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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爸爸?(1 / 3)

林承誌不以為然:“她不一直都這副樣子?”

“你一點兒沒留意湘湘!”王毓芬被氣到,“以前你就不關心湘湘,現在有了兒子,你更不把湘湘放在心上!”

“你怎麼又胡思亂想?醫生的叮囑你全都忘記了?”林承誌小心謹慎地扶住她的腰,然後為自己辯駁,“我哪裏不關心湘湘了?我如果不關心湘湘,還會為她謀劃這樁婚事?我費了多少精力,你不是全都看到了?”

“你哪裏是為了湘湘謀劃的?你想得是怎麼為公司好!”王毓芬扒拉開他的手,“那個譚家之前先毀的婚!那樣羞辱咱們湘湘!現在他們兒子殘疾了才又回頭來找我們的!”

林承誌不悅地嘖一聲:“這馬上就要辦婚禮了,你怎麼又死摳在這個問題上不放?”

“說了好幾遍了,人家那隻是舌頭出了點毛病,講話不利索罷了,以譚家的家世,在海城雖算不上最高,但也是舉足輕重的。別說譚少隻是這點毛病了,就算他是個傻子,那也是好多人等著巴結的。人家不嫌棄我們就成了,你還嫌棄人家?”

“而且你不想想咱們湘湘?”眼風複雜地掃一眼林湘方才離開的方向,林承誌皺眉,“你得承認,咱們湘湘腿腳不方便,確實難找對象。性格也……”

“湘湘性格怎麼了?”見不得他埋汰自己的女兒,王毓芬的情緒不免又激動了,“湘湘隻是內相了一些,怕見人罷了,這樣有什麼不好?難道要像小舒那個賤蹄子天天在外麵勾搭男人!”

“你小心點!好好說話!好好說話!”林承誌嚇得不輕,急慌慌地軟下聲音,一切都順著她,“對對對!咱們湘湘這樣才好!不能學小舒!”

王毓芬趴在林承誌的肩頭,嚶嚶哭泣:“湘湘變成這樣陰鬱,不也全是小舒害得她?她最恨小舒的,最討厭的小舒的,最害怕見小舒的,怎麼還會希望小舒來參加婚禮?你還說她沒有不對勁兒?”

經她此般一提,林承誌倒也察覺出一絲怪異,轉念又安撫:“你現在是孕婦綜合症。事情不要總往悲觀去想。你看幾次見麵,阿飛和湘湘不都處得挺融洽的?湘湘自己對這樁婚事也沒表現過抗拒。所以湘湘應該和我一樣,覺得譚家的歸宿十分不錯,希望在小舒麵前爭一口氣。”

“我不是告訴過你?小舒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個人也不知道躲在哪兒悄無聲息地過日子。還有啊,”他稍壓低聲音,“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不見小芙了,我昨兒剛聽說,她好像因為賣yin進局子裏了。”

“真的?”王毓芬自林承誌懷中抬臉,訝然。

“八、、九不離十。”林承誌點頭,喟歎,“小舒還真是都不管了小芙了。和以前一樣冷血無情。”

王毓芬可沒他那麼多感慨,重點落在前麵,當即轉哭為笑:“有其姐必有其妹。生出這樣的一對姐妹,莊佩妤多半也不是什麼好女人。當年她嫁進林家,來處就不明不白的。我不早懷疑她估計是你大哥在外頭沾上的不幹不淨的女人。”

順道她連同林承誌一並諷刺了:“你和你大哥一副德性。我都還沒死呢,你背著我在外麵和別人生出那麼大一個兒子,我要是死了,你肯定也迫不及待地立刻再娶一個進門!”

“你……”她懷孕以來一天的情緒跟孫悟空七十二變似的,林承誌受得多,習慣了她的冷嘲,此刻雖不高興,還是壓住了,反正她不爽林璞的存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錯開重點便道:“大哥大嫂都已經過世,我們就不要再議論死者了。”

王毓芬聞言覷他:“現在公司你都握在手裏了,倒不再想著去追究,你大哥當年的死因是否另外有內情?”

“越扯越遠了你。”林承誌強行就此打住,“行了,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快去洗把臉,別著涼了。”

王毓芬卻不樂意:“我要想去看看湘湘是不是乖乖把晚飯吃了。”

林承誌皺眉:“不是有傭人守著嗎?而且湘湘都多大的人了?馬上就要成別人家的媳婦兒了,你還總把她當三歲小孩。難道等她嫁去譚家,你也要跟過去每天守著她?”

王毓芬眼中含淚:“她嫁去譚家我當然更不放心,我都打算好了,要找個得力的傭人跟著她一起過去。否則以湘湘的性格,肯定受欺負了也不會懂得告狀的。”

她摸了摸肚子:“我不能讓她覺得,我跟你一樣,有了兒子就不疼女兒了。”

又繞回原點了。林承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

王毓芬則由老媽子攙扶著,前往林湘的房間。

見幾個傭人都在房間外站著,她問:“怎麼了這是?”

依據以往經驗,她猜測:“湘湘又把她自己一個人關裏頭了?”

傭人們點點頭,因為習以為常而顯得淡定,回道:“大小姐說想自己安安靜靜地吃飯,讓我們不要打擾她。”

“湘湘,媽媽進來了。”王毓芬叩了叩門,準備進去,結果發現門從裏麵反鎖了,不禁愣怔,當即又重重地多敲兩下,“湘湘?湘湘?是媽媽啊,你在裏頭麼?應一聲,給媽媽開個門。湘湘?”

然而裏頭卻沒有任何的回複。

心中頓時預感不好,王毓芬記起早前她自殺的先例,嚇得不輕,惱火地衝傭人吼:“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拿備份鑰匙!一個個都死的嗎?!讓你們來伺候人的!你們都隻會站在這裏偷懶!萬一湘湘有什麼事,你們就等著——”

房門在這時打開,林湘安然無恙地坐在輪椅上。

王毓芬的怒聲戛然,忙不迭上前:“湘湘!你嚇死媽媽了!怎麼剛剛敲你的門你都不應的?”

林湘一聲不吭,又跟幽靈似的連同她的輪椅一起飄回房間裏。

她的房間和往常一樣沒有開大燈,隻亮了一盞壁燈和一盞台燈,兩盞燈的光線都偏幽暗,一盞紅一盞黃,交織在一起黃紅黃紅色的,氣氛很是詭異。

王毓芬跟在她後麵追問:“湘湘,媽媽在和你說話呢,你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

林湘的輪椅直到書桌前停住,依舊沉默,沉默地拿起桌麵上她做到一半的手工娃娃。

這是她唯一的興趣愛好。常年呆在屋裏,做各式各樣的娃娃,還在網絡上自己開了一家店,不慍不火地運營。

王毓芬是知道的。不過自打幾個月前她自殺未遂,緩過來之後,所做的娃娃的類型也有了變化,不再中規中矩,而……有點巫蠱的風格。

一開始王毓芬也覺得怪怪的,但相較於看她每天精神不濟,當然更希望看她如過去十年一樣繼續埋首做娃娃。便也就隨她了。

“湘湘,你晚飯吃好了嗎?”王毓芬又找話詢問林湘,行至林湘身後,發現桌子一邊的飯菜都吃掉了三分之二,她放下心,示意傭人進來將碗筷都端走,然後由老媽子為她搬來椅子,她在林湘旁側落座。

瞥見林湘的手在靈巧地用紅色的線縫製娃娃嘴角邊的血,王毓芬捂著肚子,有點避諱的轉開眸子,看會林湘的側臉,試圖交心地開口:“湘湘,你後天就要結婚了。雖然說這門婚事是爸爸媽媽為你找的,但你的意願還是最重要的。這段時間,斷斷續續的,咱們家和譚家吃過幾次飯,也讓你和譚飛兩人單獨處過,媽媽最後問你確認一次,撇開你爸爸的那點心思,你自己喜歡不喜歡譚飛?真的想嫁給譚飛?願意去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