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的是條藍黑拚接的束腰裙,下來的時候,裙擺不湊巧地刮在了椅背上,此時大半的裙擺翻起。
黑色透肉色的絲襪下,是她兩條修長的腿。十分性感。
阮舒很快察覺裙擺的問題,立即要捋回去。
傅令元的大手快一步阻了她的動作。
“今天的絲襪貌似很容易撕。”他的手指觸上她的大腿,輕輕扯了扯絲襪的彈性,別具意味地注視她,“傅太太難得主動穿裙子,連絲襪都換了樣式。嗯?”
阮舒不以為意:“一會兒要帶你回我家見我媽。”
“這和你穿裙子和絲襪有什麼直接的聯係?”傅令元摟住她的腰,將她貼入他的懷中,他的手掌依舊在裙擺下覆著她的大腿,往上至她的臋,來回摩挲。
阮舒雙手搭到他的兩肩上,款款地笑:“三哥,既然我在你眼裏是個十分有魅力的女人,那麼無論怎樣我都能撩到你,與穿裙子和穿褲子毫無關係,對不對?”
“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傅令元湊近她耳畔,深深嗅了嗅她身上濃淡適宜的橙花的香氣,嗓音沉沉道,“兩天沒有嚐到你的味道。挺想你的。”
說罷,他低頭叼住她的唇。
阮舒環上他的脖頸,後背壓上書櫃。
辦公室的門忽地被人敲了兩下,隨即苗佳的聲音傳出:“傅總,你落下的西湖龍井我幫你拿——”
阮舒聞聲眉頭深擰,停止對他的回應。
苗佳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阮舒瞥過去一眼,看到苗佳震驚又詫異的表情。
“出去。”傅令元冷冰冰地開口。
“對不起傅總阮總!”從語氣完全可以聽出苗佳的慌張。
急促的腳步和“砰”地關門聲後,辦公室裏恢複安靜。
阮舒微微眯了下眼,收回視線落到傅令元臉上時,已換成如常的笑意:“三哥剛剛進來的時候似乎忘記關門了。”
“擾了傅太太的興致,是我的疏忽。”傅令元大大方方地攬下責任,隨即低頭,想要再吻下來。
阮舒稍側了側臉,他的唇膩在了她的耳珠上。
雖落空,他還是在她的耳珠上研磨了片刻才罷休,輕歎:“我如今反倒被你調教得隻要一個吻就能得到滿足感。”
阮舒拉下裙擺,整整齊齊地理一番,未接話,撿起掉在地上的文件,走回去皮質轉椅上落座,接內線給秘書,“叫苗佳進來一趟。”
傅令元挑了挑眉峰。
苗佳很快進來,神情看上去顯然有些緊張:“阮總……傅總……”
阮舒朝傅令元的方向揚揚下巴,若無其事詢問:“你剛剛進來不是有事找傅總?”
苗佳略微意外,稍怔一下,連忙回道:“是,對,我進來找傅總的。”
說著,她轉向傅令元:“傅總,你落在車上的西湖龍井我幫你拿上來了,放在你辦公桌上。”
傅令元站在飲水機前給自己倒水,聞言微微頷首。
接下來的兩三秒,誰都沒有出聲。
苗佳隻覺渾身不自在,低垂腦袋:“阮總,傅總,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
照理她現在的直屬上司是傅令元,然而傅令元什麼反應都沒有。
苗佳獨自站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裏頭琢磨著是不是該對方才魯莽撞見的事情再次道歉,便聽阮舒發話:“去吧。”
苗佳頓時如獲大赦,快速離開。
“三哥在玩什麼把戲?”阮舒合上桌麵的文件夾——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傅令元端著杯子啜了一口溫水,潤了潤喉嚨,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你的木糖醇可以換一種口味。我不喜歡薄荷。其他味道倒是都可以。”
阮舒:“……”
又啜了兩口水,他閑閑散散地說:“龍井茶是送你的。十三順路帶回來的。你試試喜歡不喜歡。”
阮舒抿抿唇,隔兩秒,才淡淡道:“謝謝三哥。”
傅令元微彎唇角,放下水杯:“可以走了麼?傅太太。不是說帶我去見嶽母大人?”
阮舒走去衣架拿外套,冷不丁看到那條紅色的圍巾,順便就扯下來塞包裏。
黑色的吉普停在大廈前的路邊。
因為是傅令元親自開車,二筒和九思暫且被打發走。
路上,傅令元忽然在一家藥店門口停車。
“三哥哪兒不舒服?”
傅令元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壓了一下。
還是有一點點的疼。阮舒不禁皺了眉。
傅令元摸住他自己的下巴:“有很硬?”
阮舒往後避開他的觸碰:“三哥是沒機會自己撞自己試試。”
傅令元輕笑,說了句“稍等”,然後推門下車,走進藥店。
阮舒傾身湊到車內後視鏡察看自己的額頭。
倒是沒腫也沒紅。
忽地,透過鏡麵,她發現到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了他們的後頭。
之所以引起她的注意,是因為那輛軍用吉普的車牌隸屬京城軍區,比較少見。
車上在這時跳下來兩個穿軍裝的男人,徑直朝傅令元的這輛黑色吉普走過來,最後止步於她這邊的車窗前。
其中一人稍低下頭,禮貌地微笑:“你好,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