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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你的老巢?(1 / 2)

動靜頓時清晰入耳。

是有人在打沙包。

他脫掉了外衣,隻著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此時此刻已完全被汗濕。

吊在半空中的沙袋不斷地揚起再踱回,他戴著拳套,一拳出一拳落,緊鑼密鼓密密匝匝地不停歇。

哪裏是正常地練拳?分明是在泄憤。

褚翹原本要破口的咒罵咽下喉嚨,雙手抱臂站在一旁,雙眸眯起盯住他。

從肩胛到手臂的肌肉悉數緊繃著鼓起,視覺上便可想象觸感必定硬邦邦如鐵,且挾著燙人的溫度。

下頜繃著,唇線抿著,眼窩深深的,眼眸黑黑的,眼神是沒有溫度的。

整個人,由內而外地散發出冷厲。

打得知他回國,寥寥幾次見麵皆匆匆,今日才算認認真真地端詳他。她隻覺多年不見,他氣場更強悍,氣勢更逼人。

以前那個桀驁不馴乖謬不正痞裏邪氣的渾小子,真真變了。

明明還是他,相處起來該渾得依舊渾,甚至更渾。

可終歸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隻是她自己形容不出來具體。

斂住思緒,褚翹放下手臂,走去冰箱拿水。

重新走回來時,傅令元已經下場,摘了兩隻拳套隨意往地上丟棄,彎身撈過毛巾,用力地搖了搖腦袋。

頓時他的汗水被甩出飛濺。

褚翹躲閃,依舊沒避開,大為光火:“臥槽傅三你夠了!撬壞我的鎖擅闖私人場所肆意動用他人物品現在還拿汗臭味熏我你要不要臉啊你?!”

傅令元兀自擦著汗,麵無表情地從她手裏奪過水,仰頭就咕嚕咕嚕地喝,喉結滾動,沒兩三下整瓶水下了他的肚,像大水牛似的。

喝完後他理所當然地把空瓶子塞回她的手裏,才吐出“謝了”兩個字。

褚翹:“……”

傅令元已兀自行去角落,從搭在椅背上的他的風衣裏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旋即放鬆身體地席地而坐。

點燃一根煙。

他單隻腳屈起,單隻手撐在身後,叼著煙,吸了口,仰著頭吐煙氣。

臥槽,這姿態看起來,簡直他媽地逍遙快活,好比那啥啥“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褚翹腹誹著不恰當地比喻,隔空準準地將空瓶子丟入垃圾桶,爾後在他對麵落座。

這會兒倒是能清楚地看見,他姿態雖閑肆恣意,但眉宇間凝著團黑氣,陰翳得不行。

“誰招你惹你了?”褚翹踹了一踢他的腳底板,猜測,“你表弟告訴你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你老婆生病住院另有內幕?說來聽聽唄~”

傅令元沒搭理她,僅僅沉默地瞟她一眼。

“破德性~”褚翹真想把他嘴裏的煙給摘了,“如果沒有我,你哪有機會對你老婆又抱又親?你回報給我的都是些什麼啊。這合作沒法繼續了~”

“你不是去調查梁道森了?”傅令元頗為吝嗇地開口。

“我昨天不就要問你,你沒給我說話的機會。”褚翹即刻坐正了身體也肅正了表情,“昨天在醫院門口,去看你老婆之前,我見著那個梁道森了。”

傅令元眸底的冷意頗為滲人:“然後?”

褚翹將他的冷意理解為他對阮舒這位未婚夫的情敵之間的嫉恨,說:“在梁道森家門口盯梢的我的同事,卻總說他沒見梁道森出過門。但梁道森又確實在外麵活動。所以我同事懷疑梁道森家裏有不為人知的其他出入口。”

“如果真有這樣的出入口,他這個人確實有很大的問題。否則正常人沒事怎麼會不想被人知曉他的行蹤?”她思路清楚地分析。

傅令元麵露不屑和譏誚。

褚翹神煩他這副模樣:“有什麼問題你不能直接說嗎?非得用這種表情?仗著你知道得比我多點,就了不起?”

“是了不起。”傅令元輕飄飄。

褚翹:“……”

她正準備發火。

但聽傅令元忽然問:“你們當警察的,平時在審問犯人的過程中,偶爾特殊情況,會采取某些特殊手段的吧?”

話題跳轉得令人措手不及,且和原本的聊天內容相距甚遠。褚翹怔了一怔,反應過來他的話中話,翻一記白眼:“我們從來都是按法律辦事。否則我們和你們這些社會不安定分子有什麼區別?”

“嗬,”傅令元的譏誚之意愈發濃,“好好好,你是公正廉明的好警察,從不對嫌犯嚴刑逼供。”

“傅三!”褚翹炸毛地一跳而起。

傅令元平靜得很,煙叼在嘴裏,是故語音有些含糊:“我又沒拿著錄音筆套你話要拿去舉報你,隨口問問罷了。”

“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你們警察做審訊工作的某些變態手段瞞得過我麼?以暴製暴,都懂,你犯不著急,越急不是越此地無銀?”

褚翹卻是越聽越氣:“我真是瘋了才和你這個青門大佬坐在一起說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