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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三發子彈(1 / 3)

傅令元目光清凜:“焦警官不是上島來協助逮捕嫌疑犯?現在難道不應該和褚警官一起在海底酒店進行搜查?”

“我這不是和褚警官分頭行動?酒店裏有褚警官就夠了,我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哪知這麼巧,就和你碰上了。”焦洋敲了敲腦袋,反來狐疑,“不過傅三,你不也應該在酒店和陸小爺配合褚警官執行公務?怎麼獨自出來了?”

“我出來找我老婆。”傅令元並沒有想要和他浪費時間。

焦洋跟在他身後:“找林二小姐?林二小姐不是在酒店裏迷路的?”

往後掃了掃眸光,傅令元未作答。

“難道你已經知道林二小姐人在哪兒了?”焦洋問。

抿緊唇,傅令元眸底一片冰霜。

“不介意的話,我幫你一起找人。”

他話剛出口,傅令元驟然轉身,出手如電地便朝他門麵砸出一記拳頭。

“傅三,你這是幹什麼?”焦洋也迅捷地出拳,迎上他的拳頭。

硬碰硬,一經撞上,隻覺拳頭狠狠一陣麻痹,麻痹感延伸至手臂上來,衝力則使得他腳步不穩。未及他站定,傅令元的側踹腿緊隨而至,動作迅猛而狠厲。

為躲避,焦洋狼狽地快速後退,險些踉蹌著摔倒。

傅令元立於原地,眸底鋒芒冷厲:“這是私人島嶼,即便你是警察,也不是你想上哪兒就能隨意上哪兒。”

“還有,別再像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我警告過你,我不怕承擔襲警的罪名。”

“心虛了?”焦洋冷嗬嗬一笑,“看來這回我還真跟對了。你怕我跟著你,我還真得繼續跟著,瞧瞧你到底在做什麼勾當。”

握緊拳頭,傅令元嘴角一哂,斂下眸心深光,繼續前行。

焦洋則如言,始終跟隨,像勢要將他的事情剖出來。

傅令元冷著臉行至一段路,拐了個彎。

落後三步的焦洋亦拐彎,拐彎後卻不見了傅令元的身影。臉色微變,正欲朝四周圍尋找,隻覺後頸陡然襲來疾風,他劇痛無比,渾身麻痹,癱軟在地。

見他尚有意識,傅令元蹲身,再一記劈手。

焦洋徹底暈過去,紋絲不動。

傅令元麵無表情地轉身回到方才的路上,健步如飛。

兜裏的手機震動,他接起。

“老大,剛跟監控中心確認過,酒店門口的影像記錄裏還是沒有發現阮姐的蹤影。”

“不過剛聽說,酒店引路員的女仆製服有所缺失,不是之前那人是冒充陸家的黑西保鏢進出的麼?我琢磨著這阮姐是不是也被換衣裳了?監控記錄裏沒發現阮姐,倒看到一個黑西保鏢和女仆裝服務員在我們圍堵醫務室之前走出酒店……”

傅令元應聲眼瞳一縮:“行,我知道了。”

……

小碼頭附近的圍護欄杆前,阮舒神色冷淡,任由西服男盯著她身上的黑白女仆裝,和配套的紮在頭發上的蝴蝶結。

“你給她找的?”他努努嘴。

下屬點頭:“Boss,你不是說也給她換套衣服,好方便帶她出來?”

西服男笑了笑,笑得不明意味,揮揮手。

下屬會意,退下去辦事。

西服男雙手抱臂,繞她身周走了一圈,饒有興味地打量她。

阮舒則依然無波無瀾。

大概沒有其他人如她這般,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裏,被人拿槍戳腦袋反反複複不下十次,一次一次提心吊膽之後,又一次一次地虛驚。正常人恐怕早緊張出心髒病。

幸虧,現在她已經可以放下大半顆心——

既然西服男在醫務室裏沒開槍,且選擇和陸振華談判交易,她這個人質雖然不是交易的主要籌碼,但肯定成為交易內容中的一小部分。

所以,如無意外,她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這樣的情況下,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聽從西服男的安排,不做任何反抗,不妄圖求救,耐心等傅令元……

下巴忽地被槍身托起。

阮舒斂神。

“這身女仆裝很適合你。製服誘惑。”西服男讚。

阮舒未接茬,遠遠地望了眼小碼頭的情況,再轉回來睇他,目光清清淡淡:“看來你和陸爺談得很順利。”

“順利是順利,不過……”西服男故意拖長音,鬆開手,往後靠上圍欄,注視她,“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並沒有在陸振華麵前提起你。”

“噢。”阮舒淡聲,眼神寡淡如水,一點兒具體的情緒都未給。心知他在撒謊——即便他果真未在陸振華麵前提及她,她也相信,傅令元一定已經猜到她被這個人挾持。

她接二連三的冷淡反應令西服男不是很爽,忽然就拔槍,“哢噠”,對準她。

阮舒以為他又要如先前那般僅僅嚇嚇她。誰曾想下一秒,隻聽“噗”地一聲動靜攜著疾風自她的耳邊刮過,旋即身後傳出子彈擊中金屬的清脆噹響。

瞳孔瞬間放大,脊背再度僵硬,阮舒略微呆怔,耳朵內嗡嗡嗡,甚至感覺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

放下槍的同時,西服男的手指伸過來,於她耳畔抓了一把,待他再收回手,示意一綹發絲給她看。

顯然是方才子彈穿過而斷的。

心尖微頓,阮舒凝回視線看他。

“現在願意拿正眼瞧我了?”西服男冷笑,“不給你提個醒,你真以為自己安全了,以為事到如今我不會再殺你了?”

阮舒微白著臉,不吭聲。

“年齡?”西服男的消音槍在手中轉動,有一下沒一下地對上她。

阮舒抿直唇線:“二十九。”

“看起來要更年輕點。”西服男目光肆意落在裙擺下她的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兩條修長勻稱的腿。

“謝謝誇獎。”阮舒啟唇,斟酌片刻,問,“你能也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樂意之至。”

“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是否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才算禮貌。”

聽言西服男轉眸看回她的臉,往她麵前站近兩步:“怎麼?終於對我感興趣了?”

阮舒眼神漠漠的:“不是對你感興趣。”

“我這人很記仇。如果今天活下來了,那麼我所受的罪,日後必定一一奉還。”語調雖平平,但不妨礙聽的人理解到她言語間的情感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