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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小狗??(1 / 3)

阮舒反扣住他的腕,目光筆直地與他對視,通過他方才的反應,推論著問:“你在怪榮叔,是不是?”

“你在怪榮叔什麼?”她進一步問,猜測,“怪榮叔當年沒有保護好你和你的母親?還是怪榮叔當年沒能及時回去救你和你的母親?”

阮舒扣緊一分他的腕,嚐試著探究:“我聽說,你和你母親出事的那幾天,榮叔剛好去忙青邦的交易的,所以不在你們身邊。結果回家後,才發現你和你的母親兩人落入仇家的手中,等他趕到的時候,你和你的母親已經……”

“被剁成肉泥喂狗”這幾個字她實在無法出口。

而莊爻的臉色繃得緊緊的,應該是被她的話牽扯出了什麼回憶,整個人儼然在壓抑著某種瀕臨爆發的情緒,嘴唇隱隱在顫抖。但他最終他還是沒有如剛剛那般失控地甩她,嗓音也是繃著的:“鬆手吧。”

阮舒沒鬆,並且不管不顧地繼續講自己要講的話:“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對你們十分愧疚。他獨自一人未再婚娶,就是因為你們母子倆的死對他造成的傷害太大了。”阮舒再扣緊一分他的腕,“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的身份產生懷疑?”

她自問自答道:“不是你露了馬腳,我對真正的林璞本就不熟悉,你的假扮其實可以說天衣無縫。但我從榮叔的口中聽說了強子。”

“你們的照片,榮叔都珍藏在相冊裏。是榮叔拿著你們父子倆在井邊衝涼的照片,告訴我你和他約定了來年夏天要再像男子漢一樣衝涼水澡。是榮叔告訴我,你愛吃糖,他瞞著你的母親偷偷給你買,你總喜歡揣一把在兜裏,成了你的習慣。”

她聲音清水似的,低低道:“即便你轉換了身份,變成莊爻,你還是有屬於強子的胎記。即便你變了臉,成為林璞,你還是保留著揣糖的習慣。如果你真的丁點兒不想要強子的身份,你可以毀掉胎記,你改掉習慣,不是麼?”

莊爻的眼波有一瞬間的閃動。

阮舒定定著看他:“我也不再問你是如何活過來的,這些年又經曆過什麼。本就不應該由我來問,而應該由榮叔親自了解。我也不清楚到底你對榮叔有何心結。但我希望你能給榮叔一次機會,讓他見一見你。就算你真的怪他怨他,那就去當麵罵罵他。”

言畢,滿室默然。

兩三秒後,莊爻回應她的卻依舊是兩個字:“鬆手。”

阮舒微抿唇,不發一言。

莊爻便自行捋開她的手,麵無表情地大步邁出房間。

房門外,聞野雙手抱臂,背靠著牆麵,唇邊掛著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莊爻冷冰冰看他一眼,沒打算搭理,徑直從他麵前掠過。

聞野的眼睛瞟向他,悠悠地掏了掏耳朵,嘲諷:“你不肯回江城,其實就是等著她每天勸你去見你老爹,給你自己找一個動搖的理由。”

“你不嘴賤沒人會把你當啞巴!”莊爻一個返身過來,手中便橫出鋒利的刀抵在聞野的脖子上,眼眸中有一絲寒冷的陡峭稍縱即逝。

聞野聳聳肩,嗬嗬一笑,用一根手指推開他的刀刃。

莊爻收回刀,繼續自己的步子。

目送他的背影,聞野臉上的嘲諷之意愈發重,走兩步,一個轉身,靠到門檻邊,往裏瞅,冷嘲熱諷道:“自己犯賤就算了,還一副聖母婊的姿態來勸別人。什麼狀況都沒了解清楚,就在那兒自以為是。你自己可以既往不咎陳家對你造成的傷害和你前夫對你的利用,不代表別人也要和你一樣‘寬宏大量’地輕易放下曾經所承受過的傷痛。”

阮舒原本就正在沉凝她自己的行為——她其實確實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地勉強莊爻,但隻要一想到黃金榮在病中,她就無法不去嚐試。

聽到聞野這樣說她,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反駁什麼,表示認同地沉默了。

沉默的兩三秒間,她也從他的話裏琢磨出些許味兒,心念一動,試探性地說:“我是什麼狀況都沒了解清楚,他不願意告訴我。你的語氣,好像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聞野冷冷一哼,依舊油鹽不進地不被套話,隻送她一句:“先投奔我再說。”

丟完話他便走人——自打那天他不小心捋開了她肩膀上的衣服,他最多隻像剛剛這樣在門口出現過,再沒踏進過她的房間。

阮舒也早料到會是如此結果,所以沒能從他嘴裏套取信息也並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