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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凶多吉少(1 / 3)

用指紋刷開書房的門,傅令元即刻問跟在後麵的栗青:“什麼叫失蹤了!”

他和陸少驄向陸振華彙報此次交易工作期間,栗青已抓緊時間了解完畢阮舒的情況。爾後因為在陸家的車上,始終不方便,栗青隻能先通過手機短信告知他目前為止綁架案的結果,就是阮舒失蹤了,還沒找到人。

聞言,栗青忙不迭將此前榮一告知的事情一一轉述。

話落,書房內半晌寂靜,傅令元湛黑的眸子犀利,嘴角抿著冷峻的線條,給陳青洲撥去了電話。

…………

婚紗店。

看見來電顯示,陳青洲帶著手機去了外麵,接起。

“陳青洲,你處理得可真是好!”傅令元諷刺,聲音冷硬得嚇人。

“你回來得可真是及時!”陳青洲亦嘲諷。

“所以現在你沒有更多的線索,隻能瞎貓似的到處亂找一通對麼?”傅令元進一步諷刺。

陳青洲哂笑:“你有本事你就出力拿出更多的東西再來指責我無能!我再無能,至少能夠在第一時間為她放下手中的所有事,你呢?請問你是否哪怕有過一秒鍾的時間是為她感到慌亂過的?”

“不要和我說什麼清醒和理智!在我眼中,你的清醒和理智隻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你不夠愛她!你從未將她排在你心中的第一位!連一絲半點的風險都不願意為她去冒!你最看重的永遠是你自己的處境和利益!”

回答他的是傅令元果斷地掐掉通話。陳青洲緊緊握住手機,堅硬的金屬幾欲硌進手心的皮肉裏。

“二爺。”榮一悄無聲息地站到他身後,提醒,“您該進去了,新夫人換好婚紗了。”

…………

傅令元同樣緊緊握著手機,關節泛白,隻差將手機直接擰折。最後沒擰折,卻也是用力地狠狠一把扣到桌麵上。而他額角青筋爆出,儼然處於狂怒的邊緣。

覷著他鐵青得甚至有些扭曲的臉,栗青察言觀色地竭力淡若自己的存在,少頃見他稍稍有所緩和,才掂量著心思主動彙報道:“老大,我已經安排二筒去和榮一那邊的人接頭,合作,一起找阮姐。”

傅令元未做回應,許久才問:“不是說她被虐打?沒有警方手裏詳細的案情資料?”

“沒有。”栗青搖頭,“報案的人是阮姐的那位朋友馬醫生,馬醫生當時沒有跟進去現場,全是後來警察告訴馬醫生的,最後安慰了馬醫生幾句,讓馬醫生先回去等消息,還透露了,現在除了找尋各個診所,還在調查車輪印,嚐試是否能找出帶阮姐離開的那輛車子。”

傅令元閉著雙眸,捏著眉骨,又安靜了好一會兒,繼續問:“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是不是和之前是同一個?”

“是。”栗青點頭。

“你現在馬上去試試黑進他們的電腦。”傅令元吩咐,眼角眉梢都是寒氣,聲音冷到零下。

栗青聞言略略一愣——雖然已幹過非常多類似的事,但這是頭一回自家老大要求侵入警方的計算機係統。倒不是說警方的計算機係統堅固如鐵桶,技術高到一定程度的黑客還是進得去的。

問題在於,黑進去會留下痕跡,甚至會被發現,尤其還不是鬧著完進去做幾秒鍾的短暫停留,而是要花時間找資料,風險更大。畢竟警方不是完全吃白飯的。就算一時未被抓獲,惹上警察的追查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記得,他早年還沒跟隨傅令元時,在自己的老家,曾經黑進警察局的車管係統刪除自己的違章記錄避免罰款。連續兩三次都成功,令他洋洋自得地嚐到了甜頭,便起了利用這個做生意的念頭,打算專門收錢邦那些些交通違規的車主。然而做第一筆生意的當天,他就被警方批捕。

他從小到大就是天天無所事事沉溺於網絡的失足青年,家裏人也沒想浪費時間和金錢為他請律師邦他減刑之類的,當時他以為自己肯定得坐好幾年的牢。幸而他運氣好,最後因為犯罪情節比較輕,被判了五個月的拘役。拘役結束之後,他打算離開老家,跟著幾個兄弟到外麵闖事業,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傅令元。

回憶暫停,斂住,栗青應承:“好的老大。”

旋即他離開書房準備去忙活,心裏其實還有另外一點困惑——這也是第一回,傅令元會想要通過這種手段獲取警方的資料,因為一直以來,明明傅令元好像都能憑借他自己過去呆在傅家所積累的人脈拿到類似的訊息。比如精神病院那個毀容病人的案情,再比如那個叫莊爻的資料。今天怎麼會……

臨到門口之際,傅令元卻是又叫住了他,擺擺手:“算了。”

栗青停下腳步,聽傅令元重新說一次:“算了,不要去黑了。你繼續做好該做的事,之前交代你跟進汪裳裳的懷孕,還有那個少驄要的小姐。”

“我知道了老大。”栗青沒有多問,退了出去。

傅令元沉冽著眉宇定定坐片刻,伸手到大班桌的底下,將用腳步粘於下方的那隻老舊的諾基亞掰了下來。

開機。

然後斟酌著,編輯了一條滿是符號的信息,發送至某個號碼。

…………

除了疼,還是疼,渾身哪哪都疼。

察覺又有人試圖往自己嘴裏灌液體,阮舒強撐著混混沌沌的意識,咬緊齒關不讓對方得逞。

對方並沒有強迫她,而是耐性地嚐試與她溝通:“姐,你張嘴,是給你喝的藥,不是其他東西,你放心。”

姐……?阮舒蹙眉。

是在叫她麼……?

是誰在叫她……?

為什麼這個稱呼如此耳熟?還有聲音……這把聲音,也耳熟。

是誰?她怎麼記不起來……?是誰……

費勁地欲圖睜開眼睛,勉勉強強撐開一條細縫,阮舒發現自己還是趴著的,不過不再是腐氣森森潮濕濃重的陰冷地麵,而是幹淨的被褥床單。

她的臉側著一邊的麵頰枕在枕頭上,麵對著一扇窗戶。眼睛不太好使,視線模模糊糊的,她看到外麵的天光似乎非常明亮,亮成一團,邊緣暈開。

不是地下室……她不在那裏了……她被救出來了……

轉眸,她想找尋方才和與她講話的人。

一道灰色的身影率先站來她跟前,遮擋住所有的光。下一秒,對方的手指伸過來,掰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