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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世間安得兩全法(3 / 3)

“噢?”傅令元稍抬眉梢,含在雙唇間的煙卷抖了一下,“抓到沒有?”

陸少驄臉上劃過陰翳,咬牙道:“被他逃了那麼久,我憋一肚子的火,這回既然又被我發現行蹤,肯定不會再叫他逃脫了!我手底下的人全部都被我調去活捉他了!看他還往哪裏躲!”

“是,這次不能再讓他逃脫了。”傅令元認同。

“阿元哥放心,抓到他就把他交由你處置,給你報仇!”陸少驄的笑意戾氣深深。

“我報仇不報仇不要緊,你要把他交給舅舅,龍霸天除了可以證明陳青洲對我背後下黑手之後,還有其他事情也要審訊的。”傅令元提醒。

“瞧我這記性!”陸少驄一拍腦門,“當初龍虎門總能在我們青門的地盤挑事,還把場子舉報給警方,還沒從龍霸天口中問出他從哪兒得來的消息!這也要把皇廷被端的叛徒一並揪出來!我先把這好消息告訴老陸!”

“嗯。”傅令元把嘴裏叼著的煙卷兒從左邊挪到右邊。

沒多久榮一前來通知大夥兒車隊該出發去接親了。

外麵的鞭炮聲響。

傅令元直接吐掉煙卷兒,轉過身。

陳青洲恰從裏麵出來,看了他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青洲哥!走啦走啦走啦,要給你接新娘去!”陸少驄按耐不住興奮。

陳青洲從傅令元身上收回視線,淡淡一笑,帶頭出門坐上了主婚車。

傅令元和陸少驄上了後麵的車。

全部人員都到位。

雨聲也蓋不住熱鬧的鞭炮聲,8輛勞斯萊斯、10輛賓利、4輛蘭博基尼和4輛法拉利組成的26輛豪華車隊啟動,由三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開路打頭,開在海城的馬路上。

陸少驄好像真是迷上了今天這身衣服,又在凹各種造型不停地玩自拍,小孩子的心性極強似的。

傅令元則叼著煙,往後靠上椅背,闔著眼皮閉目養神,兩條腿交疊,一隻手肘抵在車窗上,另外一隻手拿著手機,習慣性地在腿上來回反複地掂著。

少頃,便聽陸少驄誌得意滿道:“阿元哥,咱們今天這婚車車隊是海城有史以來最豪華的,都上新聞熱搜了。”

傅令元挑眉,睜開眼,瞥向陸少驄正在刷的手機界麵,未起任何波瀾。

不過陸少驄的興致勃勃很快又被一通電話打斷。

聽筒那頭的人不知具體講了些什麼,陸少驄生氣得很,又是“飯桶!”、“廢物!”地直罵。掛斷電話後,他突然要司機在後兩個路口的時候停車放他下去。

“怎麼了?”傅令元問。

“龍霸天跟泥鰍似的抓不到。我要親自過去一趟!”陸少驄說。

傅令元折眉:“抓不到就繼續抓,沒太大的必要親自去。”

陸少驄搖搖頭:“當初是我沒先詳細布置好就殺去龍虎幫,否則也不會給龍霸天逃跑的機會。龍霸天這麼重要的一個人,事情卡在我手裏一個多月了毫無進展,這要是第二次讓龍霸天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在老陸麵前更抬不起頭來了。剛因為山區山體滑坡的事給自己掙回點臉,我可不願意馬上又丟光。我不親自出馬不行了!”

邊說著邊脫身上的伴郎長衫,換回自己的衣服,說道:“反正伴郎團缺我一個也沒有半點兒影響,阿元哥你在就可以了。這陳青洲的婚禮我也就是圖個樂子罷了,他愛怎麼結怎麼結。”

傅令元未再阻止他:“人手夠不夠用?需不需要我借你幾個?”

“可以了,再加大陣仗,也太便宜龍霸天了!”陸少驄麵露鷙色,冷嗬嗬道,“我爭取快去快回,倒要看看陳青洲的這份喜慶能維持多久!”

傅令元抿著唇,眸心斂下深光,不多說,隻道:“你自己小心點。”

…………

從南山回到市中心範圍之內時,已過十一點。雨水比之前小了不少。路況很差,車子開始走走停停,可呂品仍舊沒有要放她下車的意思。

阮舒忍不住再一次問:“你到底要送我到哪裏去?”

上一次莊爻送她時所安排的是到郊區與市區的某一分界段,由馬以來接她走。這回直到走之前,都沒有給她聯絡外界的機會,而呂品竟直接一路開進市中心來。剛發現的時候她便問過她了,呂品的回答卻始終與她打太極:“Boss說,送佛送到西。”

這話她原本的理解是,要送她回馬以的心理谘詢室。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很快就到了。Boss說,等到達目的地,阮小姐會感謝他的。”呂品換了一個答案給她。

感謝……?阮舒表示深度懷疑。

排著長龍蠕動了約莫二十分鍾,總算脫離了塞車路段。而沒兩分鍾,車子也在路邊停下。

“阮小姐,到了。”

阮舒聞言怔怔地望向外麵的酒店。

酒店她不陌生,正屬於三鑫集團旗下。十多天前她就是從這裏離開之後,遭遇譚飛的綁架,回來的海城的第一站,聞野卻讓呂品送她來這裏?

“Boss說,哥哥的婚宴,妹妹自然應該參加。”呂品扭過身看她,遞給她一把傘,同時車廂內傳出車門解鎖的動靜。

…………

雖然知道婚車去靖灃接親,起碼要下午三四點才能回來酒店,但黃金榮一個人在綠水豪庭根本呆不住,差不多迎親的車隊出發時,他也讓手底下的人送他來酒店了。

整個青門等於今天全部放假,有些長年在外地的堂口的代表昨天晚上就住進來了。反正都是自家的酒店,即便婚禮和婚宴其實都要晚上才開始,閑著的人都和黃金榮差不多,早早地就來了。

因此黃金榮倒樂嗬,畢竟關在醫院裏太久了,悶得慌,亟需和大家溝通交流。

到點的時候,隨身伺候在他身邊的手下提醒他該吃藥。

黃金榮也不拖延,和幾個人暫且散了,由手下推他回休息室。

講話的勁頭過去,他的精神和梗在喉嚨裏的一口氣就崩了,隱忍許久的咳嗽完全刹不住,充斥著整個電梯轎廂。

電梯在這時“叮”地一聲打開門,門外站了個年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