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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手撕雞(1 / 3)

馬兒即刻飛奔而出。

小雅整個人條件反射地伏低身體抱住馬脖子,在最初的驚呼出聲之後,開始喊救命,嗓音伴隨著她人在馬背上的顛簸和她自身的恐懼而明顯能夠聽出顫抖。

呼聲響在跑馬場上。

周圍駐有好幾個莊家家奴,均麵無表情事不關己地不予搭理。

小雅的叫喊裏開始挾上濃重的哭腔,並且求救對象也具體到了特定的人身上:“十三哥!十三哥!……十三哥麻煩你幫幫我!”

趙十三的腳步下意識地便邁出去。

阮舒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趙十三沒再動了——再二楞子也明白現在擺明了是阮姐要花樣吊打小雅。而且,他作為保鏢,被老大安排在小雅身邊,雖然表麵上是要護小雅的安危的,但眼前的場合裏,沒有需要演戲的必要。

當然,最最最重要的是,栗青的話他牢牢地謹記在心了:不管老大表麵上把誰當作心尖尖!不管老大是不是和阮姐分居兩地!不管老大和阮姐是不是反目成仇!隻有阮姐才是老大的女人!隻有阮姐是嫂子!隻有阮姐!永遠不能得罪阮姐!不能得罪!

那邊小雅沒有得到趙十三的回應,則終於開始喊傅令元了。

喊傅令元了……

阮舒撇回臉,狹長的鳳眸輕輕眯起,盯準被駝在馬背上狂奔的小雅。

半秒後,她驟然一揮馬鞭,騎著自己的馬追了出去,很快追到小雅身邊。

“傅先生——”小雅的眼裏盛滿淚水,看到是她以後,像是要在她的麵前保留顏麵,呼救聲戛然,生生忍住,兩片嘴唇咬得齒痕明顯幾乎充血。

沒有呼救,也沒有像諸如汪裳裳之流的女人那般對她撕破臉皮破口大罵,而表現得有骨氣,有自尊。

這種無聲的隱忍,更加襯托出阮舒所作所為的過分。

麵對她的柔弱而又堅韌,阮舒確實也覺得自己欺負她過分了。微微翹起唇角道:“你的傅先生在見莊家的貴賓,可能暫時沒空來救你。我倒是不介意教你現在該怎麼駕馭住你的馬駒。”

小雅的眼睛紅得像兔子,定定地盯著阮舒,眼神裏蘊著不解和委屈,沒有應,而問:“阮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問完,她便自行猜測:“是因為傅先生麼?是因為你還愛著傅先生,可我才是傅先生現在身邊的女人,所以阮小姐嫉妒我,看我不順眼麼?”

阮舒眼裏閃過一絲饒有興味兒,應下她的其中兩句話:“是,我就是因為你呆在傅令元身邊,所以看你不順眼。”

小雅吸了吸鼻子:“阮小姐這樣,不覺得自己特別可悲麼?為什麼非要將自己吊死在一個男人身上?你的條件不是很好?海城不是有那麼多的男人喜歡你?陸小爺不是也在追求你?既然已經和傅先生離婚了,兩人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各自安好,不行麼?女人不該為了男人丟掉自己的自尊和自我。”

阮舒勾唇,轉悠著心思,不答,反問:“難道你不覺得傅令元好?”

“傅先生好,傅先生當然好,傅先生在我眼裏是最好的男人。”小雅答得非常快,同時非常堅定,下一瞬,她的目光直直看著阮舒,便是又確信地說,“傅先生那麼好,阮小姐並配不上傅先生。傅先生和你離婚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阮舒鳳眸深處應聲凝上一絲冰霜,麵上的微笑則不變:“我配不上他,你作為一隻雞,就配得上他?”

小雅麵色微微一白,輕咬一下唇,道:“是,我一開始是從C’Blue裏出來的小姐。但我很幸運,出台的第一天晚上的客人,就是傅先生。我從頭到尾都是幹淨的,從始至終也隻有他一個男人。我從身到心,都是他的,隻屬於他一個人。”

“可阮小姐你呢?十八歲的時候就髒了,而且惡心的是和自己的繼父。你是海城著名的交際花,你隻不過不在歡場裏賣,你隻不過頂著林家二小姐的頭銜,可實際上你和你一口一個的‘雞’有什麼不同?”

“至少我進C’Blue是迫不得已的,阮小姐和海城的其他男人勾搭卻是自甘墮落的;至少我交付給傅先生的時候是幹幹淨淨,阮小姐你數得過來傅先生是你的第幾個男人麼?”

她座下的馬駒在講話過程中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停在柵欄邊,伸著腦袋去夠柵欄外綠色的樹枝。

小雅得以在馬背上重新坐直身體,挺直腰背。

而她數落阮舒的話還在繼續:“你過慣了大小姐的生活,根本不懂得怎麼在生活中細節中照顧傅先生,你的性格又冷又硬不遷就人,傅先生每天在外麵已經很累了,回來後不僅得不到關愛反而還要費心力哄你。”

一番話,確實每一個點都打在要害上來戳她的傷口和痛腳。不過阮舒的神色並未有絲毫波動,淡淡一抿唇,又是一句反詰:“你認為,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在生活細節中幫他打點得妥妥帖帖的保姆?”

小雅自然聽出來她的話外音,又是輕咬一下唇:“我可以理解阮小姐這種女強人,做不來女人的溫柔體貼。但用不著酸溜溜地諷刺其他溫柔體貼的女人就是保姆。”

“確實。”阮舒微微一笑,“一般人如果真要找保姆,也不會找你。”

小雅就勢便道:“我當然不是個保姆,我對傅先生還有很大的價值,我還能為傅先生辦事,盡綿薄之力盡可能地幫助傅先生。而阮小姐你呢?你在傅先生這裏的利用價值已經榨取得差不多。”

說罷,不等阮舒有所回應,小雅馬上又搶話:“或者阮小姐想說你和傅先生之間有愛情?”

她猜測著,自顧自說:“我也是後來跟了傅先生之後才知道,原來去年我在榮城這裏和傅先生遇到的那陣子,傅先生正和阮小姐剛新婚不久。”

“既如此,傅先生如果有生理需求,身邊明明有阮小姐你這個新婚妻子,卻和我過了一夜。光就這一點,阮小姐還有信心還有底氣和我講你和傅先生之間有愛情麼?他連解決生理需求的首選都不是你。”

阮舒聞言輕笑:“所以他解決生理需求的首選是你?”

小雅沒有說話,像是默認。

阮舒的輕笑再深一分:“他在你身上解決生理需求之後的結果就是,你的身上多了幾道‘紋身’?”

大概在消毒的時候被洗掉紋身,小雅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和應對方式,此時倒也不慌不忙:“阮小姐既然曾經也是傅先生的女人,那傅先生在床上的時候……”

她有些難為情地撇開臉,糯糯道:“雖然傅先生偶爾會情難自控地用力過度,但我跟在傅先生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傅先生終歸是心疼我的,也不再像去年初夜那般,單純拿我當作泄欲的工具,已經會盡量放輕,避免讓我受傷……”

她的臉一直紅到耳根,仿若將和傅令元的床笫私密之事講到這般地步已令她羞到不行。緩了緩,她繼續道:“紋身的事,傅先生是知道的。是為了有時候應對某些人的必要之舉。是在幫助傅先生。”

說著,她似終於壓抑下害羞,重新看回阮舒:“阮小姐是不是對我的紋身有所誤解?該不會以為一直都是我自導自演,傅先生沒有碰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