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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心裏沒覺得膈應?(1 / 3)

阮舒下意識地就想問他打算怎麼做,話到嘴邊琢磨著這和他的宏圖大業相關,他多半又是緘默其口,她問了也隻是白問,便咽了話。

主要還是在於她的認同,她認同林妙芙確認該跌個大跟頭補一補腦子。而既然傅令元說了是“代價”和“教訓”,就一定會是把握住足夠的分寸。那麼她更加沒什麼好再追問的,她隻需要等著看結果就好。

這算是對他的一種信任?

阮舒微垂了一下眼簾。

沒等來她的回應,傅令元手上稍用力,又托起她的下巴:“不滿意?”

“沒有。”阮舒清清淡淡的,“最多十天,你的這一步棋要是還沒走好,我就自己動手。”

“嗯。我會盡快。”傅令元的手指輕輕捏她下巴上的肉。

阮舒蹙眉:“不用盡快。按照你自己原有的步調。不要有一丁點兒對我的顧慮因素在裏麵。‘十天’難道不是你根本自己目前的狀況估出的保守時間?如果隻是因為我要你給個具體天數就改變計劃或者倉促地加快速度。”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盯她好久,旋即薄唇一挑:“你把你的份量想得太重了。我就算改變計劃,那也不會是因為你,頂多是有一點點地為了不讓你搞破壞。再者,就算我加快速度,那也不會是倉促的。”

長久以來,總是他花言巧語甜言蜜語地把事情扯到他有多喜歡她所以才那麼做了,今天是第一次他主動撇清打了她的臉。他這樣其實正符合她的心意,正是她希望的不讓她成為致使他做事束手束腳的累贅,可果真親耳聽到,阮舒覺得自己特別難堪,覺得……很生氣……

她在氣什麼……?氣他真的不在意她了……?

可這有什麼好氣的?這不是應該的嗎?這不是應該的嗎……

就像在珠寶店裏遇到他給其他女人買項鏈,她憑什麼要生氣?

本來就該各過各的,她作個什麼勁兒?

“好,有你這幾句話,我就安心了。”阮舒在唇邊旋開一抹笑容給他。

傅令元的眸色深兩分,不動聲色地泛著冷。

阮舒拂開下巴上的他的手:“預祝你順順利利的,我也能托你的福省點兒勁兒。不然,時間一到,我就自己動手了,拖也得把林妙芙拖回林宅去關起來。”

言畢,她便試圖從摩托車上下去。奈何他的手臂還在她的月要上箍得牢,她這一動彈沒能和他拉開距離,反倒噌得他本已平息不少的火源又複蘇。跟塊石頭似的,還是剛從旺火裏燒出來的那種石頭,且硌的位置準得令她無語。

便聽傅令元忽地道:“其實我挺期待你和我對著幹。”

阮舒抬回眸看他,抿抿唇,沒接茬兒。

至此為止明明都是一本正經沉肅範兒,不想下一句他先垂眸別具意味地睨一眼兩人的姿勢,再看回她別具意味地說:“現在就可以。”

阮舒:“……”

斂了斂瞳仁,她麵露譏嘲:“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趕緊下山,找你的脂粉紅顏給你滅火去。”

傅令元不予置評,湊過來,下巴抵在她的肩窩,略微有些遲疑地問:“你……是不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覺得難受?”

嗓音低低沉沉的,卻是重新恢複沉肅。同時他的其中一隻手掌包裹住她的左手,帶著糙繭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摩著她的無名指。無名指上原本戴著婚戒的位置。

他的措辭還算比較含蓄,但阮舒聽得明白,他想確認的是她的厭性症是否複發。

那件事之後,他對她特別地小心謹慎,兩位舉動比較親蜜的時候也就兩次,前一回是在那棟普通居民樓的套房內,臨離婚前的最後道別。然後就是今晚,給他抱了給他親了給他摸了,全部都是她沒有反抗主動給的,她一表示出不願意繼續了,他幾乎立刻就收手,一點兒不強迫,除了那句“對著幹”,也沒有其他的暗示性和誘、導性話語,與他過去的強勢作風很是不同。

大概也是這兩次他察覺到了她的身體並未出現不適的症狀,所以才有此一問。

他的鬢發是短的,恰好靠在她的耳朵邊,刺刺的。阮舒不易察覺地貼近絲毫,令刺感感受得更清晰,淡聲道:“還好。”

這個答案,體現出了兩層意思:一方麵,她沒有否認自己的厭性症的複發,表示出確實難受;另外一方麵,她又表示出,並沒有他所以為的那麼難受,並沒有以前嚴重。

她想通過這兩個字傳遞的這兩層意思,傅令元明顯收到了,所以緘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出聲:“嗯……”

又是這個單音節的字。

那晚情至深、處她向他提出離婚,他同樣是用這個字回答的。

簡單,但包含無限的意味。

阮舒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望著夜空,語音漠漠的,涼涼的:“你不用再愧疚了。我不需要了。你也已經用同意離婚補償我了。夠了。”

那會兒她動不動就用話刺他,是希望借由他對她的愧疚,順利離婚。如今她的目的達到,她並不希望這份愧疚成為他的心理負擔。

傅令元有很長一陣子沒有吭聲。

這樣相擁的靜謐,對於他們倆如今的關係而已,是非常不應該的。阮舒的思緒晃了一下,記起一個問題,輕輕眯起眼睛,笑了笑:“老實說,你上我的時候,心裏沒覺得膈應麼?是因為玩過的小、、姐太多了,所以包容度比一般男人大?”

傅令元的下巴應聲離開她的肩膀,重新坐直了身體,眼眸如深潭般幽黑。

相視著安靜數秒,阮舒聳聳肩:“下山吧。你家裏肯定還有人在等你。”

傅令元還是沒有說話,但原本摟在她月要上的手鬆開了。

阮舒鬆一口氣,打算從車上先下去,結果腳尚未跨起來,傅令元拿過安全頭盔戴到她的頭上,順勢也將她壓回坐下。

“你幹什麼?”阮舒不明所以。

傅令元迅速給她係好帽扣,冷冷吐字:“下山。”

說這話的同時,他將她頭盔上的透明麵罩重重地蓋下來。

嗯?既然讚同下山,為什麼還不讓她下車換回到後麵去?阮舒隔著麵罩,目露狐疑地看著他麵若寒霜地給他自己戴頭盔。抬手臂的時候,他臂上的肌肉在他的機車服的包裹下鼓鼓的。

從C’Blue到這裏,她倒是還沒好好打量他今晚的帥氣造型。

這是她第二次見著他穿機車服。

第一次見,就是十多年前,她第一回坐他的摩托車那晚。那晚是因為他原本就是去賽車的,所以穿著。

可今晚呢?難道他來C’Blue之前,正在賽車場?或者他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如此一身故意裝叉耍酷?

正忖著,傅令元也已戴好他的頭盔,抓著她的手,圈在他的月要上,緊接著便踢開車下的支架。

阮舒一愣,總算隱隱約約地明白過來——他該不會就想以這樣的坐姿位置開車下山?

下一瞬,摩托車的引擎聲,完全驗證了她的猜測。

呆怔間,傅令元通過頭盔的透明麵罩看她幾秒,然後手掌覆到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偏著按到他的肩上。

“抱緊。”

又是同樣的一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