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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不像能為老公守身如玉(1 / 3)

翻他一記白眼,她拎包走人,嫣然笑道:“我會去確認,我現在是不是對所有的男人都不再厭性。”

這句話,阮舒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回綠水豪庭的一路上,她滿心地在考慮。

講真,她覺得馬以的提醒,很是一言點醒夢中人。

就事論事,她就診多年,真正想要治療的是厭性症。目前她隻和傅令元一個男人關係親密,確實需要確認自己同傅令元以外的男人有所接觸時,是否也沒有心理障礙。

她方才詢問馬以是否依舊將她的病情對傅令元保密,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她當時其實心裏頭已經對馬以的意見有了自己的決定。

所以她真正考慮的,不是到底要不要試驗,而是考慮傅令元的感受……

暮色四合,夜幕降臨,霓虹燈漸起。

車窗外不期然掠過C’Blue的招牌。

阮舒略一沉凝,吩咐駕駛座上開車的二筒調轉車頭。

小奔在C’Blue門口停下。

阮舒取出化妝包,先用吸油紙擦了臉,然後補了點妝,上挑了眼線,尤其重新擦一遍口紅,隨後又扯掉原本綰著發髻的皮筋,任由過肩的頭發披散下來,稍微抓了兩下令頭發看上去不那麼整齊,最後將襯衫的紐扣再解低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分秒鍾時間便呈現要進酒吧放鬆的模樣。

下車前,她先試探性地問九思和二筒:“你們是一定要跟著我對麼?”

九思點頭回答:“是的,阮總,這是我的責任。”

答案自然早在阮舒的意料之中,倒也不沮喪,退一步,叮囑:“我有點事,打算在裏麵喝兩杯,你們不要跟我太近,不要出現在我能看得見的地方。”

“好的,阮總。”九思和二筒應承。

阮舒拎起手提包,推開車門。

除了應酬客戶的需要,她本身並不是個經常上酒吧的人。距離上一次,都是好幾個月前了,便是彼時她欲圖和陸少驄搭關係特意來的C’Blue。

作為海城最出名的一家酒吧,C’Blue貌似比過去更加熱鬧。

阮舒跨進門的時候發現,裏頭不知何時重新裝修過了,愈顯奢華,頂樓做成了完全封閉的設計,圓形的罩子倒扣的形狀,抬起頭就是一列一列的假窗,鑲嵌五彩琉璃。一路往裏,從大門到卡座,連同駐場演出,皆有獨到的品味。

在散座區找了個角落坐下,她點了一杯毛吉托,單手撐在吧台上,支著腦袋看著舞台上的表演。是抒情的民謠,正彈唱著“愛上一匹野馬,我的家裏沒有草原”,聽起來很舒緩。

即便她不主動獵豔,如她這般漂亮的女人獨自一人,著實惹眼,打從進來之初,就有許多尋找一、夜、情的男人盯住了她。

大概是觀察了她一陣子確認她沒有同伴之後,陸續地開始有人蠢蠢欲動。

阮舒先收到一杯馬天尼。

“這位小姐,這是那邊那位先生點給您的。”服務員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用眼神示意。

阮舒順著視線望過去,見到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人坐在角落裏,琥珀色的眸子在酒吧內光束的照耀下流轉光彩,不由讓人多停留一秒鍾。

他並未馬上上前來搭訕,端了酒杯向她隔空一碰,似在試探她是否有意願。

鳳眸微眯,阮舒打量對方身上阿瑪尼的黑色西服——傅令元少數的幾套西服正裝裏,有套同款。而對方先試探的舉動,多少透露出他的教養,長相也不賴,隻是比起傅令元,有些許差距。

總體而言,相較於現在故意坐到她身邊來的一位皮衣男,明顯西服男比較好溝通些。

計較之後,阮舒接過馬天尼,遙遙衝西服男抬起,算作回敬,但謹慎地沒有入口。

西服男會意,這才笑著端起酒杯走過來,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先麵對那位皮衣男,禮貌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能否讓個座兒?”

皮衣男看一眼阮舒,見阮舒麵帶笑意,便訕訕地離開。

西服男落座,筆挺的西褲下兩條修長的腿隨意地交疊搭起。

“我隻是想找人搭個話頭聊會兒天。”阮舒幫他把他的酒杯推到他麵前,先開口,故意露她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

這枚婚戒,她極少戴在手上,不過裝在戒指盒裏隨身攜帶在包包的夾層裏,一方麵是讓自己不再忘記它的去處,另一方麵也是防止一些需要戴戒指的情況。比如那次帶傅令元回林家去見莊佩妤,他就婚戒一事生了慍怒。

而方才進來酒吧前,她也不知自己出於什麼心理,就把它翻出來戴上了。

或許是因為她還沒有想好如何試驗比較合適——她當然不會真的找個陌生男人一、夜、情。雖然她並非傳統保守的女人,但也沒開放到隨便約炮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即便隻是契約婚姻,她現在的身份也算是個有夫之婦。傅令元兩次三番表忠誠時掛在嘴邊的那句“以後我隻為你硬,你也隻能為我濕”猶在耳畔。

“寂寞人、妻?”西服男握住酒杯,從她的婚戒收起視線落到她的臉上,“你這麼漂亮,家裏的老公是得多眼瞎,才會讓你寂寞?”

他這話一出來,輕浮的口吻令阮舒感覺她方才的判斷不太準確,瞬間失去和對方繼續的興趣。她不自覺記起的是,傅令元每回調戲她,不正經歸不正經,偶有些許輕佻,但不至於感到過於輕浮。

正如他多數時候展示給人的是一副玩世不恭閑散恣意的模樣,然而他的矜貴和沉穩,其實更是刻在骨子裏的。

“感謝你的提醒。”阮舒淺淺一笑,將自己杯子裏的毛吉托喝完,然後把馬天尼還回去給對方,“抱歉,我突然連聊天都不想了。”

對方約莫是被她惹怒,表情當即生出異樣。轉瞬他笑了笑,非但沒走,反而驟然朝她傾身過來。

阮舒眉心一擰,下意識地往後躲避。

身後剛好是一根承重作用的大理石柱,她的脊背抵上涼涼的柱體,對方的手亦摁上石柱,將她圈在吧台與石柱形成的角裏:“你是耍我玩呢?還是把我當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