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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我教她的,你用著還爽吧?(1 / 3)

又閉眼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阮舒默默地坐起,最終決定去俱樂部裏尋點消遣。

穿外套時,她從口袋裏摸出了傅令元的手表。

質感極好的銀色鋼麵,深咖色的真皮表帶。

深咖啡色的真皮表帶。

眼下手裏所拿著的這隻,和家裏的那半截表帶,看上去真的是一模一樣。

一個和傅令元戴有同款手表的男人。

阮舒盯了半晌。

雖說大海撈針,她幾乎已經不指望找出那天晚上趁她之危的那個男人,但每回看到深咖色的真皮表帶,她還是會不自覺去留意。

這樣的不自覺,令她在想,她的潛意識裏,其實並不若自己所以為地灑脫,並不若自己所以為地不在意給這副臭皮囊多添一分惡心。

和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男人曾經孕育過一個小生命。

還有,和……

回憶才剛閃過一幀的畫麵,心口便似突然被什麼堵住一般難受。滯了滯呼吸,阮舒強行收斂思緒,把傅令元的手表放到床頭他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走出房間,在過道上,卻是又碰上張未末,正扶著饒嬈從斜對門的房間出來,勸著饒嬈什麼“你著急做什麼?要走也總得和焦少打個招呼吧?而且你身上還有傷,怎麼拿行李?”

阮舒駐足。

饒嬈的麵色特別地難看,眼眶紅紅的可見水色,嘴唇上的牙齒咬痕明顯。她掙脫著張未末的攙扶,走路的步子有點不穩,跌跌撞撞地扶在門框上,嗓音嘶啞地說:“不用,我現在就要離開,馬上離開。”

掙紮間,她原本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掉落,露出上麵印記深深的掐痕。

阮舒微訝,眉心輕蹙。

饒嬈在這時抬頭,恰恰和阮舒的視線對個正著。

她發紅的眼眶迅速紅得更甚,眼裏的水色亦迅速積蓄成水珠,大串大串地掉落出來打濕整張臉,然後抽噎,對著阮舒邊哭邊抽噎,表情裏滿是委屈,還有一絲不甘心的倔強。

阮舒隻覺莫名其妙,不記得自己哪兒招惹饒嬈了,饒嬈要這副模樣看她。

張未末欲圖幫饒嬈把圍巾重新戴好。

饒嬈卻製止了張未末,走到阮舒麵前,向她示意她脖子上的掐痕:“怎樣?看到我被傅三弄成這副模樣,是不是感覺心裏很爽?”

近距離的看,掐痕更恐怖,甚至可以模模糊糊看出手指印。阮舒眉心蹙得愈發深些——傅令元做的?

饒嬈吸吸鼻子:“我從見你第一麵,就特別地討厭你。討厭你明明什麼過人之處都沒有,還要成天裝清高。活該你一個朋友都沒有!也隻有唐顯揚那個跟屁蟲把你當個寶!”

阮舒頓時收斂所有的表情。

“他們愛的就是你的這張臉麼……”饒嬈的目光忽而哀涼,盯著阮舒的臉,伸出手指,冰涼的指尖觸上,緩緩地摸了摸,低聲喃喃,“本來該毀掉了呢……我都找好人在學校外麵堵你的……”

阮舒往後站了一步,避開饒嬈的觸碰。

雖然她說得含糊不清,但大概可以琢磨出意思。她是曾經找過人要教訓她?毀她的容?

那個年紀的孩子,有著最純真最幹淨的一麵,可一旦心底滋生了某種偏執,也最容易產生衝動惡毒的念頭。

阮舒滿心疑慮,搜索枯腸,想不起來曾經和饒嬈有過齷蹉,在不自知的情況下令饒嬈對她萌生惡意。別說過節,她和饒嬈根本連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而且她注意到,饒嬈用的是“本來”,那麼“後來”呢?她完全沒有印象自己以前遭遇過校園暴力。

略一忖,她倒是想到唯一一個有可能的與饒嬈的交集,猜測道:“因為傅令元,所以厭惡我?”她眉心微凝,“貌似我當時並未和他有什麼瓜葛,能夠影響到你和他談——”

“夠了!”饒嬈十分氣惱地打斷她,眸光憎怨,“不要再在我麵前炫耀了!”

阮舒擰眉。

饒嬈捂著脖子拚命地咳嗽。

旁觀許久的張未末這才猶豫地插進來,扶了扶饒嬈,提醒她:“你還是少說些話,先去看醫生吧。別把嗓子弄壞了。”

“壞了就壞了!壞了我就告傅三殺人未遂!”饒嬈賭氣似的甩開張未末的手,又滑了好幾串的淚珠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