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影響!
是他!
應該就是他!
眉心一冷!傅令元身體前傾,手掌猛地摁在桌麵上,抓過電腦!
是S!
他就是S!
不會認錯的!
就是S!
怎麼會是他!
S就是曾經和阮舒相親過的男人?!
那麼聞野……
還有什麼可質疑的?!
聞野分明就是S!
S就是聞野!
聞野和S是同一個人!
不止!還有!
傅令元緊緊攝住他的眼睛!——昨天晚上在樓梯間把阮舒叫走的那位新的相親對象!那個年輕小男人!也是他!三個全是同一個人!
從美國帶回來的關於S的資料裏,不已經找出了S最大的特征是善於變裝?——泰國佬身邊的琥珀色眼睛大胡子!她身邊的年輕小男人!真是能偽裝!
似要給他的一係列想法落定錘。
監控畫麵裏,電梯的門打開。
莊爻幫忙摁住電梯門,讓阮舒率先出來,他尾隨其後。
白色西裝戴紳士帽留兩撇小胡子的男人則忽地泛出一抹笑意。
眼神裏則不加遮掩輕蔑和不屑!
挑釁!
充滿挑釁!
轉瞬他便抬臂扶了扶帽簷,最後走出電梯。
傅令元神色變幻不停——
S!原來是S!
聞野!S!
她竟然和那樣一個人有聯係!
她一個字都沒有告訴他!
江城會展中心爆炸案的時候,她尚能和他提及S!就是她告訴他,S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之後在陸家的私島,她被S劫持了整整一個下午,當時S好像還打算把她帶走!所以她和S真正有交情,是始於彼時麼?!
她和S在茶館裏相親,他當晚都追到她房裏去質問她了,她同樣不曾透露!
她既然能三番兩次特意跑去臥佛寺,就代表她也早知曉S藏身於那裏!
沒說!她沒說!她還是沒和他說!
莊爻也就罷了!畢竟和黃金榮相關,可以理解她的不透露!
但S算什麼?!
她瘋了嗎?!
她身邊都是些什麼人!
自己當了勞什子莊家的家主!
一心要為陳青洲報仇要複起陳家的榮一!
殺人慣犯莊爻!
軍火走私商和國際通緝犯S!
她想幹什麼?!
眼眸遽然淩厲,傅令元拳風帶起寒涼,狠狠砸向電腦!
顯示屏整麵碎裂!
栗青和趙十三怔怔僵住,隻覺自家老大渾身散發出烈烈的肅殺,要冰凍三尺似的,緊緊壓迫著人,他們大氣都不敢用力喘。
半晌,栗青硬著頭皮關心:“老大,你的手出血了,我去拿醫藥箱幫你先處理一下。”
傅令元陰沉著臉轉過身,卻是二話不說邁著大步就朝外走。
栗青和趙十三彼此無聲地交換一個眼神,忙不迭追上:“老大!你要去哪裏?!”
…………
阮舒走入小宴廳,和前一晚一樣,上到複式的二樓。
敞亮的空間裏,暫時隻有小年輕一個人在等待。
發現她的到來,他從椅子裏起身,向著二樓遙遙衝她彬彬有禮地點頭致意問候。
阮舒眯起眸子盯著他打量。
不得不說,聞野之前模仿得確實惟妙惟肖出神入化。若不是非常清楚那廝兩分鍾前才和她一起在電梯裏,就眼前這樣,她完全分辨不出真假。必須得近距離接觸才行。
想來聞野昨天和其他相親者混在一起時,多半收斂了他以往的那股子狂妄自大。否則眼神太容易泄露他的本性了。
其餘人陸陸續續地從溫柔鄉裏出來集合了。一個個大抵已明白過來第三關考驗的是什麼,全都掩蓋不住尷尬和愧色。
人並沒有來齊。因為還有幾個覺得丟人,沒有臉再來見姑奶奶,所以直接從客房走人,不等宣判他們出局,保留顏麵選擇自動棄權。包括那位滄桑大叔。
見場麵差不多,阮舒也不吊他們,似笑非笑地問:“我送給的禮物,大家還喜歡嗎?”
沒有人應聲。
兩三秒後,還是姍姍來遲的隋潤東氣急敗壞地打破沉默:“莊小姐你怎麼可以跟我們玩陰的!”
他一把將香薰機砸到地上:“你在我們的房間裏點的熏香有催情作用!完全是人為的!我們是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不中招!”
這些個男人,當然不願意被貼上沒有自控力的標簽。隋潤東帶頭一把發聲,立時給了其他人底氣,心裏頭的虛榮全被鼓動起來,紛紛附和:“姑奶奶,原來熏香裏還有這等貓膩?這就是姑奶奶你的不對了!”
阮舒環視一張張義憤填膺的麵容,不疾不徐地曼聲:“你們爽嗎?”
問話直白,又是出自一個女人之口。大家均靜了一靜,沒有人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們在爽的時候,心裏還記掛著相親的第三關考驗麼?”阮舒第二問。
隋潤東扯嗓子:“莊小姐你別轉移話題——”
“我哪裏轉移話題了?”阮舒自上往下直勾勾俯瞰他,“我的話題不一直在各位的胯下二兩肉上?”
措辭比方才還要直白。
隋潤東的一張老臉也紅了一紅。
“我確實給你們點了催情熏香。我要是不幫你們點上,你們一個個現在豈不更丟人?還能有借口在我麵前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駁?”
阮舒眼裏裹上濃濃的譏誚:“好吧,算我多此一舉。就算我不幫你們點熏香,你們也能找出無數的理由。酒喝多了,或者是那個女人先勾引你們的,把責任全部推卸了。”
“更甚者,被捉個正著也不怕,一句‘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再道個歉,女人就能既往不咎,你們男人則該怎麼逍遙快活繼續怎麼逍遙快活。對不對?現在新聞上不是無數男人出軌的案例?”
全場再度安靜一瞬,其中有人提出反駁:“姑奶奶,你要考驗我們的定力合情合理。但你不能因為看過極個別男人把持不住,就以偏概全地認定所有男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