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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那個男人是我(1 / 3)

很清醒,比昨晚在帳、篷裏時還要清醒。

阮舒一眼不眨地緊盯著他,非常清楚地知道,此刻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傅令元。

是他平複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

身、上全是汗,黏黏膩膩的。

傅令元深深折起眉頭,凝注她的臉,指腹抹了抹她眼角的淚水:“為什麼哭?”

她不是個輕易會哭的女人。

目前為止,他似乎就見過兩次她的眼淚。

一次是接受催眠的過程中,沉重的往事帶給她的折磨。

一次是現在。

阮舒聞言微怔,才發現原來自己無聲無息竟是流了眼淚。

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此刻心中並沒有在想任何值得傷心難過的事情。

“沒什麼。”阮舒輕輕搖頭,轉瞬眉眼舒展開一抹笑意,“覺得開心。”

這個回答傅令元顯然聽得十分順耳,挑著菲薄的唇,湊至她的耳廓,灼燙的呼吸加劇她的體溫:“慢慢來,我會讓你更開心。”

阮舒側頭,柔軟的唇瓣若即若離地觸碰他的脖頸,唇線彎出的弧度更甚:“好。”

傅令元伏回身,看到她難得地眼神溫軟,毫無往日的清冷和銳利,而她的笑意恬然,似一朵新綻的芬芳梨花。

他禁不住伸出手指,指尖沿著她的眼簾描繪過去,再勾勒回來,於她若隱若現的淚痣上稍一頓,最後擦掉她眼睫上沾染的淚珠,勾唇:“終還是讓我見到了傅太太的梨花帶雨。”

聞言略一忖,阮舒隱隱約約記得,好像確實很早之前有一次,他摸著她的淚痣,說想看她在床上梨花帶雨的模樣。

她抿唇笑——她這哪裏夠得上梨花帶雨?

來自臥佛寺的渾厚的晨鍾鳴響悠遠地傳來,久久回蕩於漫山遍野。

“……”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已然天光大亮,身周包圍著陽光的味道,啾啾的鳥鳴和風吹樹葉的嘩嘩聲。

阮舒茫然了兩三秒,想起來她現在真的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折疊躺椅後來沒能承受住兩人的體重,散架了,幸而這塊區域的地麵比較平坦,當時他們懶得中斷再折騰,隨意地鋪了被子,繼續。

偏頭,旁側男人似還在熟睡中,上、半、身露在空氣中,有一縷陽光恰好穿過林間的縫隙斑駁地打在他的皮膚上,為他鍍上一層柔光。

畢竟春日的氣溫不算特別暖,他好像還一直都在光膀子,阮舒伸手給他拉了拉被子。

傅令元顯然有所察覺,攬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緊兩分,貌似因為被她吵了眠,所以有點不悅地悶哼一聲,眼都不睜,像是怕她著涼,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重新放回被子裏,將她往他懷裏拽:“傅太太精神尚可?”

怎麼可能尚可?就算尚可,她也不能承認。她能給他的,全部都給她了,而他也是夠拚地折騰她。

他不著急起來,阮舒自然也不著急,沒再說話,亦沒再動彈,虛虛地凝盯樹林上方,有點放空自己。

眼睛忽然被橫伸過來的手掌所遮擋。阮舒下意識地闔上眸子。眼前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他吻上來,唇很軟很涼,強勢得讓人無從拒絕。

深吻結束,傅令元緊緊地抱著她。她的發梢掃過他的脖子,癢癢的,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

阮舒平複著氣息,心思飛快地轉動——就在他方才遮住她的眼睛吻她的時候,她的心頭盤旋上來一件事,或許……應該告訴他。

未及她組織好語言,傅令元又似見鬼般地察覺到她揣了心事,率先發問:“傅太太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