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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隻能委屈你了(1 / 3)

陸宅。

醫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陸少驄駐著管家的手臂連忙上前。

“傅先生失血過多,外傷也不少,下手的人都是專業的,專門挑要不了人命卻能加大出血量的部位,好在沒有傷到重要的髒器。小爺盡管放心,傅先生年輕,體格也好,會恢複得很快的,之後多補補就行了。”

“謝天謝地,感謝佛主保佑。”一旁的餘嵐聞言鬆一口氣,轉而看向陸少驄,“行了,已經確認阿元沒事了,你趕緊回自己房間好好躺著,你這身上的傷可也不輕。”

“就我這點小傷怎麼能和阿元哥相比?”陸少驄揮揮手,作勢要進傅令元的房間,“我去看一眼阿元哥。”

“你這孩子!”餘嵐有些氣惱,連忙給醫生一個眼色。

醫生會意,適時出了聲:“小爺,您別著急,傅先生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現在還是讓他靜養為好,先別打擾他。”

陸少驄倒是因此止了步,詢問:“那阿元哥什麼時候能醒來?”

“小爺不用擔心,讓傅先生好好睡一覺,應該明天早上就能醒。”醫生道。

陸少驄朝房間裏看了一眼,沒再吭氣。

餘嵐無奈地從管家手裏接過陸少驄的手臂,:“走吧,讓阿元好好休息。媽知道你和阿元倆兄弟感情好,也都聽說了,阿元身上有大半的傷是為你受的,那就先回去,自己養好精神,明天才好見阿元。”

說著,她摸上陸少驄的臉:“你們倆這一趟啊,嚇得媽不知又白了幾根頭發。你回來之後光顧著阿元了,也不想想媽是不是為你提心吊膽。”

陸少驄抱了抱餘嵐,安撫:“抱歉,媽,我這不是沒事。”

“是啊,沒事,幸好有驚無險。”餘嵐輕籲氣,“反正我這一輩子是擔不完的心了。以前是你爸,現在是你……等你和阿元傷好了,得跟著我再去寺廟拜拜佛。”

陸少驄像個聽話的孩子,笑笑:“行,我和阿元哥一定陪。”

目送他們母子離開後,管家快速拐去書房,叩了叩門。

陸振華的心腹前聽完彙報後重新關上門,走回陸振華身側。

“陸爺,傅先生無大礙,醫生說明天就能醒。小爺也已經被勸回自己的屋裏了。”

陸振華正在用自己的左右手各執黑白棋子對弈。此時輪到左手落子,稍有些猶疑,盯著棋盤麵露忖色。

心腹察言觀色著問:“陸爺,怎麼?這次的結果,您不滿意?”

陸振華不答,反問:“我們的泰、國朋友那邊怎麼說?”

“瑙爺很滿意這次與我們的合作,說是很好地幫他試探了他這個養子的野心。還關心我們這邊的情況是否與他那邊一樣好?另外,也對小爺的受傷感到萬分抱歉。”

“沒什麼好抱歉的,這一回原本就是我們雙方放手讓自家的小朋友玩個小遊戲,都不知情,下手難免不知輕重。”陸振華不以為意,“何況,就那點傷,少驄要是都扛不住,他還能是我陸振華的兒子?”

“其實我反倒希望阿元當時不要那麼護著他不要幫他擋,讓他多挨幾個拳頭,多吃點苦頭,也多長點教訓。他的性子不穩,衝動,到哪兒都免不了吃虧。如果不是有阿元壓著場麵,現在他得比阿元的傷還要嚴重,或許連命都保不住。”

“是,陸爺您說得對。”心腹笑了笑,“不過小爺畢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衝動也是在所難免的。還好有傅先生在小爺身邊。最後我們進去的時候,看他們難兄難弟似的相互扶持,場麵挺讓人動容的。”

“這一次……可能真的有點對不起阿元。”陸振華撚著棋子在兩指間。

“陸爺您說哪裏的話?陸爺您這是為了青幫殫精竭慮。我們青幫經受不起再一次的背叛。陸爺您這恰恰是給了傅先生證明他的忠心的機會。咱們小爺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套上近乎的,提防著呢,誰對他真心實意,他心裏肯定都通透著。這麼多年了,傅先生和小爺在一起玩樂的時間多,但這回算是患難與共了,看來傅先生也確實拿小爺當兄弟。”

“如果傅先生當時真有一丁點念頭,完全可以借泰、國人的手殺了小爺,最後我們肯定是找泰、國人算賬,怪不到他頭上,畢竟他當時確實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能撐到那個時候,應該已經盡力了。陸爺您當時若不是及時讓用警察來嚇唬人,傅先生可能還得繼續被打。”

“最後用‘警察’的那一招,你覺得怎樣?”陸振華沉吟,鷹隼般的眸子裏閃爍著精光。

心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警察會來,完全在我們的意料之外,這回還真得多謝S先生的提醒,我們才能順利從會所轉移走。既然有警察,肯定就有內鬼。不管是泰、國人那邊,還是我們這邊,都存在嫌疑。”

“當時在工廠的那幾個,在我們交易雙方中都有一定的地位,都沒有辦法私下裏用刑,所以在窮途末路的倉皇情況下,用警察包圍而來這一招,隻要心裏有鬼的人,肯定都不怕,肯定都不會著急逃命的,而會等著和警察彙合,將所有人一並甕中捉鱉。陸爺您這一招,基本可以排除這群裏內鬼的存在。”

陸振華看他一眼,不予置評,隻是將左手的白棋落下,轉而問:“工廠裏的那個條子怎麼處理的?”

“好好招待著送回警察局去了。”心腹回答,“給警察局的解釋是,我們和泰、國人在談生意的過程中意見不合,雙方發生了點小爭執。那個條子被抓被打,也從頭到尾是泰、國人幹的,我們同樣是受害者,而且還順便救了那個條子。陸爺放心,沒有留下太大對我們不利的證據,所以警察局不能拿我們怎樣,頂多就是說我們聚眾鬥毆。我們很誠懇地認錯,並主動提出送幾個人進去局子裏受教育,還願意主動繳罰款。”

“嗯。”陸振華觀察著棋局,右手拿起一枚黑棋,“還有其他參與這次交易的人,審問得如何了?”

“這次能參加交易的,全部都是精挑細選的。隻有一個人撐不住張了嘴,可就是一隻小蝦米,說是被收買為線人。不過給的情報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所以……”陸振華將黑子落下在棋盤上,嗓音驟冷,“走漏風聲的人都沒確定,我有什麼可滿意的?”

心腹沉默——沒確定,但是早就圈定了懷疑對象。

陸振華拿起手邊的準備好在那兒的濕毛巾,擦了擦手:“雖然會所的交易隻是幌子,最終還是順利的,但事實就是,第一次和泰、國的新朋友合作,就出現紕漏。人家嘴上沒有責怪我們,我們自己麵子上掛得住?往後還怎麼給人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