”唐顯揚僵硬的表情裏又添了兩分的古怪。

不明就裏的傅清梨笑嘻嘻地搭腔:“原來三哥和三嫂是這樣的淵源啊。那可真得感謝表哥。”

被補刀的唐顯揚臉色再白一度。

轉口傅清梨揶揄傅令元,“三哥,這麼說,讀書那會兒你就偷偷瞄上三嫂了?”

阮舒聞言不禁暗暗失笑。這謊扯到現在,倒是叫傅清梨誤會成一個久隔歲月再相遇的愛情故事。聽著還挺美好的。不過她和傅令元那會兒確實算是背地裏相互“瞄”上了。

耳邊傳出傅令元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我是那時候就瞄上你三嫂了。”

“我第一次見她,就在想,這個女人以後一定會是我傅三的老婆。”

他的嗓音收了半分的笑意,多了半分的認真,像是在鄭重的宣告,又像是在深情地告白。

心頭微微絞了一下,阮舒扭頭看傅令元,正撞上他湛黑的眸子,眸光很深邃,亦貌似很專注,隻凝著她。

刹那間,她好像陷進去了一秒。卻也頂多隻有那一秒,便揚揚唇,用眉目清淡的淺笑,完成與他的“錦瑟和弦”。

傅清梨再度抱住傅母的胳膊,低聲在傅母耳邊道:“媽,我覺得三哥這回是認真的……”

傅母喝著茶,不動聲色地掃一眼阮舒和傅令元,再掃一眼唐顯揚,不做回應。

傅令元牽著阮舒的手驀然起身:“時間不早,阮阮明天還要上班,我們先走了。”

“欸?”傅清梨挽留,“爸還在書房裏,三哥你們還沒和爸說上話。”

傅令元輕笑:“要說什麼?剛剛不是過完生日了麼?”

“可是……”傅清梨遲疑地看傅母,像是希望傅母能說點什麼。

然而傅母並沒有,隻是對傅令元溫柔道:“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傅清梨有些不解,母親平時明明記掛這個兒子,他難得回來一趟,怎麼就輕易放他走了。

“小姨媽,顯揚,我們先走了。”傅令元最後打過招呼,帶著阮舒往外走。

待二人離開,傅母的視線掠過尚處於僵滯狀態的唐顯揚,望向唐母,別有深意地邀請:“晚晴,我們去後院散個步。”

***

車內。

兩人又是維持了許久的無話,傅令元才打破沉默:“失望了?”

阮舒正盯著車窗外流動的昏黃的燈光,聞言怔了怔,沒跟上他的思維:“什麼失望了?”

“失望我父母沒有為難你,沒有給你支票。”

阮舒微彎唇角:“是。是挺失望的。”

雖接了話,但她的語氣透著一股興致缺缺。

傅令元飛快地瞥一眼她的臉色,轉口道:“今天不巧,我二哥和我大姐不在,本想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臨近年關,大家都有很多事情忙。加上我家老頭子不興過生日,每次其實都是清梨想熱鬧。”

阮舒反應了兩秒,意識過來傅令元有點和她嘮家常的意思,心中籠上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大多數時候對方無論拋過來什麼話題,她都能接,可嘮家常,她著實不會,也不懂家常。

尷尬兩秒,她轉移話題:“你當著顯揚的麵,直接坦誠你撬牆角,也不怕傷了你們表兄弟的感情?”

“我哪裏撬他牆角了?”傅令元似笑非笑。

阮舒抿抿唇,並不想複述他的那些話。那些話,哪一句不是在表達他挖自己表弟的牆角?還用“媒人”來寒磣唐顯揚。她不相信他是無心。明明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方式,他偏偏選了最傷感情的一種。

她真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嗯?”因為她沒吭氣,傅令元喚她一聲。

阮舒別了別頭發,記起早上便想問他的事情:“譚飛現在是什麼情況?”

傅令元皺了眉:“突然關心他幹什麼?”

“他和我堂姐退婚了。”

“挺好的。”

莫名其妙的三個字。阮舒蹙眉:“他那天不是被絞掉了半條舌頭,又沒了一隻大拇指。後來好像完全沒音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