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434、那就去死吧(1 / 3)

難得聯係一次,傅清梨深感意外。

褚翹和她閑聊幾句,直奔主題問她要傅令元的號碼。

“褚翹姐你找我三哥?”傅清梨訝異,頗有些沮喪地揶揄,“好的吧,我早該想到褚翹姐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給我打電話。”

“不過你找我三哥什麼事?”她好奇。

“太久沒見了,隻是想問候他兩句。”

“難道我三哥犯事兒都犯到江城去了吧?”傅清梨揣測。

傅令元在一條路上走到黑的事兒,褚翹自然清楚,她笑笑,尚未來得及回答,便聽傅清梨的口吻忽而猶豫又慎重:“褚翹姐,你該不會是聽說我三哥和三嫂離婚了,所以想和我三哥重修舊好吧?”

褚翹愣怔:“他們離婚了?”

“你不知道啊……”傅清梨聞言放下心,“嗯,他們離婚了,好幾個月了。而且我三嫂她最近失蹤了。”

“失蹤?”褚翹擰眉,“可——”

她戛然。

因為視野範圍內,阮舒的身影出現了。從房車上出來,做了兩三個個舒展肢體的熱身之後,開始慢跑。

“清梨我現在有點事改天再聊。”

匆匆掛斷電話,褚翹推開車門下車。

…………

“阮小姐!”

嗓音熟悉。

阮舒腳步一駐,頓住身形。

深深沉一口氣,她轉過去,看著褚翹從一兩百米的距離之外小跑到她跟前來,打量她兩眼,笑:“我昨天以為我看錯人了。”

“褚警官,好久不見。”阮舒十分客套,略略頷首致意,算作問候,“找我有什麼事?”

這話問的,一下子將兩人關係的親疏遠近界定得清清楚楚。

褚翹挑眉:“我自然沒什麼事找你。隻是你一個在海城失蹤的人,突然出現在我江城,我總要關心關心你,現在是否正受歹人的挾持。”

邊說著,她的目光瞟向那輛龐大豪華的房車。

“謝謝褚警官。我沒事。”阮舒神色清淡,“江城是我母親的娘家。我回我母親的老家而已。”

可沒忘記昨日素來低調的莊家幾乎全員出動彙聚此處。褚翹皺眉猜測:“莊家?”

褚翹是江城的警察。她接下來要在江城生活。兩人又恰好因為傅令元的緣故相識,往後可能少不得會再有機會接觸。阮舒自覺,就算她不說,褚翹如果好奇,也能自行查到,便幹脆不隱瞞,點點頭:“是。”

嗯?褚翹眉心動了動。

“褚警官還有其他事麼?”阮舒問。

清楚地感受到她渾身所散發出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濃烈氣息,褚翹心思兜轉一圈,沒有多問,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歡迎來我們江城。”

“謝謝。”阮舒沒有太大的熱情,未回應她的友好,繼續自己晨跑的路。

褚翹也不尷尬,收回手而抱胸,凝注著阮舒在晨光下的背影,撇撇嘴嘀咕:“傅三這老婆,可比以前還要不待見人。”

旋即她回眸盯住房車,沉凝地眯一下眼睛。

兜裏的手機震了震。

褚翹摸出來查看,發現是傅清梨發給她的傅令元的手機號碼。

…………

待再跑回來的時候,褚翹已經不在。

阮舒抿緊嘴唇——不確定,褚翹和傅令元是否還有聯係。褚翹剛剛也不曾提及半句傅令元,她便也沒刻意說明什麼……

擦了擦汗,她暫且捺下心思要上房車。

聞野斜肩倚靠在車門處,自上往下俯瞰她。

阮舒正好仰臉問他:“那位褚警官,莊家是不是挺經常打交道?”

根據此前會展中心的爆炸案褚翹對莊家的熟悉度,以及昨日之事,多少能窺探一二。

“你認識的人倒是不少。”聞野習慣性地眼裏帶諷。

阮舒反唇相譏:“小心再次被她追捕得中彈跳海。”

聞野不怒,收著她眼瞼處的淡淡青黑。或許因為剛跑完步,她的眸子裏比前兩天多了一分的活氣。陽光輕籠在她被汗濕的麵容上,罩上一層朦朧感,發絲虛幻在光影裏。

收縮瞳仁,他懶洋洋聳肩:“我就算站到她麵前,她也抓不到我。”

於阮舒看來,不是自信,而是自負。

她不予置評,問回自己的話:“讓褚翹知曉我在江城,對你的計劃不會造成影響?”——昨天她提醒過呂品,但顯然呂品沒有處理這件事,否則剛才她也不會“碰上”褚翹。

而呂品的態度,等同於聞野的態度。

“難道不是應該問,對你有沒有造成影響?”聞野別具深意。

阮舒眸光輕閃一下,避而不談,結束話題,示意他讓道,問:“幾點見莊滿倉?”

聞野側開身:“你準備好了,就能走。”

“順便帶上你母親的首飾盒。”他補充。

阮舒正跨上車掠過他跟前,聽言偏頭看他一眼,沒問緣由,繼續腳步。

聞野站定原地,嗅到空氣裏留有她跑步後的自然體味,帶點軟膩的奶香。

皺了皺鼻子,他一步跨下車門。

鹹濕的海風撲麵。

…………

莊家的人,在網絡上查不到官方信息。和整個莊家一樣,有的僅為民間的各種猜測版本。

而相較於莊滿倉,莊荒年因為在任教的大學裏少不了活動,所以倒是有些許從學生間流傳出來的資訊,不過多為他對他這個教授的評價,信息價值不大。

阮舒放棄,收起手機,視線轉向車窗外不斷掠過的路邊的風景。

江城的位置比海城的位置其實隻靠北了一些,但秋天來臨的速度,好像遠遠比海城要來得快很多。

颼颼的涼意,怎麼都擋不住……

“姑奶奶,黃金榮那天手術之後,病情穩定得還不錯,醫生已經安排了新的治療方案。黃金榮本人也很配合,短期內隻要不受外界的刺激影響情緒,按照一般肺癌患者的存活時間,撐半年是沒有問題的。當然,治療效果好的話,甚至有過延長一到三年壽命的先例。”

呂品向她彙報黃金榮的最新病情。

這是雙方的約定。如無特殊情況,每個星期彙報一次。

阮舒聽著沒什麼特殊反應——不管半年,或者一到三年,大前提的“不受外界刺激”是不容忽視的。在她這裏並無時間限定,她隻想速戰速決,盡快回海城去將他救出牢籠。

不多時,車子在醫院前方的空地停住。

“祝你們見麵愉快。”聞野的語調有點欠欠的,“裏頭這位是坑害你和你母親受難城中村的大元凶。以後沒機會再見他了。”

呂品給的這款嵌入式對講耳機,阮舒戴著尚不適應,因為效果太好,給人的感覺就像人聲是從她的腦子裏自動浮出的。

蹙眉,她揉了揉耳廓。

車上估計安裝了監控係統,聞野即刻譏嘲問:“不想戴?”

當然不想戴。就像隨時隨地受他的監視似的。她不明白,他若想全程跟進現場的實時狀況,像平常那般讓呂品戴著不就好,現在非放在她的身上。

莊爻已在外麵為她打開車門,其中一隻手隔在車門頂處,體貼周到地提醒:“姐,小心被撞到。”

阮舒沒搭理聞野,一聲不吭地下車。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

莊滿倉的病房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私人療養處。

隔離於公共區的一棟單獨小樓。

莊爻陪同在阮舒身邊,扮演一個乖巧的弟弟,呂品則在前方帶路。

同樣是有錢人的大家,陸家的風格是,陸振華所在之處必然裏三圈外三圈的保鏢嚴密駐守,而莊家恰恰相反,目之所及,別說保鏢,連一個仆人都沒有見著,真真踐行著低調。

或許可以理解為兩家人的背景不同。畢竟陸振華是個混道上的黑頭目,得隨時防範外人的暗殺。

直至病房門口,才看到人。

一個不落的三個人。

莊滿倉的老婆,隋潤芝。

莊滿倉的小姨子,隋潤菡。

莊滿倉的小舅子,隋潤東。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隋潤芝還算比較複雜難明,隋潤菡和隋潤東兩個外人則絲毫不遮掩赤果果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