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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嫁誰不是嫁(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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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翹眨眨眼,小有期待似的:“等著林家小弟你的‘抽空代勞’~”

臨出門前,褚翹最後拉著阮舒說悄悄話,別具意味:“正好,今天到場的全是你們莊家族親,我或許能蹭點什麼有用的消息,或許還能問到和阮雙燕以及她兒子的事情。”

阮舒微抿一下唇,依舊不置與否——那日陵園的事,一支康乃馨根本說明不了太大的問題,雖然沒有證據,褚翹就是抱定了和阮雙燕的兒子有關的想法,鍥而不舍地追查。

其中最重要的一項是,每天打電話給阮舒,旁敲側擊,因為她也認定了阮舒知曉一部分內情。

…………

送走褚翹,服裝師、化妝師等閑雜人等也隨後離開。

沒了外人,阮舒擰起眉頭:“聞野今天確定還是不出現?”

一個星期了,神龍見首不見尾。

莊爻默了默,說:“他前兩天帶著呂品不知道去哪裏,可能心情不好出去走走。我暫時聯係不到他。”

看一眼梁道森,他又道:“姐,隻能委屈你了。”

“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阮舒其實沒有大所謂,“終歸都要嫁,嫁誰不是嫁?”

反正本來就是假的,表麵儀式化的事情而已,她並不介懷。且,訂婚對象變回真正的梁道森也挺好的,和聞野這種變態演戲,心裏會更不平衡些。

莊爻聽言,神色頗有些複雜:“姐,抱歉。”

阮舒淡淡一笑而過,瞅著時間差不多,扭頭喚梁道森:“走吧,我們可能該出去了。”

…………

一頓飯在安靜中結束。黃桑起身,拾掇碗筷盤碟。

傅令元準備幫忙收拾剩餘的菜,兜裏的手機遽然震動。

他伸出掏出,點開消息。

界麵上跳出一張照片。

黃桑從洗碗池前轉過身,看到他沒動彈,走過來沒有擺好臉色地從他的另外一隻手中奪過筷子,嫌棄道:“去去去~吃飽了就趕緊走,這兒不需要你個大老爺們搭手~礙我的事兒~”

傅令元沒說什麼,菲薄的唇抿著堅冷,轉身便往外走了。當然,走之前沒忘記帶走他先前的那瓶酒。

黃桑皺眉盯著他的背影,琢磨著先前一瞬間,貌似從他的手機屏幕上看到了阮舒穿著紅色嫁衣……?

待她洗完碗從廚房裏出來,果不其然地發現傅令元並還沒有走。

那張破舊的搖椅又被他搬出來了。

他坐在搖椅裏,倒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顛著,雙腳著地,兩隻手肘靠在扶手上,十指則在身前交叉。

格格就在他的麵前,蹲在地上和阿樹、阿上新生的幾隻小貓仔玩耍,咯咯咯地笑著,旋即口吻遺憾地說:“晏西弟弟要是在就好了~他那會兒可想看阿樹、阿上的寶寶出生~我也好想知道科科和阿針的二胎寶寶長什麼樣。”

傅令元嘴裏叼著沒有點燃的煙,聞言晃悠著抖了一抖,語音略微含糊地說:“長得和科科一樣醜。”

“科科可不醜~”格格反駁他,“傅叔叔你這樣說科科,科科會傷心的。他可是你兒子啊~”

傅令元斜斜勾唇:“他媽親口鑒定的,在他麵前沒少提過,科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他自己又胖又醜,所以不會傷心的。”

格格摸著小貓仔,回憶起那陣子科科成天的沒心沒肺,咯咯咯地笑得愈發清脆。

笑完後仍舊有些落寞,問他確認:“傅叔叔,晏西弟弟是不是不方便來這裏看我了?我和他是不是再也見不著麵了?他一定是忙著照顧他媽媽肚子裏懷的小妹妹,所以把我忘記了。”

傅令元伸出長長的手臂,輕輕揉了揉格格的頭發:“他沒忘記你。之後有機會,你們會再見麵的。”

格格一點兒都沒懷疑他的話,即刻重展笑顏,彎著眉眼:“傅叔叔你如果見到晏西弟弟,記得幫我先告訴他,我有按照那個時候我和他當初的約定,給阿樹和阿上的小貓仔取名字噢~”

黃桑從廊下走出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行了行了,別在這裏逗阿樹和阿上了,我今天布置的功課,你完成了沒有?”

格格被抓到小尾巴模樣地吐了吐舌頭。

黃桑敲了敲她的腦門瞋她一眼:“再不認真學習,你都要成傻姑娘了~忘記之前你的智商是怎麼被晏西秒殺的了?你都是個當姐姐的人,下次見麵,還要在晏西麵前什麼都不懂嗎?”

格格做了個鬼臉:“晏西弟弟也說了,術業有專攻~我們滿院子的藥材,他也一個都不認識~全是我教他的~”

話雖懟了回去,但格格還是起了身,蹦蹦跳跳地小跑著洗手,然後回屋裏。

處理完小的,黃桑回過頭來處理大的,抬腳踢了踢搖椅,皺眉:“要死了,怎麼藏哪兒都能被你翻出來?不把它徹底弄散架了,你不罷休是吧?”

旋即她又揪了揪傅令元後頸的風衣衣領:“大冬天的穿這麼少,還呆在院子裏吹冷風,要感冒可別在這兒~我們孤兒寡母的免疫力差,白白被你傳染~”

她的年齡分明比他還小,但多年來的輩分習慣,使得她教訓起他來一點兒不輸氣勢。

傅令元咬了咬煙卷,懶懶地應:“嗯嗯嗯,長嫂如母。”

太久沒聽他這麼說她,黃桑一時不適地怔了怔,晃一瞬的神。反應過來後,她猛拍一下他後腦勺:“猴樣兒!”

傅令元揚唇,卻是往後一靠躺在搖椅上,麵朝著藍黑色的天幕一晃一晃的,雙眸卻是緊緊地閉上了。

他的情緒明顯低落。黃桑正準備問他,沒等開口,他倒率先說:“我媳婦兒現在正在和別人訂婚。”

…………

江城。

訂婚宴按照既定的流程,有條不紊地進展著。

同樣又是莊氏祠堂,上回是她獨自一人的冠姓禮,今天是她帶著梁道森在這裏祭告祖宗。

堂內所站的人,同樣是先前的九位老人。

阮舒的目光輕掃著,迅速從中找出那位駝背的,心中揣度他會不會又是聞野假扮的。

光線太暗,她辨別不清楚。

收回目光,她握緊手中的那把香,先忙正事,恭恭敬敬地跪到在蒲團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