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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混淆兩種身份(1 / 3)

快到公司所在大廈的最後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林璞瞅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征詢阮舒的意見:“姐,我的公寓就在這裏,能不能讓我先上去換件衣服?”

阮舒側目,林璞攤手向她示意他的狼狽——

兩人都沒帶傘,去停車場的中間有一小段路沒有任何建築物的遮擋,他冒雨過去開車過來接她的,雨太大,片刻功夫就澆淋他身上大半的衣服,滿身濕潮怪難受的。

“順便我得拿把傘。這雨好像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晚上下班可不想再淋一次。”林璞稍顯無奈。

目光在他身上轉一圈,阮舒點頭同意:“那就去吧。”

林璞當即打轉方向盤,拐進商鋪背後的居民樓。

不是成片的小區,隻一棟樓盤,打出的特色是“單身公寓”,和公司的那棟寫字樓大概是過一條馬路再走五百米的距離。

林璞直接在樓底下停住,解了安全帶準備自己下車:“姐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下來。”

阮舒那邊卻也開了車門:“我和你一起上去。借你的洗手間用一用。”

林璞當即麵露緊張,訕訕道:“我一個人住,房子很亂,姐一會兒見著可別取笑我。早知道姐今天會來,我昨晚上一定好好收拾一番。”

“沒關係。我不會取笑你的。”阮舒淡淡一彎唇角。

然而當他房間裏的樣子真的呈現於她麵前,她額角禁不住黑線,有點想收回自己幾分鍾前的保證——

30平方米左右的單間房,由外往裏一覽無餘分別是廚衛、沙發和床,三塊區域未做任何隔斷。

首先門邊就是他的各種鞋子,東一隻西一腳,好幾雙鞋子裏甚至塞著穿過的襪子。

流理台上是他沒來得及洗的碗筷,鍋裏還剩著一點的炒飯,飯粒全部發幹黏在鍋邊。

沙發前的茶幾上堆放各種零食,沒拆包和拆包未吃完的都有,泡麵盒半開,裏麵似乎也剩了湯底,垃圾桶則完全滿了出來掉落在地。

床上的被子揉成一團,衣服也是一大坨地丟在上麵,分不清是他穿過的還是沒穿過的。

林璞飛奔進屋,徑直走到頭,拉開窗簾,打開陽台的門通氣,赧然道:“姐,我都說了很亂的。”

陽台外的視野倒是還不錯,前麵恰好沒有大樓遮擋,可以想象如若今天沒有下雨而是晴天,采光應該挺棒的。

其實這間公寓不算太寒酸,隻是住的人……

“嗯,是很亂。”阮舒雙手抱臂,“平時看你在公司穿戴得幹淨整齊,萬萬沒想到住的地方會是這樣。”

“出門當然要把自己捯飭得帥氣一些。”林璞撓了撓後腦,旋即伸手打開旁側的門,給她指了指,“姐,洗手間在這裏。”

阮舒聞言朝裏走,目光不動聲色地掃視,經過他的書桌時尤其注意了一下,不過看到的多是遊戲光碟和漫畫。

剛走進洗手間,林璞似才記起什麼,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飛快地從架子上扯下某樣東西藏在身後,倒退著往外走,神色頗為窘迫:“姐你慢慢用著。”

在他轉身的瞬間,她瞥見他抓的是條張繼科同款的碎花波點內褲。阮舒不禁微勾一下唇角,關上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倒是比外麵幹淨得多。洗手台上放著漱口杯和電動牙刷,洗漱護膚用品都是隻有基本款,且是中等價位的品牌,並不奢侈。

阮舒凝眉回憶著方才的全部所見,基本符合一個單身大男孩的住處。就是沒想到,他私底下會如此地邋遢……

站了片刻,差不多是上個洗手間的時間後,阮舒摁了一下馬桶的衝水鍵,然後做戲做全套地洗了個手,慢悠悠地開門出去。

冷不防卻見林璞才剛穿好褲子而已,上半身尚赤裸著。

他明顯屬於精瘦型。就是外表看起來好像脂肪不多,但因為平常有鍛煉,所以不影響肌肉線條分明。

發現她出來,林璞急匆匆地抓起薄衫套上。

阮舒微眯一下眸子,在他衣服罩好的最後瞬間,於他後腰的部位看到一條團的黑影,被褲子遮擋了大半,時間又過於短促,她並未來得及辨認具體的樣子,不過估計不是紋身就是胎記。

“姐你再給我一分鍾,馬上就好!”

阮舒略略頷首,佯裝隨意地走到他的書桌前,從他的遊戲光碟底下又瞄見露出一角的管理學教材。

有在用功?她微訝,隨即瞟向他夾在照片繩上的幾張照片,記錄了他在日本生活的精彩,踢足球的、攀岩的、穿畢業學士服的、國際紅十字協會的以及同山下智久的合影。另外一些是拍的景物風光。

照片上的他比現在看起來要文弱,臉型也再偏瘦不少,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原來你近視?”阮舒撚了撚照片。

“是啊。玩遊戲的沒幾個不近視。我的度數太深,回國前特意做了激光矯正。”林璞不知何時已走過來,就站在她身後,說話聲很近,攜著些許氣息噴到她的脖頸後。

阮舒不著痕跡地往邊上挪了點位置。

林璞的手臂自她身側往前伸,捏住她手裏正撚著的那張他戴眼鏡的照片,口吻稍顯感慨地說:“姐你看我那個時候是不是比現在年輕多了?”

他的拇指指頭恰好與她的指腹有所觸碰。阮舒極其自然地鬆開手,扭頭翻了他一個白眼:“在我麵前說自己不年輕,你是在諷刺我老了?”

“怎麼可能?”林璞眯起笑眼,又故意狗腿起來,“姐當然是永遠青春十八歲。”

“那我真是天山童姥了。”阮舒嘁聲。

林璞笑著將照片夾回繩子上。

阮舒微歪著腦袋再掃了一遍那一排照片,同時回憶起彼時林承誌將他帶來公司她第一次見他時,他身著嘻哈衛衣還染著滿頭銀灰發色的模樣,挑了挑眉梢:“我以為你一個人在國外,花著你爸的錢,日子應該過得瀟灑揮霍。”

“姐是在間接地誇我麼?”林璞笑,同時向她示意他手中的車鑰匙,兩人離開他的公寓,乘電梯往下走,繼續話題,“姐的猜測沒錯,我是過得很瀟灑揮霍,照片拍的自然都是見得了人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