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翹愣一下,反應過來這是開始熱身了,忙不迭回:“褚翹。”
“性別?”
“女。”
“職業?”
“警察。”
“是黑桃嗎?”
冷不防就轉到撲克牌的問題上,褚翹的反應得還算敏捷:“不是。”
“婚否?”
竟是一下又問回去了……
褚翹的反應依舊迅速:“否。”
“單身?”
哈……?褚翹不禁睜大雙眼,並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馬以的黑眸淡如水,仍然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全然不覺他的問題有何問題似的。
褚翹吞咽一口唾沫,回:“是。”
出口後,不知是否又是她的錯覺,她從他的眼神裏瞧出一絲……冰冷……
她想起他在車上說過提前使用男朋友權力的事。
當然,轉瞬便接著浮現出他的體驗和數據言論。
她垂了垂眼皮,避開他的視線,輕攥自己濕、濡的手心。
而那一刹那他眼神裏的冰冷可能真隻是她的錯覺。
因為馬以緊接著問話了,語調儼然如常的平平:“是紅心嗎?”
“不是。”褚翹回。
“是方塊嗎?”馬以再問。
“是。”褚翹回。
馬以扶了扶眼鏡腳:“有喜歡的對象嗎?”
越來越私人,亦越來越直白。褚翹停在那兒。
馬以清淡的目光不轉,一動不動地凝注她。
台下聽課的人,已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兒,左右之間相互交換眼神,默契地誰也沒有出聲打斷此番場麵。
褚翹的手指摳在椅子的扶手上,覺得他現在的行為比彼時的“體驗和數據”言論還要過分且惡劣。
但她沒翻臉,選擇繼續完成這項測試,平緩著心緒,原本是想給出和方才單身與否那個問題一樣的答案。
開口時,從她喉嚨裏滑出去的卻是相反的字眼:“有。”
“在場否?”馬以也繼續著他的過分。
褚翹倒是比先前冷靜許多:“在。”
馬以又一次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腳,再問:“是梅花嗎?”
“不是。”褚翹回。
關於撲克牌花色的問題已全部問完。
照說被測試者該做的到此為止,接下來就該是馬以告知宣布測試結果。
褚翹暗暗舒著氣,神經有所懈怠,手心也送開了。
結果卻又聽馬以問:“我是否符合你挑選男朋友的標準?”
褚翹驀然怔忡,鈍鈍抬眼。
馬以朗眉,雙眸漆亮,不知何時從電腦前起身了,此刻站定在她的跟前。
這等同於他的當眾告白。
下麵一群看熱鬧的人,此時再按捺不住也安靜不了,驟然一陣起哄。
褚翹怔怔的。隻覺他近在咫尺的氣息像是被放大了,縈繞於她的鼻間。
漸漸的,周圍吵嚷的人聲猶如斷了線,她耳邊恢複靜默。
靜默中,她的心髒的跳動也仿若被放大。
她陷進他的眼睛裏似的,思緒滯住,隻記得自己現在被束縛在測謊儀上,不能撒謊,撒謊也沒有用。
她完全被他蠱惑住,無意識間,張了嘴,回道:“是。”
鏡片後,馬以的眸底劃過一抹精光。
轉過身去,他麵向台下的眾人,說:“是紅心。”
同時,他將她麵前的那張寫下答案的紙展示給眾人。
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