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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她一定不會舍得(2 / 3)

“嗯嗯。我明白。”阮舒表示理解,並不吝誇讚,“很高明的一步棋。”

心底她悄然歎息,相較以前,現在的她有時候過於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了。

捺下心緒,她抬眸看莊爻,腦子裏浮現出聞野所告知的譚家二老一事。

又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的兩個人……

剛壓製住沒多久的負罪感再一次油然生出。

莊爻從她的表情瞧出些許端倪,語出關切:“怎麼了姐?還有什麼想問的?”

阮舒細微一嚅嘴唇,最終搖頭:“沒。”

莊爻卻還有話:“唐顯揚被火燒死的消息,要傳到隋欣那裏才有用。情勢對莊荒年不利,莊荒年肯定不會自己告訴隋欣唐顯揚已死。如今警方又暫時找不到隋家的行蹤,所以隻能得靠姐從唐顯揚那裏獲取。”

阮舒點頭同意。

那邊榮一正好受了她的吩咐在和下屬聯係,她直接要過了電話,讓那邊的下屬將手機交給唐顯揚。

她的理由是想和隋欣好好聊一聊。

唐顯揚是信任她的,因此這件事辦得極為簡單順利。

但唐顯揚也並非完全安心的。

“舒,我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能鬥得過莊荒年。我並沒有太高的要求,隋家的其他人也和我沒有關係,我唯一的希望是隋欣和毛豆平平安安地回來我的身邊。”

“嗯,我明白。”阮舒的口吻顯得慎重,“我會盡我所能的。”

唐顯揚默了默,重新開口時,稍顯艱難:“舒,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和負擔。這件事追究本源,是隋家執迷不悟,非要摻和到你和莊荒年之間。”

“如果……如果……如果隋欣她到最後也沒有迷途知返,也隻能是她自己的錯,是隋家的錯。我不會怪你的。你原本就沒有義務要幫我和隋欣從中爭鬥中摘幹淨出來。”

話語入耳,阮舒的心裏似有暖流緩緩流動。

淡淡一抿唇,她寬慰:“顯揚,你是最了解隋欣的人。既然你一再強調她隻是一時深陷迷途,說明你始終相信她骨子裏的本性不壞。”

“我和隋欣不熟。但你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我相信你,所以也相信,你能與之結婚並生子的女人,一定如你愛她那般愛你。我相信她一定不會舍得和你分開,更不會舍得毛豆失去爸爸。”

唐顯揚自然聽不出她的一語雙關,但字麵上的意思,已足夠令他會心一笑。

結束通話後,阮舒便將唐顯揚所告知的現在能夠聯係到隋欣的方式發送給褚翹。

褚翹第一時間就回複過來:“愛死你了小阮子!mua~”

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激動、興奮和滿滿的熱情及濃情蜜意。

阮舒唇角微彎,淺笑著搖搖頭。

…………

因為博物館失火案,一個上午莊荒年都不曾在莊宅露麵。

這麼大一件事,竟也無一人拿來彙報給身為家主的阮舒。

不曉得族親和公司是否開會決定如何處理,能不被煩到,阮舒還是樂得清閑的。

新聞上關於此次案子的細節報道也越來越多。

外界絕大多人並不清楚博物館為莊家名下產業,也不太清楚莊荒年和莊家的關係,莊荒年作為博物館館長,一時成為熱議。

議論的都是正麵的內容,對他一片倒的誇獎。不僅誇他在大學裏任職考古教授的誨人不倦,更讚賞他文物鑒定師這一身份對社會所做的貢獻,及,他所管理的博物館所組織的各項公益活動對傳播文化的重要作用。

由此,即便官方尚未給出一個明確的起火原因,大家也已自發心疼此次遭遇飛來橫禍的莊荒年。

另外,漸漸地,還有一小撮網友開始好奇莊荒年的身家背景。

各種胡亂的猜測都有。

最逗的一種說法是從莊荒年至今單身這一角度為著眼點,推斷莊荒年為神秘富婆所包、養,私人博物館就是富婆一擲千金為他而開。甚至延展出,對方不一定是富婆,也有可能是富豪。

莊荒年的學生忍受不了這些無稽猜測對他們可敬可重之教授的侮辱,雙方開啟如火如荼的罵戰。

阮舒瀏覽得津津有味,微笑著抬頭,望出落地窗,便是高掛晴空的暖烘烘的太陽。

很奇怪。

以前明明覺得整座莊宅如同陰森森的牢籠,即便萬裏無雲的晴天,也掩蓋不住縈繞各處的冷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住在裏麵,已經不如以往難受了?

當然,之所以不難受,絕對不是因為她習慣了這裏或者把這裏當作家。但她也不確定,緣由是否在於,她比以前想得開了?未再似以前陰鬱了……?

對座裏的“梁道森”,目光已在她臉上逡巡許久。

逡巡到她唇角的淺淺弧度,逡巡到她眼底有光,仿若接收到外麵陽光的能量。

也逡巡到,她抬手端杯或者伸手夾菜時,胸前的輪廓因她的舒展動作而清晰地勾勒。

以及,她側頭時,淺色的羊絨衫領口會露出她的鎖骨。

從他視線的角度,兩道彎弧有形,卻不突兀。

“姐,試試看這道菜。”莊爻體貼地把盤子挪到阮舒跟前,“不要三心二意吧,先專心把飯吃完。”

無論眼神抑或口吻,悉數諳出一股近乎寵溺的無奈。

“梁道森”的眸子眯起,臉色臭半度,一個冷笑,將盤子挑開:“孕婦不能吃太多。”

莊爻皺眉看他。

“看什麼看?”“梁道森”不爽,“昨天育嬰師剛告訴我的。”

莊爻:“……”

阮舒更加:“……”

仆人在這時進來通報莊荒年的到來。

三人均收斂各自的神色。

沒兩秒,莊荒年邁入餐廳,首先第一件事自然是雙手作揖問候她:“姑姑。”

阮舒眼皮掀得輕飄飄,嘴角也扯得輕飄飄:“二侄子辛苦了,一個人在外挑大梁處理博物館的失火,我這個家主像廢物一樣,什麼忙都幫不上。”

仆人及時送上來一副新的碗筷,在餐桌上擺放好。

莊荒年原本是要落座的,聽言即刻又雙手作揖,弓下腰背:“姑姑千萬不要多慮,並非荒年越權,而是顧慮姑姑如今有孕在身,不適宜過度cao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