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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超出認知範疇(1 / 3)

莊爻誤解了她的意思,澄清道:“姐放心,這是你的東西,未經你的允許,我的好奇心再重,都不會隨意翻看的。”

阮舒淡淡一抿唇,卻是直接告知:“文件袋裏麵是阮雙燕的丈夫的資料。”

“他?”莊爻微詫地皺眉,“姐為什麼突然對他感興趣了?是又要繼續調查阮雙燕?”

嗯……?阮舒盯緊他的表情,鳳眸輕輕一狹——他這是假裝的,還是真不知道一燈大師就是阮雙燕的丈夫……?

不等她試探,打完電話的傅令元在這時從過道盡頭的曬台外麵走了回來,伸手便接過她的輪椅:“檢查完了?”

“嗯。”阮舒點點頭。

“那我們進去吧。”傅令元瞥了眼莊爻,推動阮舒的輪椅。

目送他們的背影,莊爻琢磨著阮舒方才的問話和反應,若有所思。

病房裏,門一關上,傅令元便問:“在和你弟弟聊什麼?”

語氣非常像是一個疑神疑鬼的丈夫。

阮舒翻了個白眼,不和他瞎扯,將她方才的發現告知:“莊爻好像不清楚,一燈大師和傻子表舅的身份是重合的。”

傅令元推著她停在床邊,繞到她的正麵來,避開她肩膀的傷口,將她從輪椅裏抱起,低眸看她:“你查過莊爻的‘養父’在莊家族親裏是個什麼身份沒有?”

“嗯。”阮舒點點頭,“以前剛到江城的時候,讓榮一打探過(第439章)。身份很普通,隻是個莊姓的邊緣族親,老光棍,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所以以前查了等於沒查,什麼都挖不到。”

她顰眉:“現在看來,這個‘邊緣族親老人’,應該就是傻子表舅死遁之後繼續生活在江城的身份,多半是真正的駝背老人邦他弄的假身份,所以背景簡單幹淨又無從探詢。”

莊姓家族龐大,旁支又細,隨隨便便多一個邊緣族親,是根本不起眼,也不會有人去特別留意的。

傅令元將她放回床上,認同她的猜測,唇邊勾出一抹哂意:“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人,才總一而再再而三地換身份。”

阮舒不予置評,也無可置評。

她聽得出,他在嘲諷的不僅有一燈大師,還有聞野。

聞野的易裝技能,估計深得他這位幹爹的真傳,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畢竟“S”混的是國際。

至於莊爻的換臉,就更麵目全非了。

思及此,她倒突然生出一個困惑:為什麼一燈大師和聞野都是易裝,莊爻卻幹脆徹底地直接整容……?因為莊爻不擅長易裝麼?

“又在自己瞎琢磨什麼?”傅令元拿手指輕輕一彈她的額頭。

阮舒拉回思緒,把回來的路上遇到傅清梨的事兒和他說了。

“希望她不會有好奇心,去醫院裏查我的住院記錄。”

這是她比較擔心的。即便她不是普通病人,褚翹也已邦她隱藏了身份,可,既然傅家和這個醫院的院長是世交,傅清梨若有心,必然輕而易舉能了解到她的狀況。

傅令元微凝一下眉,抬眸看她,建議道:“等檢查結果出來,如果沒有大問題,就出院養傷。”

稍頓一下,他別具深意:“我看莊園的環境就挺好的。在莊園裏,你也能有辦法讓我的行動更為自由,更好地陪你。”

阮舒心頭微微一動——他這分明已經坦誠,他非常確定,莊園是陳家的地盤。

不過她其實也並沒有非常意外。她預料過,以他的敏銳,隻要她在他跟前動作了,就麵臨被他發現蛛絲馬跡的危險。

莊園……暴露就暴露了吧,終歸這個莊園沒有牽扯陳家的什麼機密,更多的是陳青洲保留的和傅清辭的回憶……

忖著,阮舒點點頭:“嗯,看看明天早上,我也不是很想呆在這裏。”

一方麵,和他的感覺一樣,在醫院裏太拘束。

另外一方麵……要他明知家人近在咫尺而見不得,不如讓他離得遠一點,眼不見為淨……

傅令元掂了掂她的手,笑得懶懶:“很滿足,今年又能和你在一起過年。”

阮舒倒沒想到這兒,聽言心頭微微一頓,故意煞風景:“你不是應該回海城和陸家一起過年,增進感情?”

“舅舅說了,這次的假,我想放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像在講一件了不得的事,傅令元頗有些自豪。

阮舒又潑冷水:“我這裏原先定的是春節前三天回江城祭祖。”

“莊爻不是已經以你受傷為由推遲了?”傅令元一副“我都打聽清楚了,你騙不到我”的表情。

阮舒抿了抿唇——最近給莊爻的壓力實在有點多,而且都很大……

暫且斂回思緒,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放在輪椅背上的那份文件袋:“褚翹送來的,傻子表舅的資料。”

“效率挺高的。”傅令元挑著眉梢,拿過文件袋,坐到床邊,挨著她,繞開文件袋上的棉線,把東西從裏麵取出來。

薄薄的兩頁紙,非常簡單。

阮春華,據說四歲時高燒誘發腦炎,到七八歲學齡時,確認留下後遺症,智力發育障礙。

阮雙燕差不多就是隔年被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

那個時候阮家的家底還算殷實,之後因為阮春華的父親嗜賭成性,才漸漸入不敷出家徒四壁,以致於後來阮雙燕被迫外出打工邦忙還債,最後去了莊家當女仆。

而阮雙燕懷孕期間,阮春華的死因據說是再次腦炎,享年25歲。

之所以兩次腦炎都記錄為“據說”,是因為早年看病基本都是私人大夫,或者去小診所,即便病情嚴重去到大醫院,時至今日,連警察都無從查證其病曆。

再者,阮春華不是個重要人物,所以褚翹當初調查阮雙燕的屍骸案時,也未曾深入過阮春華的消息。

是故,這份資料和阮舒之前所預料的一樣,並沒有太大的價值,僅供了解阮春華的基本背景之用。

並且,從資料來看,阮春華的“傻”,確實有可能作假。

資料裏,甚至連阮春華的照片都沒有。

就和當時阮雙燕的屍骸案時一樣,時間過得太久了,什麼都非常難找。

阮舒無奈地從資料裏抬頭,看傅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