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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憑什麼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3 / 3)

大概是早料到會碰釘子,陳青洲沒有太大的反應,視線依舊落在窗外的河麵上,繼續用他的後腦勺問她話:“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也沒多久。”很明顯,他想了解詳細的來龍去脈,但阮舒不願意多談。

“為什麼要瞞我?”陳青洲又問。

阮舒聽得出來,與其說他是在問她,不如說他是在問傅清辭,隻可惜他現在找不到傅清辭。

“我不想多管閑事,我也承諾過要為傅警官保守秘密。”略一頓,阮舒補充,“而且,我對這件事的看法,和傅警官是一樣的。”

從她垂著眼簾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陳青洲置於膝蓋上的手掌緊緊握成拳頭,骨節突起,甚至青筋浮現。

心口很悶,她撇開眸子,試圖讓自己不去注意,試圖讓自己眼不見為淨。

可是陳青洲卻在這個時候轉回頭來:“你們憑什麼擅自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

他的眸色是徹骨的陰寒,瞪著的眼睛如充血一般。燈光幽幽暗暗地照在他的臉上,陰厲而狠,會嗜血一般。與以往溫文爾雅的他相比,全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麵對這樣陌生的陳青洲,阮舒說不出丁點兒話,甚至她生出了一絲懼意,所以本能地往她自己這邊靠後了身體——或許此時此刻她才見到他作為陳璽的兒子的最真實的一麵。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而她也清楚,這一句話,他最想質問的人,依舊是傅清辭。

眼前的陳青洲就是一個憤怒的父親——十年多,他被自己的女人隱瞞了十年多兒子的存在,不清楚自己有兒子,不清楚自己兒子的出生,不清楚自己兒子的模樣,不曾參與過自己兒子的任何成長。

正如他所忿慨的,他確實被剝奪了作為晏西父親的權利。

從頭至尾。

徹徹底底。

心裏像是被什麼掐了一下,就如同麵對著思念父親而不得見的晏西時一般,阮舒微微感到心疼。

死寂。車廂內一片死寂。寂得外麵的蛐叫蟲鳴都泄露了進來。

壓下眸底湧起的潮意,阮舒垂眸,眼睫在眼瞼落下陰影,遮住她的情緒。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清楚他們母子倆的具體位置。”

講這話的時候,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先前她通過手機,聽到晏西在那邊告訴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他所住的樓層和門牌號。

話落之後,車廂內又是死寂。

須臾,陳青洲開口:“如果現在是令元問你,你會告訴他嗎?”

“不會。”阮舒不假思索,強調道,“晏西的存在我同樣一個字都沒有向他透露過。”

“晏西……”陳青洲低低重複著從她的話中捕捉到的倆字,微微愣神,“他叫晏西是麼……”

阮舒抿緊唇,一言不發。

陳青洲不瞬恢複情緒:“你沒向他透露過,但他現在也還是知道了。甚至可能比我知道得更早一些。”

阮舒懵住。

陳青洲清黑的眸子注視著她:“你支走了我的人,卻根本不知道他這兩天也重新在你身邊安了保鏢。”

阮舒愣怔,反應了一下:“那現在……”

“我不確定。”陳青洲讀懂她要問什麼,“我不確定,現在是清辭自己帶著孩子躲起來了所以怎樣都打不通她的電話,還是令元比我快一步找到了她。你該明白的,令元既然也知道了這件事,他不可能不采取行動。”

言外之意昭然,阮舒急急搖頭:“不會的!傅警官是他的姐姐!他不會傷害他們的!就像我是你的妹妹一樣,你不會因為我和他的關係就拿我去掣肘他,不是麼?”

“小阮。”陳青洲明顯不認同她,“在靖灃,他曾對清辭做過什麼,你不是也一清二楚?”

“……”這件事阮舒無從反駁,可是她依舊相信傅令元,而且十分堅定,“他不會!他一定不會!”

陳青洲亦堅持他個人的想法:“我隻清楚一點,那就是他現在為陸振華做事,晏西的存在於他而言是再好不過的我的軟肋。”

“最重要的是,我不會放任任何一點置晏西於危險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