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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原來你是變態啊(1 / 3)

失控!

翻滾的情緒從心口所壓的那塊石頭縫隙裏奔湧而出!

無法抑製!

阮舒的嘴唇張張合合之後緊緊抿住,雙眸持續漲紅。

她深深為自己感到不恥!

幾分鍾前明明才口口聲聲說“不關我的事,你不解釋都無所謂”,轉眼卻又咄咄逼人地質問他!

最令她不恥的是,她發現,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心緒竟比提起陳青洲的死還要鬱憤難平!

她怎麼可以這樣?

她無比厭惡這樣的自己!

她想她不能再繼續和他呆下去了!

她現在的腦子根本不在正常狀態!

她會愈發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

推搡!

她奮力推搡!

傅令元像座大山,沉沉地重壓,死死鉗製。

“誰告訴你我除夕前一夜給小雅開苞?”他雙眸又黑又深,銳利得如同兩把鋒芒爍爍的劍。

“你們整個青門不是都知道你和小雅的美妙緣分,還需要別人特意告訴我嗎?”阮舒冷嗬嗬,“我的消息確實夠閉塞,要不是榮幸參加了你的生日宴,恐怕到現在還像個傻子被你哄得真拿自己當回事!”

怒意一下躍上傅令元的眉梢:“我的流言蜚語還少?這一點你難道不該是最懂我的人嗎?”

“我憑什麼就該懂你?”阮舒反口質問,“因為我也聲名狼藉?”

傅令元不正麵回答,怒意減緩不少,續話道:“外麵的傳聞真著假假,可信度有幾分你清楚。”

“傳聞?”阮舒鳳眸圓睜,竭力壓下潮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除夕前一夜沒有去酒店找小姐?沒有給那位小姐開苞?被開苞的那位小姐也不是現在的小雅?一切都是你故意捏造的假象,一切都是你故意放出的煙霧彈?”

她這一句句,分明不是問話,而是心中料定了答案的譏嘲。

她那眼神,仿佛此時的他在她眼中不過是個滿嘴謊言被人揭穿卻死不承認的跳梁小醜。

顯然,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隻會認定他在狡辯。

傅令元眼眸冷峻,額上因怒意青筋畢露,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

而阮舒又開始掙紮。

傅令元桎梏她的手腳,頭一低,凶猛含住她的唇。

她偏頭躲避。

他拉扯她的嘴唇,怎麼也不放。

她咬他。

他混雜著唇上原本被她的手指摳出來的血,不管不顧地繼續吸吮。

她無法出聲,無法反抗,像個廢人,任由他軟化她的身體,攪亂她的心神,拆卸她的防線。

她暈頭轉向。

他因隱忍而緊繃的沉磁嗓音貼近她的耳蝸:“小雅不僅為我一人所用,她的背後還有另外兩方人馬。所以我留她在身邊不僅僅是用作擋箭牌那麼簡單!”

那又怎樣?阮舒輕哂。

能被他看中的人,必然具備利用價值,尤其他喜歡一箭多雕。小雅身周存在什麼利益網,與她何幹?他告訴她這個做什麼?她不想知道!緊接著傅令元在她的腰上掐一把:“除了上述關係,我和小雅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不是……?

她耳邊不斷回響的是這兩句,腦中浮浮沉沉的則是無數重虛虛實實的畫麵。

心口滯悶阻塞。

掩下眼底湧出的情緒,阮舒苦澀嘲弄:“她什麼都不是,你卻因為她生病,就把我一個人扔在老房子裏漫漫無期地等待。”

“你的親信都證實了你給她開苞,你卻告訴我你和她什麼都沒有。”

“如果這些都算耳聽為虛,那陳青洲的死呢?嗬嗬,你也能試圖抵賴為榮一的搬弄是非!你還能再沒臉沒皮點嗎?!”

在她講第一件事的時候,傅令元已意外怔忡。

緊接著第二件事,他更是錯愕。

錯愕未完,第三件事徹底震住了他。

眉心狠狠抽搐一下,傅令元幾乎是立刻扣緊她的雙肩:“誰告訴你小雅生病的?誰給你證實我給她開苞的?陳青洲的死你怎麼就眼見為實了?”

他的這副神色落入她的眼睛,儼然便是恍覺原來事實早已敗落根本再扯謊哄騙不得之後的慌亂與緊張。

阮舒烏著瞳仁,泛出濃濃的哂笑,看著他不說話。

傅令元眼裏一片暗沉,搖晃她的雙肩:“怎麼回事兒?!”

“大小姐!”

訓練館的大鐵門外忽地傳進叫喊。

攜帶著敲門聲。

緊隨其後是開門的動靜。

傅令元怔了一怔,萬分後悔先前著急著“修理”阮舒而忘記順手把門鎖扣上。

他飛快地抓過丟在旁側的他的風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裹住她。

榮一將將在下一秒闖入。

彼時阮舒要離開,傅令元強行挽留她,兩人本就是就近翻倒在距離門口不遠處的墊子上。

且訓練館本也是個一眼能望見各處的大空間。

現在榮一一進來,映入眼簾的就是阮舒被欺辱的畫麵。

一把火氣直接燒到天靈!他怒目圓瞪:“傅令元!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衝過去的時候,他順手抓過放置於旁側的臂力棒,狠狠揮出去。

傅令元被迫撤離阮舒身邊。

阮舒裹緊風衣從地上坐起來,頭痛得厲害,更覺眼前兩人打鬥的身影晃得她暈。

早前嚷著去洗手間尿尿的褚翹終於在這時重新現身,人看起來倒是依舊有點迷迷糊糊的:“誰啊?誰在乒乒乓乓?”

繼而她剛辨認出人似的狐疑:“……傅三?你怎麼跑來我這裏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旋即她視線一移,落向阮舒,即刻飛奔而來:“發生什麼事了莊小姐?你怎麼成這樣?沒事吧你?”

阮舒盯一眼褚翹的臉,沒瞧出類似裝蒜的表情。

褚翹扶她從地上起來,猜測:“該不會是傅三把你給欺負了吧?”

不等阮舒回應,她便義憤填膺捋高袖子:“太不拿我當回事兒了!居然擅自摸來這裏!看我怎麼教訓他!”

阮舒漠漠地撿起她的高領針織衫,沉默地獨自朝更衣室去。

背影又透出一股子的清冷疏離,仿若隔開一道無形的屏障。

褚翹頗為傷腦筋地撫額,瞳眸一轉,滿是怨念地望向傅令元。

榮一早已處於下風,卻還不屈不撓地進攻他,並不竭餘力地把訓練館裏內能掄起來當武器的運動器械都過了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