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榮一將消息彙報給陳青洲,“剛兩個警察又來找大小姐了。律師那邊已經通知他去問過了,確實是我們的動作有了效果,案件有了新進展。”
“可是很奇怪,”榮一的話鋒又一轉,“我們守在醫院外麵的手下發現突然多了好幾個陌生人在盯梢,尤其大小姐的病房外,我懷疑是警方派來的便衣。”
便衣……陳青洲愣怔。
榮一猜測著問:“二爺,是不是我們找去丁-頁包的人露了什麼馬腳?”他略微憂悒,“雖然目前瞧不出意圖,但被警察盯上,終歸不是好事。而且這樣一來,我們最近在醫院的進進出出也得更加謹慎了。”
這個局麵是陳青洲沒有料到的,雙手負背來回踱步片刻,陳青洲下達指令:“小阮那兒的保鏢先撤回來隻留一個,讓手底下人有事不要再來醫院了,在外麵解決。實在需要我親自出麵的事情,你再告訴我。盡量避免在警察的眼皮子的底下出現太頻繁。還有,抓緊時間把林璞找出來。”
榮一肅著神色點頭應承,下去辦事前,嚐試著問:“二爺,這事兒要不要和傅老大那邊通個氣?警方那邊的線報始終是我們的薄弱項,傅老大應該還有點傅家的關係可以用。和大小姐相關的事情,他或許能夠打聽到點什麼我們所不清楚的。”
“不用通氣。”陳青洲揮揮手,“他如果關心小阮,現在多半已經知曉有便衣來盯了。”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榮一的手機便震動,屏幕顯示的是栗青。
接起隻講了一句,榮一把手機遞到陳青洲麵前。
陳青洲拿過,傅令元的質問即刻傳來:“你的所謂合作就是這樣背著我找了個冒名的凶手去警察那兒自投羅網?警察辦案,很多具體細節是不會對外泄露的,告訴律師的也隻是案情的大概和基本走向。所以林湘所服食的是老鼠藥,是我確認過的訊息才敢動的手。你卻隨隨便便找個替死鬼,生怕警察查不到你頭上?”
最後他一陣見血:“你和林璞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邦他?”
陳青洲沉默了一陣,淡聲:“我自己會處理好。”
傅令元冷笑,丟了電話,偏頭便對身側的栗青吩咐道:“和陳青洲搶人,務必要比陳青洲更快地找出林璞!”
這邊陳青洲立定在窗戶前一動不動,背影暗沉沉。
不消一會兒,阮舒的號碼撥了進來。
“小阮,怎樣?警察有沒有難為你什麼?”
“都這樣了,警察還能為難我什麼?”
她的語氣明顯不對勁。陳青洲關切:“怎麼了?洗月-兌嫌疑不是應該高興?”
“哪些事情是你做的?”阮舒問。丁-頁包的事不用說了,非常明顯是陳青洲要邦強子。
陳青洲淡淡地笑:“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好好休息,榮叔還等著見你。不過這幾天應該不太方便。而且我可能也沒法再親自過去看你。有什麼事讓保鏢代為轉達。你安排了明天下午出院,保鏢會送你回你朋友的心理谘詢室。令元給你的保姆,你也必須要先帶在身邊用。你現在身邊缺少一個照顧你飲食起居的人。她以前就伺候在你們林宅,不會有人懷疑的,比另外新找一個人要方便。”
交待得細致,都有點像老媽子了。阮舒卻是從他的那句“這幾天應該不太方便”等措辭中聽出些許貓膩。
不過她沒有具體追問,安靜了好幾秒,才又躑躅出聲:“你……要好好的……”
陳青洲微微一怔,麵色動容:“你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