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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想他之所想(2 / 3)

少頃,她未加評判什麼,他卻是似笑非笑地勾唇:“怎樣?對你老公的吃相有什麼想法?”

如斯問著的同時,他的筷子夾了根翠綠的西芹,送到她的嘴邊。

阮舒張嘴,將西芹從筷子間銜下來,咬進嘴裏咀嚼,咽下去之後抿唇笑:“在想三哥今天是不是幹什麼體力活了,飯量挺大。”

傅令元遞過來一個欲求不滿的眼神:“我倒是想幹點體力活,奈何傅太太身體不方便。”

阮舒:“……”

“傅太太無法親自喂我,我隻好轉化為飯量。”又是一個曖昧的眼神。

阮舒臉上諳出釁色:“那三哥接下來幾天就都自個兒每天都多吃點。”

“傅太太倒是舍得我餓肚子。”傅令元勾唇,端著湯碗打湯,詢問,“魚湯很鮮,傅太太要不要來一碗。”

阮舒挺直腰板,不動聲色地往後靠上椅背,稍別開臉:“不用了。我吃撐了。”

“那正好一會兒出門散步消個食。”傅令元提議,“答應了今天要陪傅太太的,結果還沒有帶傅太太在島上好好逛逛。幸而這裏的月色也十分不錯。”

阮舒點頭:“好。”

待傅令元喝完湯,給她加了件外套,兩人便出門。

他說得不錯,月色確實很不錯。

晚上八九點鍾,臨近十五的月亮圓而皎潔,島上視野開闊的緣故,看起來比身處鋼筋水泥的城市裏要大得多,高高掛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點綴著無數鑽石一般璀璨的星星,比昨晚在遊輪上看到得還要密集。

天幕之下是黑漆漆的海麵。海浪的聲音規律而悅耳,海風習習,微涼,微鹹。阮舒握緊他的手,任由傅令元牽著她,在沙灘上慢慢地走。

靜默地走了許久,她撥著被風吹亂的發絲無意間回頭,看到身後斜斜打過來的路燈照出他們幾乎並行一致的腳步。

他的腳印大些,她的腳印小些。

“聽說傅太太的膽子很大,在漁船上時竟是奪了S的槍反過來威脅他。”傅令元在此時出聲。

“S?”阮舒微惑。

“嗯。‘S’。”傅令元三言兩語簡單解釋,“他是個搞軍火走、、私的倒爺,之前在中東的戰爭地區活動,連美方都在懸賞抓他。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具體長相和姓名都不知道,一般稱呼他的代號‘S’。這回他是被警察追捕的過程中發生槍戰跳海逃到陸家的島上來的。”

“不知道長相和姓名……?”阮舒微怔。

“是。”他敲了敲她的腦門,“上回江城會展中心爆炸案,傅太太碰到的不就是他?傅太太現在是不是更了解,你究竟接觸到了怎樣一個危險人物?所以當時沒讓你去給警察進一步提供線索,是正確的。今天的事被挾持的事,你也別和外人提,否則警察會找你協助調查。”

阮舒眉心一跳,意識到自己貌似知道得太多了……

傅令元用一隻手掰過她的臉,神色冷肅:“他都對你做過些什麼?”

阮舒緊了緊與他交握的那隻手,用告狀的口吻,將當時的情況概述:“拿槍戳我腦門,威脅我幫他包紮傷口。九思是在中途悄悄醒來的,給我暗示,我和九思聯手,好不容易將他桎梏住,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一個幫手,反擊功虧一簣。”

“剛剛聽十三說了,九思沒事。”她慶幸,“這回給包大紅包都不夠補償了。希望她能順利痊愈。”

“怕嗎?”傅令元眸光深深。

“怕。”阮舒坦誠,“兩個醫護人員的屍體在地上,九思就在我的麵前被他用刀一下刺穿背。我以為我會死。”

雖然和傅令元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已經經曆過不少一般人生活中難得才會有的遭遇,但每回的具體情況都有所不同,而人的膽子就那麼丁點大,她就算撐破了,麵臨死亡,也和大家一樣,避免不了恐懼。

轉瞬她淡淡一笑:“我很怕死的。三哥不是早知道?”

“是,我知道。”傅令元的手指摩挲她的臉頰,“我可能得把傅太太隨時隨地別在皮帶上,才是最安全的。”

阮舒莞爾:“三哥總說我的運氣好,其實是針對結果而言。若較起真來,誰的運氣能有我差?”

被西服男挾持,純屬意外。誰也預料不到他會逃到陸家的島上,還躲在了醫務室。而她又偏巧在那個時候起了去探望九思的念頭。不是運氣差是什麼?

“對不起。”傅令元將她抱住,第三次道歉。

下頜抵在他的肩頭,阮舒盯著海麵:“三哥對不起我哪裏?”

傅令元默了默,抱得她愈發緊,語音清沉:“趕去醫務室的時候,你人已經不在了。之後舅舅把我和少驄請去書房,告訴我們他和S之間的談判,沒在那時就把傅太太爭取回來。最後前往小碼頭的路上,被焦洋給耽誤,也晚了一步。”

阮舒推開他的懷抱,挑起眼角,戳穿:“三哥哪裏是在道歉?分明是在給自己做解釋。”

傅令元稍抬眉,有理有據:“不能讓傅太太誤會我對你不重視。”

“三哥做完這些解釋,也沒讓我感覺你對我有多重視。”阮舒翻了個白眼,別開臉,兀自繼續前行。

才側了個身便被傅令元拉回來,不由分說地落吻於她的唇上。

彼此的氣息溫存而纏綿地糅合在一起,徜徉海風之中。

被放開的時候,阮舒的舌頭完全是麻的。

傅令元圈著她的腰摟她在懷,手指攏著她的頭發,下巴蹭著她的額頭:“有聰慧如傅太太這般的女人陪在我的身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

又誇她了。阮舒靠在他的胸膛,一如既往不謙虛地收下:“是。如果換作其他女人,可能早就死好幾次了。”

“沒有‘如果’的這個假設。”傅令元肅聲糾正,“我的阮阮是獨一無二的。要麼沒有,要麼就隻會是你。”

阮舒清淺地彎了下唇角,回抱住他,安靜數秒,想起來問:“陸振華和那個人做什麼交易了?”

“青幫以後所需要的武器裝備,由他長期提供。”傅令元道。

“就這麼簡單?”阮舒疑慮。

“嗯,確實不是隻有這些。”傅令元低低地笑,“傅太太可以猜猜。有獎競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