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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何以解相思(2 / 3)

“該走了。”單明寒上前來,握住張未末的手。

張未末的神色泛出一絲縱容和無奈,然後對阮舒道別:“那阮總,我們改天再約。”

“嗯。”阮舒淡聲,其實並未將再約的事情放在心上,純粹客套寒暄罷了。

“李主管也再見。”張未末沒忘記旁邊的李茂,臨走前不明意味地補了一句,“保健品競標的案子雖然不是我親手負責的,但我事後聽秘書轉述過。有個問題想討教,李主管的團隊裏,近期是來了新人麼?風格和以往不太一樣。”

眉心不動聲色地跳一下,阮舒極輕地眯眸盯著張未末。

張未末在盯著李茂。

李茂不慌不忙:“華興本來就一直在穩中求變,不斷創新。”

張未末笑一下,未再多言,和單明寒攜同離開。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李茂才皺眉出聲:“她的這位未婚夫,邦到她不少。”

不用細問,也能想象得到。以前還隻是女朋友,現在可是未婚妻。半隻腳已經進了高門……阮舒神色微凝。

……

翌日,阮舒便將辦公間確定下來在創意產業園區二期裏的一小棟兩側別墅,迅速地簽了租賃合同,然後再去辦了銀行流水賬等必備的資料,將資料和她的個人證件材料等全部交給代理公司。整個過程飛一般地快。

代理公司的工作人員告知會盡快在工商局邦忙注冊,承諾最遲十個工作日能搞定。

再一天,阮舒和曹旺德見了個麵,談論保健品分代理商的合同細節。

曹旺德一貫地好商量,對於她提出的價格沒有任何的意見,隻是說合同還得等他帶回去交給律師核實處理,但其實已算基本敲定。

和曹旺德談好後,阮舒去聯係了辦公間裝修的事宜,忙到差不多傍晚,又趁著暮色四合低調地去了綠水豪庭。

她沒有事先告知,而且其實三四天前才剛見過麵,黃金榮未曾料想她這麼快又來了,受寵若驚,急忙交待廚房多燒了好幾個菜。

阮舒沒有阻攔他,坐在客廳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陳青洲便回來了,見到她亦是小有訝異。

三人吃完晚飯,阮舒便跟著他去書房。

管家照例給他們送進來兩杯茶。

陳青洲把剛帶回來的一小疊的文件放好在桌邊,壓在其他文件的底下,才轉回臉來,道:“以後要回來,不妨先往家裏打個電話,你都把榮叔嚇得手忙腳亂了,他吃飯前拉著我悄悄問,是不是令元又出什麼要緊事了所以你來打探消息。”

留意到他措辭用的是“回來”和“家裏”,阮舒已頗為不自在,最後又扯上傅令元,她更有點尷尬,因為確實之前兩次皆如此,都是從陳青洲這兒聽消息的……

無意識地tian了tian唇,阮舒不接腔,開門見山提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你知道榮叔的兒子當年具體怎麼死的吧?”

這個話題顯然令他意外,陳青洲輕皺眉,點點頭:“我當時也就十來歲,具體情況沒有看到,是從幾個大人口中聽說的。我去參加過葬禮,他們連屍體都沒有,大家都怪難受的。”

阮舒握著茶杯,默了默,又問:“那你見沒見過榮叔的老照片?知道不知道,強子的身上有塊類似八爪魚的胎記?”

“我沒見過榮叔的老照片。不過你說的胎記我有印象。他小時候沒少跟我玩過,我見過的。”陳青洲狐疑,“怎麼了?那個胎記有什麼問題?”

阮舒深深地沉一口氣:“我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發現了類似的胎記。”

陳青洲愣怔:“你的意思是……”

“嗯。”阮舒點頭,“懷疑強子沒死,那個男人可能就是強子。雖說有點難以置信,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畢竟當年大家都沒有見到過強子的屍體,有的隻是DNA鑒定結果而已。”

陳青洲安靜了幾秒,像在消化這件事,旋即凝色:“對方具體是什麼人?”

阮舒拿出手機,把她從林氏的新聞中好不容易找到的林璞的照片遞給他看。

陳青洲又一愣:“這個人不是你在林家的大伯父的兒子?”

“嗯。就是他。”阮舒有點頭疼,“這就是目前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整件事有點荒謬。”

繼而她話鋒一轉:“但,他身、上的胎記的確很讓人在意。不管怎樣,我都覺得有必要確認清楚。所以這事我一個字都沒有透露給榮叔,先找你商量。”

陳青洲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的照片輕輕地敲,沉吟片刻,道:“這事兒卡著確實很撓人心,那就先確定身份。”

他一錘定音:“這事兒交給我,我會想辦法給他和榮叔做個親子鑒定。”

阮舒舒一口氣,唇邊抿出笑意:“好,我等你的消息。”

陳青洲的神色異常嚴肅:“希望他不是強子……”

阮舒明白他的意思。她也希望不是,否則,事情就大條了……

“沒其他事了。我先走了。”阮舒告辭。

“嗯。我送你下樓。”

陳青洲起身,手臂不小心撞翻他麵前的那杯尚未碰過的茶,滿滿的茶水漫到桌麵上。

阮舒急急邦他抽紙巾,撇回臉來時,正見他把桌邊的那疊文件抱了起來,一開始沒有抱全,留了一部分,最上麵的那一份特別的眼熟,令她驀地怔忡。

陳青洲並未留意,連忙又伸手將剩餘的那部分拿走。

阮舒喚停了他:“等等……”

“嗯?”陳青洲目露詢問。

阮舒覷了覷他,朝他懷中的文件伸出手。

見狀,陳青洲約莫猜測到什麼,神色微恙。

他站定著沒有閃躲,任由阮舒抽出其中的一份,攤展在他的麵前——不是其他,正是今天上午,她交給曹旺德的那份她自己草擬的合同。

她一聲不吭,就保持著姿勢,麵無表情,或者說微微地泛冷。

知道早晚有一天會被她發現,可陳青洲完全沒想到會栽在自己的一時疏忽大意上,不禁歎一口氣,壓了壓眉宇間的褶皺,無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