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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她會很不高興的(2 / 3)

傅令元正垂著頭將阮舒的手臂重新包好,似有若無地“嗯”一聲。

救護車的門關上,隔絕了其他所有人的目光。

車內的醫生和護士建議傅令元把阮舒先放到擔架床上做簡單的檢查和傷口處理。

傅令元黑著眼睛搖頭拒絕:“不用了。麻煩你們在長虹路的第二個十字路口放我們下車。”

醫生和護士均愣怔。

傅令元沒有搭理他們,兀自將蓋在她頭上的衣服撥開,露出她的臉。

他伸出手指撥了撥她的頭發,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旋即扭頭瞧向車窗外,眸光幽深,一瞬不眨。

醞釀了好幾個小時的大雨終於砸下來了。

……

海城機場。

時間已過一點,青邦的人卻遲遲沒有現身的動向。

同時她所雇用的那個穿黑衣戴黑帽手拿玫瑰花的男人也不著急,還在原地站著等人。

藍沁並不著急,耐性地喝著咖啡,目光四處地掃視,試圖尋找青邦的人,以及警方的人——剛剛那通電話,她誘焦洋過來找她。

他的速度有點慢,不過她可以理解,他猶豫是肯定的,而且肯定需要先布防,準備清楚後才會來。

她自然是可以等的,她要的隻是她和他見上麵的場景。

她相信陸振華的能耐,她相信此時雖然她找不到青邦的人,但青邦的人極有可能已經在周圍盯上她了。

正忖著,手機突然震動。

瞥見是焦洋,藍沁忙不迭朝四周張望,同時劃過接聽鍵。

“你在哪裏?”焦洋問。

“窗邊,戴花邊帽。”藍沁話音剛落,便發現有個穿皮衣戴紳士帽的男人掛了電話朝自己走來,塞了三百塊錢給原先坐在她身邊的人令對方讓了座,換他自己落座。

藍沁稍微挪低墨鏡,露出一部分的眼睛打量對方,確認是易裝後的焦洋。他的臉上還有傷。她知道,是他此次被泰、國人打了之後留下來的。

焦洋同樣在打量她,目露一陣的狐疑,很快就認出她是明星藍沁,張了張嘴正打算詢問,藍沁率先撲進他的懷裏抱住他,將一個U盤往他的手心裏塞,同時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焦警官,這是三鑫集團旗下的娛樂場所舉辦性、愛派對並聚眾吸、毒的視頻,希望能對你有幫助。抱歉,陸少驄和傅令元都特別小心,我能做的事情有限。”

焦洋懵了一下,耳朵裏的藍牙耳機在這時傳來同事的聲音,告訴他目標貌似出現,詢問現在是否行動。

焦洋聞聲望過去,果然見三號門的位置,確實有人來和拿玫瑰花的人接頭了。

藍沁離開焦洋的懷抱,十分肯定地告訴他:“是青邦的人。”

焦洋看她一眼,爾後朝某個方向揮揮手,不遠處的桌子上原本正一個人喝咖啡的另外一個男人過來了。

“藍小姐,我的同事會留在這裏保護你,其他事情等之後我們再細聊!”焦洋示意手中的U盤,如是道,急匆匆地先離開了,一邊還壓著耳朵裏的耳機顯然在交待什麼事情。

藍沁轉頭望向窗戶外三號門的方向,稍微等了一會兒,便發現拿玫瑰花的人跟著前來接頭的人走了,看起來是要跟著去拿東西的樣子。

藍沁淡淡一笑,有人在經過她的座位時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潑了她滿身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對方不停地道歉,並試圖要幫她擦身上的咖啡漬。

盯一眼對方誠摯的麵容,藍沁眸光微閃——找上來了?

“沒關係,我自己去洗手間衝一衝就好。”她順著情境自然而然地說著,起身,一步一步地邁向女洗手間,悄然摸了摸掩蓋在衣袖裏的一把袖珍手槍,猜測著陸振華的人會在什麼位置攔截住她。

她很清楚,陸振華和陸少驄不會要她馬上死。今天一旦被抓,她將麵對的是無窮無盡的折磨。為了減少自己的痛苦,她應該現在就用這把袖珍手槍自殺。

可是……她還不能……她想再做得更徹底一點……

思忖間,她跨進女洗手間的門,門後立刻閃出一道黑影。

藍沁眼疾手快地拔槍,速度幾乎和對方一般快。

然而未及她扣動扳機,她的後腰驟然一痛。

另一邊,眼瞅著接頭人從機場的儲物櫃裏眼神鬼祟地拎出一個小行李包遞給手持紅玫瑰人的人,焦洋立刻下達命令,一眾便衣立刻從各個方向現身包圍上前,逮住驚慌失措的二人。

“副隊!不對勁!”其中一名便衣警員變色,拎著那個小行李包送到焦洋麵前。

焦洋快速翻出裏頭的東西,哪裏是什麼“四號”?就是一堆色、情盜版碟!

憤憤一甩手,轉念他記起藍沁,暗呼不好,連忙試圖聯係方才留在藍沁身邊的那個警員,老半天那頭才傳回來音訊,卻是暈暈乎乎地道:“副隊,藍小姐被人抓走了!”

……

中醫藥館,黃桑透過窗戶打量外麵的傾盆大雨,低回頭來整理剛從院子裏搬進來的草藥,罵罵咧咧:“要死了,這雨看起來要下個幾天。我這好不容易曬幹的,又給潮了!”

一旁幫忙撿草藥的格格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豎起耳朵凝聽了一會兒,道:“母後,好像有人敲門。”

“不要搭理。沒有人會來的。而且還是這大雨天。”黃桑果斷道。

格格卻是放下草藥,噠噠噠地跑出去,興奮地喊:“一定是傅叔叔!”

“吃飯都沒見你跑這麼快!”黃桑衝著她的背影極其不悅地嚷嚷,轉瞬便蹙起眉頭,嘀咕,“我說這兩天怎麼眼皮老跳個不停。原來又是他要來……”

不多時,格格的腳步又噠噠噠地衝回來,語氣著急:“母後母後!你快點來!傅叔叔身上都是血!”

黃桑手一抖,險些將整個藥籃子打翻,定了定神,連忙跟著格格一塊兒出了門。

格格是先跑回來通報消息的,傅令元比她慢了一小段的路,此時剛跨至廊下來,身上的黑色襯衣被打濕了大半,渾身攜著濕漉漉的寒氣,手臂的袖子挽著,所以可以看見右臂上的繃帶鬆掉,原本染紅繃帶的血色都被衝淡得有點粉。

見狀,黃桑心底稍舒一口氣,然而神色並為鬆弛下來,因為傅令元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轉眸她打量他懷裏所抱的人,包得嚴嚴實實,有床單,有男士的外套,最外麵還有件透明的雨衣。

深深擰起眉頭,黃桑立刻抬起手臂伸出手掌對他做住個打住的手勢:“別過來!肯定沒好事!你自己在外麵惹的禍不要送來我這裏給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