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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懸(1 / 3)

腦門上又一次堵上來熟悉的,冰涼而僵硬的觸感。

槍口戳著她將她往裏推。

阮舒僵硬著身體,被迫一步步踉蹌著後退回來。

來人一身陸家保鏢的黑西製服,隨著她的後退而一步步走進房間,重新關上門,摁住門鎖,旋即奪過她的手機丟掉。

大概是同一時刻,阮舒聽見身後傳出打鬥的動靜,她下意識地扭頭看,正見九思反被壓製在病床上,手中的醫用刀刃也反被奪。

西服男握住刀柄,毫不猶豫地狠狠刺入九思的後背,嗓音陰冷:“剛進來的時候沒有一槍斃了你,真是失策。”

九思痛苦地悶哼一聲,轉瞬便一動不動。

阮舒雙腿一軟,霎時癱坐在地。

西服男鬆開刀,看向阮舒,一步步地走來。

“Boss~”來人在這時出聲喚,掏出一支黑色的槍拋出。

槍準確無誤地落入西服男的手中,一經接過,他迅速上膛,站定在阮舒麵前時,槍口對準她。

……

“說是在垃圾桶裏發現染了血的衣服。”陸少驄道。

傅令元聞言眉心一折。

陸少驄也知曉這意味著什麼,表情非常難看,甩手就抽到手下的腦袋上:“一群廢物!有外人混到島上來,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我剛在條子麵前拒絕了搜島的要求,你們才來報信,是存心要我丟臉麼?”

“還不趕快去找人。整個島給我翻個遍,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還有,全部口風都給我嚴實了,不許向賓客和警察透露半點風聲。”

傅令元明白陸少驄的這種做法。

如果讓褚翹得知血衣的存在,必然有了充分的理由搜島,陸少驄無法再像方才那般有理有據地拒絕。當然,態度強硬點也是可以的,但和警察正麵起衝突對著幹,是下下策。

略一忖,他補充提醒道:“既然脫掉了原先的衣服,就一定會換上新衣服,那麼多半會挑方便在島上行動的著裝。目前島上一共就三批人在著裝上有區別:賓客,保鏢守衛和酒店的員工。現在各位賓客估計都分散在四處娛樂,無論是為了保護賓客的安全,還是方便我們進行排查,最好先找個理由把大家都聚集回來。”

“至於保鏢守衛和酒店的員工,應該相互之間可以確認對方的身份,哪個人多了,哪個人少了,都該很容易弄清楚吧?”陸家在管理人員這塊,尤其保鏢人員方麵,有著嚴密的編排。

陸少驄點點頭,轉而再交待手下:“聽見沒有?就按阿元哥說的去辦,馬上去辦!”

旋即,他看回傅令元,朝監控中心的方向瞥了一眼:“阿元哥,那幾個條子萬一從監控資料裏發現他們要找的人……”

“發現也隻能讓他們發現,你做好被搜島的準備。”傅令元別有意味。

陸少驄明白他的意思,是在暗示他要將不能叫警察看見的東西都檢查清楚。雖然平時就所有防範,但臨時辦起來哪裏能保證萬無一失?尤其“搜島”這種行為,就代表會嚴謹仔細。

若非如此,先前也不會斷然拒絕搜島的要求。

如今最好的情況是,趕在發現之前,先逮住人。

思及此,陸少驄不覺怒海滔天:“那個狗崽子,我陸家的私島也敢上?一定要他來得去不得!”

轉念他又召了名手下:“去,把這事和陸爺知會一聲,讓他心裏有個底。”

傅令元稱讚:“少驄你考慮事情越來越妥帖了。”

陸少驄笑了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不都是和阿元哥你呆久了嘛。而且我爸一直就讓我向你多學習。”

傅令元隻是順便插一句而已,並未就此繼續延展,思緒籠回正事兒上,沉聲:“本應該從褚警官那裏了解對方的外貌特征,會更方便找人。”

陸少驄遲疑:“那要不……找個理由探聽探聽?”

“我去吧。我和褚警官比較熟。”傅令元自動請纓。

“哈哈,”陸少驄揶揄,“隻要阿元哥不怕元嫂吃醋就好。”

傅令元淡淡一勾唇,卻是又想到:“褚警官說那人跳海前和警方發生槍戰,衣服上染血的話,說明對方受了傷。那衣服沒見著什麼樣,你讓人察看確認一下血跡,應該可以知道對方受傷的部位以及嚴重程度。如果比較嚴重的話,極有可能會先找地方處理傷口。”

“還是阿元哥考慮得周到。”陸少驄笑。

趙十三的電話在這時進來。

傅令元接起。

“老大,阮姐那兒好像有點不對勁。”趙十三的聲音十分緊張。

……

醫務室裏。

槍口對準她。

阮舒呆怔地仰頭,視線從一動不動的九思身上挪回來,與西服男蘊著興味兒的琥珀色眸子對視上,顫動著嘴唇,試了三次才發出聲音:“你……你把她怎麼了?”

“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他嘲諷。

阮舒抿直唇線,無法再開口。

不知道該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腦袋成片空白,她蜷緊手指,咬緊齒關,竭力壓製著不讓自己的恐懼和慌亂流露出來。

而西服男就這麼舉著槍,居高臨下地俯睨她。

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扣動扳機爆掉她的腦袋。

時間一秒一秒的,她尚未從九思的犧牲中完全晃回神,此刻在他的槍口下,整顆心都吊在嗓子口,快要崩潰——他竟然還有同伴?為什麼他還有同伴?穿的還是陸家保鏢的製服?

不知過了多久,西服男驀地開口,語音含笑:“有意思。”

他蹲身到她跟前,拿槍身托住她的下頷:“你不是斷定我對你沒有興趣麼?怎麼辦?現在我真的對你挺有興趣了呢,寂、寞、人、妻……”

最後四個字他每吐一個字頓一下,且故意調子曖昧,尾音也拉長。

阮舒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他的手下在這時恭恭敬敬地朝西服男躬身:“Boss,抱歉,醫務室外麵蹲了好幾個人,我花了點時間解決。”

醫務室外麵的幾個人……?不就是傅令元派在她身邊的小尾巴?

阮舒聞言表情越發僵硬,同時確認了自己的猜想——西服男逗留醫務室,不僅在找藥處理傷口,也在等同伴。這黑西製服就和他身上酒店侍應生的製服一樣,是弄來偽裝身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