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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還在……
天呐……不是夢……
他是大活人……
那她……
馬以似並沒有看到她方才對她自己臉蛋的蹂躪,平淡如常地將電話裏的內容轉告給褚翹。
聽聞阮舒的名字,褚翹即刻從淩亂的內心世界裏抽離,喜上眉梢:“去隋欣那裏拿東西……?”
下一瞬她抓過手機看了眼時間,蹭地從沙發裏起來——喲西!他們莊家的祭祖儀式快開始了!
…………
榮一狐疑九思為什麼會突然問他確認阮舒今日的行程。
剛回複完消息,便見阮舒從臥室裏出來,他暫且顧不及那麼多,收起了手機:“大小姐。”
阮舒蹙起的眉未鬆開,凝重地略略頷首,攏了攏身、上外套,行往樓梯口和“梁道森”及莊爻彙合,然後一起下樓。
那些古董文物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已全都搬走了。
莊荒年在廳堂靜候著她:“姑姑。”
阮舒瞥了眼他的氣定神閑,心裏越發堵得慌。
堵得慌卻也隻能暫且堵著。
轉回眸,她率先邁開步子,攜一行人朝外去:“走吧。”
…………
祭祖可以說是宗族裏一年之中最重大的活動,由家主偕同族內有威望的長者主持,全族各個旁係派代表參祭,其餘人也必須到場,隻不過不入祭堂,而在下方按長幼次序列隊排伍。
兩三天前就開始籌備了。正如之前所說,原本阮舒還有其他相應的儀式需要參加,但因為她的孕婦身份,所以最後刪減隻剩祭祖。
林璞非莊家氏族之人,止步於宗祠外。
同樣迫不得已止步的還有榮一。
遂,隻有“梁道森”能夠留在她的身邊。
一路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往宗祠裏走,黑壓壓的全是衣冠整齊彬彬有禮的男人。阮舒再次強烈地感受到自己這個女家主的特殊性,和這份特殊帶給她的莫大壓力。
祭堂是在昨天布置的,五牲八珍、糖果饌盒、飯羹茶酒、香柱燭品等等整齊置於供桌之上。
神台的正中央擺放的是今日淩晨剛宰殺的豬羊。豬隻留了一個大豬頭,羊則全羊上架。
兩側,陪祭人員早已到場,正是九位老人。
阮舒的視線掃過,第一眼便攝住中間的駝背。
駝背老人看起來基本還是老樣子,隻比以往多了一根拐杖,貌似身體比以前差,行動比以前不便利。
當然,阮舒清楚皆為他展示出來給眾人的假象罷了。
完全辨別不出半絲一燈大師的痕跡……
她的目光往後方瞟去一眼——“梁道森”在剛剛進入祭堂之後,便隨莊荒年入列到那群各旁支代表組成的隨祭人員之中。
莊荒年為一群人之首,“梁道森”次於之後。
阮舒收回目光,重凝眼前。
駝背正領頭和其餘八位老人一起向她恭敬致意。
阮舒禮貌地對他們回禮——雖然之前訂婚宴上就發現除了聞野之外還有另外一人易裝駝背老人,但此時此刻已知他就是一燈,感覺非常地怪異、不自在且緊張。
客套之後,各自歸位。
阮舒朝前幾步,立於最前方的最中央。
宗祠前的三門銃腳地炮響起,祭祀正式開始。
全員肅立。
阮舒根據司儀之宣讀,帶頭點火上香。
…………
怎樣的詞語都無法準確形容出褚翹從隋欣手裏拿到日記本之後的心情。
她隻想做一件事,就是衝到阮舒麵前,先大罵阮舒不夠意思,有這種好東西竟然不早點交出來給她非得藏到最後關頭,再給阮舒一個超級大麼麼噠。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趕往莊家宗祠了——莊家每回的“大型封建迷信活動”,都有江城的警察在場,可以如先前玩笑之語那般說的“保駕護航”,台麵點的理由則是維護社會公共秩序。
褚翹一直以來都積極關注莊家的風吹草動,從未錯過,包括上次莊家專門為阮舒舉辦的冠姓禮。
而莊家的祭祖儀式,也是她第三個年頭前來觀賞了。
她就是沒敢問……
為什麼……馬以還在繼續跟著她……
同車的猴崽子們可高興壞了,一個個的話比平常還要多,車內的氣氛好不熱鬧,全在你一言我一語和馬以沒話找話。
有的以昨天外出辦案沒能聽到課而假意求教馬以測謊儀的功能實則在挖八卦……
有的玩笑馬以家中是否還有其他兄弟姐妹肥水不要流外人田……
褚翹忍不住爆發:“到底是去辦公還是去郊遊?!”
車內安靜一瞬。
一隻猴崽子提醒:“翹姐,馬醫生在呢,你淑女點,注意點形象。”
其餘猴崽子溢出笑聲。
坐在中間的馬以狀似無波無瀾地抬手扶了下眼鏡。
褚翹:“……”
到底她是隊長,還是馬以成老大了……
兜裏的手機在這時有消息進來,從某種程度上解救了她。
一看來自傅令元,褚翹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