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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詛咒(1 / 3)

即便她已經強調過好幾次離婚,幾乎回回都得在他麵前提一嘴,傅令元卻並未因此而習慣,臉當即就又沉了。

見狀阮舒心裏覺得舒暢了些,至少她的話還能膈應到他。

傅令元很快卻是笑了,指腹摸了摸她的唇線:“你也就嘴上提個痛快,並沒有任何的辦法。”

剛舒暢了一分的心情頓時又陰翳,阮舒重重打開他的手:“你不也同樣隻能用這種方式強行維係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

“名存實亡?”傅令元笑得有點邪性兒,毫無征兆地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一轉身直接將她往牆壁上按,眼睛黑黑的,“傅太太是好久沒被我幹忘記感覺了是麼?”

他頭一次對她說這種粗鄙的話,直白刺耳的字眼令阮舒一時愣怔,反應過來後當即又羞又惱又滿心涼意:“你滾!”

傅令元卻是落勢洶湧地吻上來。

這正在醫院的走道上,來來往往的不少人,他絲毫沒有顧忌。

阮舒隻覺侮辱不堪,奮力掙紮。

傅令元壓牢,兩隻腳將她的雙腿用力夾住,嘴上發狠似的咬她的唇。

察覺小腹下抵著他的硬邦邦,阮舒瞪直鳳眸,眼神儼然要殺人。

唇舌間根本不存在半點溫存,隻有充斥著血腥味兒的相互傷害。

數秒後,傅令元不知為何停了一下,力道有所鬆懈。

阮舒自然不會放過機會,迅猛地推開他揚手就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流氓強殲犯!”

周圍停下來瞧熱鬧的陌生人,阮舒從未感到如此羞辱,羞辱她的人還是傅令元。眼睛裏潮潮熱熱的,她微揚下巴,一刻不願意多呆,撥開人群要走。

不期然在駐足的人當中發現了孟歡,而她的身邊還陪同著陸振華。

阮舒怔了怔,但並沒有和他們打招呼,低垂眼簾繼續自己的腳步,快速離開。

這邊傅令元盯著火辣辣的臉頰滯於原地,輕嘲地勾一下唇——他這張臉,光挨她的巴掌印了。

耳中在這時傳入沉沉的男聲:“阿元。”

聞聲望過去,正撞上陸振華鷹隼般的眸子。傅令元稍稍愣一瞬,很快擦著嘴角的血走到陸振華麵前:“舅舅……”

同時沒忘記一旁的孟歡:“孟秘書。”

“傅先生。”孟歡淡淡頷首致意算作回應。

“舅舅這是陪孟秘書來做產檢?”傅令元轉眸看回陸振華。

陸振華不答,眼風掃一下方才阮舒離開的方向:“你和阮小姐怎麼回事兒?大庭廣眾之下鬧什麼?”

傅令元噙一抹散漫的笑意:“她就是和我鬧點小別扭。不好意思,讓舅舅和孟秘書看笑話了。”

“鬧小別扭鬧了快兩個月還沒和好?”陸振華又問。

傅令元未多加解釋,隻是說:“我一會兒回去哄哄她。”

陸振華凝色,默了一默,道:“好好解決。”

“好。我知道了。謝謝舅舅關心。”傅令元點頭,旋即抬臂一指,道,“那我先去找阮阮了。”

目送他的背影,陸振華轉回頭,正聽孟歡道:“你們男人都這樣,一旦喜歡了,占有欲就強烈了,連工作的醋都要吃。我真為阮小姐不值得。就因為傅先生想要孩子,她就得被迫卸去全部的職務,一心一意備孕。”

陸振華笑了笑:“你這是連帶我也一並罵了?我可沒有卸你的職,時不時不還拿事情讓你閑著可以看看?”

孟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為了這個小家夥,都作出了犧牲,你還不讓我偶爾抱怨一下。”

“抱怨。抱怨。”陸振華牽住她的手,“至於阮小姐這事兒,阿元和我詳細地聊過,說過他的考慮。我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且也有一定的好處。所以他想給阮小姐免職就讓他免,想更換法人代表就讓他換。”

“你這是順水推舟做人情。”孟歡聽明白他的意思了。

陸振華不置與否,提及:“阮小姐這個人,我原本並不太滿意。”

“你滿意的是表小姐吧?”

“目前看來,阮小姐確實比裳裳強。至少她在一定程度上能製住阿元。剛剛看阿元那樣子,骨子裏的粗暴還在,即便麵對阮小姐其實也一樣。不過最終他沒有動手,說明還是阮小姐本事大些,在他心裏有份量。阿元確實沒有結婚前肆意了。少驄少了阿元這個最重要的玩伴,也比過去收斂了不少。”

“你希望傅先生和小爺都收斂,會不會太雙重標準?你自己娶回家的女人少麼?也沒見你收斂。”

“娶幾個女人無所謂,但也不能太亂來,這個阮小姐得發揮她作為正房的作用。同時,後院也不能失衡,所以你看我完全製止阿元在外麵玩女人了麼?他要是徹底改掉他的那些毛病,我反倒要擔心這個阮小姐會壞事。以前沒關係,看到阿元收斂,我還挺欣慰的。現在阿元在幫我打理四海堂,他的各方麵,我都得把控好,不能出半絲紕漏。”

“你一天到晚斟酌的事情可真多。還能為你們男人的劣根性找理由。”

陸振華聽言握緊孟歡的手,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笑了笑:“你媽媽的心理有些不平衡了。”

孟歡嗔他一眼。

陸振華記起來道:“你不是挺喜歡阮小姐?有空可以邀請她陪你喝喝下午茶,坐一坐,聊聊天。”

……

這一邊,阮舒打完傅令元又回去洗手間,收拾自己的狼狽。

終歸是公共場合,他沒到扒她衣服的地步。可也夠凶的,舌頭被咬得破了塊皮兒,辣辣的,她含了好幾口水,血絲才吐幹淨。手腕則完全被他掐紅,手骨當時被硌牆上,疼得厲害。

進來女洗手間的有一兩個在外頭瞧過熱鬧,目光不覺多往她身上瞅。

王八羔子!

阮舒咒罵,清冷著臉任由自己被當作猴子觀賞。

整理完畢後回去手術室門口,火氣還是平息不了,一顆心跟失衡了似的直往一邊傾斜,總覺得必須要有什麼東西頂一下,否則情緒還得一直往下墜。

可最終隻能讓它墜,墜到憋屈至心底暫且自我壓製住。

不久,等來手術室的門打開。

手術十分順利,尚處於麻醉狀態的林妙芙被送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