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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蒼天饒過誰(2 / 3)

最令她沒料到的是,麵前的這個莊荒年,竟是個大學教授……

會不會太拉低整體的師德水平了?——阮舒承認,她尚未了解通透他,僅根據今日的接觸便下判斷過於草率武斷,但她始終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也素來依賴通過別人給她留下的第一印象來給人定性。當初會展中心爆炸案的現成,他們四人對待莊滿倉的態度,她並沒有忘記。

所以,大學教授的身份,都沒能讓她覺得莊荒年德高望重。想想當初唐顯揚的父親,同樣為人師表,背地裏卻原來醜聞難堪。

“姑姑還有什麼疑問?”莊荒年相詢。

阮舒雙手抱胸,把問過聞野的話也拿過來問他:“你有多大把握能讓我成為莊家的家主?”

“姑姑盡管相信荒年便是。”莊荒年笑眯眯,特別自信,“先準備好回祖宅,入祠堂,冠莊姓。”

阮舒微抿唇。

呂品送莊荒年出門。

經過莊爻身邊時,莊荒年稍加停頓,打量他:“你就是姑姑在海城林家裏的堂弟?”

阮舒不禁挑眉。

莊爻不作聲,默認。

莊荒年也未再多言,下了車。

阮舒扭頭看莊爻:“你在用林璞的身份?”

“是。”

“為什麼?”阮舒皺眉——莊爻不是莊家人麼?回莊家怎麼反而用外人的身份?難道僅僅因為整容換了張臉?

莊爻給予的解釋非常簡單:“方便。”

阮舒不追問,目光望向車窗外,心中盤旋著方才那句話所透露出的另外一個訊息——莊荒年知曉她在海城的情況。

想來也對,事關莊家繼承人,必然得慎重。如若不了解清楚,她就真成了莊滿倉老婆的弟弟口中所形容的“來曆不明的女人”。

…………

晚上,消失多時的聞野重新出現在她麵前時,一向喜歡犯賤的嘴,難得說了句不刺耳的人話:“悟性挺高,和莊荒年的會見,你表現得不錯。”

阮舒正坐在沙發裏,開著電視機看靜默的畫麵,聽言視線不移。

剛剛她已自行捋順了一通,她接下來在莊家,尤其是在莊荒年麵前,需要維持怎樣的一種形象:對莊家心懷芥蒂所以不待見莊家人,有點主見,有點才幹,但年輕氣盛。

終歸而言,並不需要她太累地去演戲,大部分時間可維持她慣有的疏離冷淡,隻不過某些特質需要她用力過度些加以突顯。

這樣做是有道理的,因為不能和她在海城時所營造給外界的形象相去甚遠。

她曾是著名的女強人,她不是窩囊廢——能夠向莊家人證明她是孺子可教的好苗子。

她的狼藉聲名——能夠迷惑莊荒年,讓莊荒年以為她雖具一定能力,但含有誇大的成分,靠男人上位才是她真正成功的手段。

阮舒覺得,自己早年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

聞野自然不甘心被她忽視,挪過來位置,擋在了她的目光和電視機的中間:“沒有什麼想問的?”

他主動邀請,阮舒自然不錯過機會:“莊荒年為什麼不自己爭奪繼承權?”

“差不多就是他告訴你的理由。”

“無妻無子也無心去爭?”太假,著實令人難以信服。她懷疑聞野根本在敷衍她。

但聽聞野問:“知道他為什麼無妻無子?”

“無妻無子”四個字甚是耳熟——最初黃金榮就是被如此形容的。阮舒本想回答,人生無非生老病死和旦夕禍福兩大類的變故。轉念又覺聞野應該不會把如此簡單的問題特意挑出來。

抿住唇,她看他。

聞野顯然覺得沒勁兒:“你不會自己先猜一下?”

阮舒懶得理他。愛說不說。

聞野冷嗬嗬,也不走近,隔著距離便直接將手中拎著的東西丟到她跟前的桌上。

就著慣性在桌麵上滑動。

最後恰好卡在她的膝蓋上,才停住沒能掉到地上。

神經病。阮舒心道。

沉著臉將東西放回桌上,才發現是打包盒,裏麵的食物掉出一部分在袋子裏。

手指頓住。

給她的宵夜?

她掀眼皮子瞅他。

聞野站在原地,表情並不是十分好看,盯著她,說:“他是天閹。”

反應了兩秒鍾,阮舒意識過來,他繞回了兩人前麵的話題,答的是莊荒年為何無妻無子。

這個答案無疑令她意外。虧他剛剛竟然還要她猜,如此偏門,怎麼可能猜得到?

而被告知之後,她也後知後覺地恍然,之前和莊荒年麵對麵近距離地坐著時,為何略感莊荒年的胡子和毛發幹淨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