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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他能爭取的隻有她(1 / 3)

阮舒挑眉——這不就又和莊以柔方才所說的,“阮小姐你來江城的頭三個月,那個人來江城呆了好長一陣子”,在時間上完全吻合?

那麼,結合聞野對待那個人和對待一燈大師一樣態度不太好,以及目前為止,暫時沒有這個團夥其他新的成員信息的出現,進一步能夠斷定,一燈大師和阮雙燕的傻子丈夫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原來這就是一燈大師的真實身份……

阮舒茫然了。

一個問題有了答案,卻牽扯出另外一股腦兒問題——

傻子表舅不是傻子,為什麼大家都說他是傻子?以訛傳訛……?抑或表舅自己假裝成傻子?

如果他假裝傻子,那豈不得從小裝到大?為什麼要裝傻子?如果沒記錯,當時他們家裏的經濟狀況非常差,如今的一燈大師明明如此有智慧,何至於家徒四壁?

其他人便也罷了,阮雙燕是給他當童養媳的妻子,是否知道他裝傻?他後來又為什麼要死遁?他彼時知道阮雙燕被莊滿倉強殲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骨肉麼?他當年的“死”是如何發生的又存在怎樣的蹊蹺?

他死遁之後是在駝背老人的邦助下繼續藏身在江城的?從他死到阮雙燕死,中間間隔的三年他都在幹什麼?為何對在莊家當女仆的阮雙燕不管不問?

而阮雙燕死後,假若真是傻子表舅先後培養了聞野、莊爻和孟歡,分別攪和在莊家和陸家的內部之中,目的在哪兒?

複仇麼?

複什麼仇?

和陸家什麼仇什麼怨?——她完全沒頭緒。

和莊家什麼仇什麼怨?——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要報複莊滿倉強殲了阮雙燕。

但,這點小目的,根本不足以支撐起他利用聞野、莊爻和孟歡這三個孩子所鋪展開的架構和大局,不是麼?

還是說,一燈大師也隻是其中一個階梯,往上有更厲害的團隊領導人尚未浮現?

至於莊爻,一燈又是如何從餘嵐的眼皮子底下帶走莊爻的?很早之前她便猜測過,莊爻的養父既能救莊爻,又能告訴莊爻殺母仇人的訊息,那麼當年極大可能就在現場親眼目睹,才會認識迫害強子和強子母親的人(第504章)。

若非如此,豈不代表莊爻養父告知莊爻的殺母仇人的訊息根本就是假的,是哄騙莊爻的?

另外,關於一燈和莊佩妤之間的關係。莊佩妤既然和一燈有交情,那麼究竟知道不知道一燈大師就是她在阮家的那個傻子表哥?

一燈大師在海城用的是阮家傻子的麵貌,還是也易了裝?

“……”

非常多的問題。

遺留的待解之謎,加紛至遝來的新的困惑。

一燈和傻子表舅身份的重合,衝擊太大,阮舒太淩亂了,太淩亂了,腦子稍微轉動這麼一小會兒,就已經打結了。

傅令元在這時雙手捧住她的麵頰,轉過來她的臉,拇指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揉,深折眉,口吻命令:“想不通就別著急想,慢慢捋,或許後麵再有新的線索,一下子就通暢無阻了。”

“現在能夠確定一燈的真正身份,已經是個非常大的邁進了。順著這個往下探究,必然能挖掘出不少的東西。”

阮舒點頭認同。確實,不枉費她在聞野麵前死死咬緊口風,被聞野那般踐踏也不交出莊以柔,換來的這個消息太值得了。

傅令元傾身而來親了她一口,緊接著卻是責備:“下次不要再犧牲自己的安危去做這種事了。不值得。”

他這自然是將她之前對莊以柔所說的話聽到心上去了,徹底明白她遭遇槍擊之前,先遭遇了聞野的B問,B問莊以柔的下落。

阮舒不置與否——其實他們心裏都明白的,很多事情,不冒風險,是達不到目的的。

頓了頓,她轉開話題:“之前調查阮雙燕的屍骸案時,根本沒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阮雙燕的傻子丈夫上,現在有必要問褚翹要一份他的檔案資料。”

當然,能夠預想到,那種官方的資料可能並看不出太要緊的信息,但總得對傻子表舅有個基本的了解,比如姓名,比如年齡,比如當年的死因,比如長什麼樣。

說要做,她馬上就給褚翹撥去電話了。

…………

褚翹被傅令元趕出阮舒的病房後,其實並沒有離開醫院,轉而去了傅丞的病房,探視傅丞,畢竟淩晨來的時候,傅丞在休息,未見上麵。

阮的來電進來時,她正和傅丞、傅夫人聊家常。

瞥見屏幕的顯示,即刻抱歉地和兩位長輩打了個招呼,出去走廊接起,故作生氣的口吻:“你不是在和傅三膩膩歪歪濃情蜜意地看電影,怎麼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阮舒“……”一瞬,還是就先前傅令元的不禮貌,向褚翹致歉,“他態度太差勁了,以後他再找你邦什麼忙,你不要再搭理他了。”

褚翹傲嬌一哼:“我可不敢得罪他這種小人。回頭又挖空心思往我家裏人那裏告密,吃不了兜著走的不還是我?畢竟他總是來陰的,暗箭難防。”

阮舒淡淡一抿唇,附和她的觀點:“確實。他是個報複心理極重的幼稚鬼。”

一旁,傅令元恣意閑散地吃著她先前吃剩的水果,將她的話當作對他的誇獎,欣然接受,映襯著他身後的陽光,笑得眉眼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