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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關鍵(1 / 3)

綠水豪庭。

陳青洲從外麵回來,甫一進門,十分意外地愣了一下。

因為傅清辭和黃金榮兩人竟然正同坐在餐桌前吃飯。

在原地駐了數秒,這數秒間他倒是並未聽到他們二人有任何的交流。

傅清辭率先發現他,視線朝他掃過來,沒有說話。

旋即黃金榮大概從氣氛中留意到變化,扭過身子。

“榮叔。”陳青洲這才繼續邁步,淡笑著行來餐桌,自然而然地站到傅清辭的身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向對座裏的黃金榮:“你們今晚吃飯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偏晚了?”

“不都是因為等你?”黃金榮的八字眉外撇,“之前問你晚上啥時候回來,你說六點。我們就打算等你一回來再一起,結果你看看現在的時間?所以我們就先吃了。”

“抱歉榮叔。”陳青洲解釋,“原本是打算直接回來的,臨時又遇上點兒事。”

黃金榮沒有多加怪責,提醒著道:“別站著了,坐下吃飯。我們也剛動筷沒多久。”

傭人及時地送上來一副餐具,擺在傅清辭身邊的位置。

陳青洲落座,詢問黃金榮:“榮叔你今天去醫院醫生怎麼說?”

之前本打算給黃金榮安排體檢,黃金榮以自己在獄裏半年檢一次為由拒絕了。這回黃金榮傷風感冒,卻是拖了快半個月都沒能完全康複,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竟還聽見從黃金榮的房間裏傳出接連不斷地劇烈咳嗽,都快把肺咳出來了似的,今早便馬上強行要求黃金榮去醫院。

可惜他白天被事情纏住了,沒能陪黃金榮一道去。

“能咋說?”黃金榮揪著八字眉,“還不是你大題小作。人家大夫也診出來了我這是普通的病毒感染,外加一點咽炎,所以夜裏喉嚨黏得難受便多咳了一點。”

“其他的體檢項目呢?血壓、血糖還正常嗎?”陳青洲追問。

“臭小子,我咋聽著像是你希望我的身體出現狀況?”黃金榮有點不高興了,自鼻子裏哼了一聲。

他這是又犯傲嬌了。有一陣子沒見著了。前段時間阮舒住在這裏時,他倒是天天發作。見狀陳青洲淡淡一笑:“明天讓榮一去邦你取體檢報告。”

言畢眼風往榮一的方向一掃。

榮一會意著點頭。

黃金榮張了張嘴,本打算要問點事兒,瞅著一旁還坐著傅清辭,便暫且咽了話,道:“行了行了,快吃吧,菜都涼了。”

傭人在這時從廚房裏講剛燉好的一盅雞湯端上來,送到傅清辭麵前。

傅清辭稍愣怔。

陳青洲則替傅清辭道謝:“謝榮叔邦我心疼我媳婦兒。”

說這話的時候,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傅清辭下意識地要掙,他早有準備地攥得緊,一時擺脫不了,何況麵前還坐著黃金榮不宜動作太大,傅清辭隻得作罷。

黃金榮的目光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兜了一圈,欲言又止。

一頓晚餐在三人祥和的氣氛中用完。

傅清辭沒有在樓下多停留,比起以往,今天對黃金榮禮貌地略略點頭,才上樓。

看到傅清辭和黃金榮能夠這樣漸漸接觸起來,陳青洲多日的鬱卒總算有所紓解。

轉眸回來,便見黃金榮換了一副神色,異常冷肅,質問:“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到底出了啥事?她現在人究竟在哪?她房間裏的行李啥時候沒的?”

能瞞一個星期,已是極限,陳青洲不意外他終於發現,所以還算從容淡定,不疾不徐道:“她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她要搬去她朋友那兒住?上個禮拜她回來拿的行李,榮叔你那些天身體不舒服,她就沒去打擾你修養。”

黃金榮應聲沉下臉:“沒良心!我早說丫頭沒良心!啥不打擾我修養?全是借口。肯定是你們兄妹倆商量好的瞞我,對不對?否則怎她都搬走這麼多天,我卻還不知道?要不是我傍晚自己進她房間轉了一圈,還得被你們蒙在鼓裏!”

話至最後他情緒稍微有些激動,倏地帶起一陣的咳嗽。

榮一離他最近,忙不迭上前邦他順氣。

陳青洲更第一時間起身繞到他這邊,抬起手給他拍背:“榮叔,我們沒有想要瞞你。你就當作她出去旅遊散心了。”

黃金榮甩開陳青洲的手,冷哼:“那她也散得夠久了。忘記她自己答應過我就算搬出去了也會回來陪我吃飯?現在還連給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她沒有忘記。”陳青洲略微無奈,“她已經順利和令元離婚了。榮叔你給她幾天時間緩一緩。”

“離了?”黃金榮霎時怔忡。

“嗯,離了。”陳青洲點頭。

黃金榮的心情陡然由陰轉晴,高興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暢快地笑開:“離得好!離得好!早就該離了!丫頭就該離那個姓傅的遠遠的!幹得漂亮!”

陳青洲:“……”立馬省了繼續安撫他的功夫。

上樓回到臥室,正見傅清辭換好一身的運動衫,靠在牆邊壓腿,顯然在做夜跑前的熱身準備。

陳青洲坐進麵向她的那張沙發椅裏,兩條腿交疊,兩個手肘分別駐在椅子的扶把上,兩手則十指交扣在身前,清黑的眸子沒有溫度地將視線籠罩在她身上。

傅清辭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但並沒有理會他——她已然習慣他的變態,與她獨處時的他,總是這般全然蛻去在外人麵前的所有溫文爾雅和風度翩翩。有時候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存在雙重人格,隨意自在地切換。

近日他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差,著重體現在床上運動的粗暴。

傅清辭可以理解,因為距離兩人約定的一月之期的結束越來越近了,然,她的肚子毫無消息。每天晨起都能在洗手間裏看到他給她準備的驗孕棒,至今顆粒無收。

方才在樓下,雖然表麵上他和往常無異,與黃金榮一來一往地對話,但同時,他握著她手的力道挺重的,所以她早料到,等他上來,八成又是陰氣沉沉。

而且比前一天愈發陰沉。

傅清辭無視他,自顧自將壓好的一條腿從牆上收回,換成另外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