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了戳他的胸膛,“暫時隻賣給三哥你一個。”
傅令元抓住她的手指,低眸瞅她,眸底黑黑的:“‘暫時’?你以後還打算賣給其他人?”
“說不上打算。但如果再出現合適的機會,當然要把握。”
“才剛跟了我沒多久,就開始琢磨下家。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錯。”阮舒抿唇笑,“是騎驢找馬。”
“騎驢找馬……”傅令元在唇齒間重複這四個字,輕嗬一聲,驀然扣緊她的腰,覆到她耳邊低笑,“你倒是騎騎看。”
沒想到他說完後,阮舒竟當真跨坐到他的腿上來,雙臂摟住他的脖頸。
因為她太過主動,傅令元本能地判定有貓膩,挑挑眉梢,按兵不動。
阮舒眉眼帶笑,湊上他的唇,熱情地吻。
傅令元一開始是不做任何回應的。可是她儼然抱了挑、逗他的心思,手十分不安分,故意在他身上摸。他哪裏還能無動於衷坐懷不亂?不多時便反過來糾纏住她。
兩人在車後座打得火熱,全然無視前麵的九思和二筒。不過九思和二筒的定力卻是特別好,完全無視。
待傅令元的手要下進一步探時,阮舒遽然阻斷了他,並迅速收起對他的所有旖旎。
他眼疾手快地將她按回懷裏,眼裏隱隱燃著一小撮的火苗,嗓音暗沉:“想什麼時候開始,可以由著傅太太。但都到這地步了,要不要結束就不是你來決定。”
阮舒淺笑接口:“那也不是由三哥你決定的。”
傅令元想到什麼,哧聲:“難道傅太太的親戚這麼快又來造訪?”
“不是。”阮舒笑得璀然,“不過差不多。”
她摸了摸他下巴刺刺的胡茬:“是撤退性出血。”
傅令元一時沒反應過來,稍露不解。
阮舒附到他的耳畔,輕聲提醒:“我前兩天剛吃的緊急避孕藥,三哥忘記了?也是中午出門前,才發現輕微出血的。”
傅令元這才皺眉。
難怪她方才敢這麼大膽。
他一開始覺得貓膩是對的。結果還是上了她的當。
然而,阮舒並沒有從他的懷抱離開,反就勢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安安靜靜的,隻她餘尚微喘的呼吸。
傅令元自然不會趕她,但也不輕易再碰她,以免又不小心點著自己的火,隻虛虛地扶著她的腰。
兩人各自一聲不吭地調節呼吸,平複狀態。
鼻息間滿是屬於她的橙花香氣,傅令元稍一偏頭,鼻尖就鑽進她的發絲間,他嗅了嗅,緩聲道:“以後不要再吃了。”
阮舒輕笑:“得三哥自己每次記得清做好安全措施才行。”
傅令元拍了一下她的背,淡淡地“嗯”。
“現在咱們這是要去哪裏?”阮舒側過腦袋,換成臉頰壓在他的肩頭,目光望向車窗外掠過的街道,“要回別墅?”
她原本的打算是,帶傅令元回來林家見完莊佩妤,她就留在家裏。最後還是又被他帶出來了。倒真愈發像回了趟娘家,馬上又跟隨丈夫離開。
“你想去哪裏?”傅令元反問。
“所以三哥現在很閑?”
“確實沒有其他安排。可以陪傅太太繼續蜜月。”
阮舒唇角弧度微彎,卻並未回答。
車廂內再度安靜。
傅令元此刻的視角隻能看到她的後腦勺,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他感覺得到,她的情緒和平常不太一樣。
從林家出來後就有點過於安靜。和她平常的淡靜不一樣的狀態。
聊完她生父和她的母親莊佩妤的話題後,她對他故意撩撥戲弄。
以及現在一聲不吭地趴在他肩上。
因為傅令元始終沒說要去哪裏,所以二筒開著車不重複路地兜圈子。
不多時,阮舒忽然從他的肩膀起來,坐直腰板,指向車窗外,晏晏言笑:“三哥,那就遊樂場吧。再陪我進一次遊樂場。”
傅令元勾唇頷首:“今天都聽傅太太的。”
前頭的二筒已折回路,往遊樂場拐,將車子停在遊樂場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