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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你阮姐嗯(1 / 3)

“是,除了必要性的互通消息之外,我從來不私下和她有溝通。”莊爻點頭確認一遍他自己的話。

他多少能猜到阮舒的想法,解釋道:“姐,這很正常,我們私下裏也沒什麼可溝通的,而且各自選擇了不同的路,有各自不同的事情要做,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閑情去管其他人。”

“如果不是當時我在監獄裏遇到林翰,被派遣了潛入林家的任務,我和她連工作上的這點互通消息都不會有。”

“我和聞野其實也一樣。如果不是聞野從美國回來,需要一起完成在莊家的任務,我和聞野也不會再見麵的。”

“所以,從這個層麵來講,莊荒年死後,我和聞野失聯,算是這個階段的任務結束後的正常情況。我無需刻意尋找聞野。聞野也無需告訴我他的行蹤。”

阮舒邊聽邊顰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脈絡:阮春華是個組織頭目,聞野、莊爻、孟歡全在他的管理之中,沒任務的時候三人是毫無關係的散養狀態,有任務的時候根據三人不同的特征和能力各自分配,阮春華作為中心統籌之人,掌控著他們三人之間相互的訊息流通。

所以才會發生先前的兩次聞野和莊爻都被切斷消息的狀況。

她覺得有點怪怪的,狐疑:“除了你們三個,他沒再收養其他孩子?”

“沒有。”莊爻搖頭。

阮舒沉吟不語。

那這個脈絡就確實隻有這麼小格局了……

可她目前為止依舊摸不著頭腦,阮春華和莊家、陸家具體什麼仇什麼怨?

“阮春華想幹什麼?”阮舒抱著希望看莊爻。

“姐,你問錯人了。”莊爻苦笑,“我連他和阮春華是同一個人,也是不久前才從聞野口中剛得知的。”

阮舒聽出言外之意:“聞野知道得比你多?”

莊爻抿一下唇:“他一向不甘心容忍自己完全受製於人,偶爾私自有小動作。”

隻是“偶爾”嗎?阮舒也是奇了怪了:“但他還是一直受製於人。”——阮春華是有多厲害,才能讓聞野擺脫不了他?

另外還有——“他能容忍有聞野這樣不乖的幹兒子?”

看在阮雙燕的份上?考慮到聞野作為“S”的賺錢能力?抑或聞野還存在其他可利用的價值?

聞野對待一燈大師的態度,她可是印象深刻。

“姐,很多事情說不清楚。”莊爻又是一抹淡淡苦笑,“寄居在一棵能擋風遮雨又能提供養分的大樹下成長之後,自己的根已經和大樹的根纏繞一起,不是輕而易舉能脫離的。”

“那你呢?”阮舒關切,“你是否有什麼把柄被阮春華握在手裏?你可以離開他的吧?”

“沒有把柄。”莊爻平靜回答,“我也不知我這個不合格的殺手是否還有價值。或許根本不存在脫離不脫離的問題,至少沒讓我做事的時候,我確實很自由。”

“但我很清楚,如果他想讓我死,是隨時隨地悄無聲息就能辦到的。”他的神情在這一瞬間是讓人探不透的。

阮舒卻是眼皮一跳,心緒複雜而沉重,再一次萌生困惑——阮春華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莊爻已收斂神情,恢複笑意:“姐,不要被我最後的話嚇到。我沒做過分的事,不會怎樣的。”

然後他這才回答她前頭的問題:“我知之甚少。無論他和陸振華之間,還是孟歡和陸振華之間,我全部不清楚。”

阮舒微抿一下唇:“孟歡是什麼背景的來曆?”

“不知道。”莊爻的答案依舊,但吐露得比方才多,告知道,“她是我們三個中,最晚被帶來的。也是最寡言孤僻的人,從來沒和我們談論她的過去。”

“她也是我們三個中,留在阮春華身邊最久的。我坐牢、聞野出國的時候,她在接受最完整的教育,身份托在孤兒院裏,上高中、考大學,畢業後成為社會的精英人才,再之後進入三鑫集團,直到現在還呆在陸振華身邊。”

稍加一頓,他補充:“就像我選擇當殺手,成為陸振華的女人,也是她自主選擇的。沒有人強迫她。”

話至此,阮舒又從他的神情和口吻間察覺到那絲冷漠。

盯著莊爻,聯係之前的疑慮,她心思兜轉,還是問出口了,而且沒拐彎,問得直白:“林璞,你對孟歡的態度好像不在平常心的狀態上?”

莊爻靜默住,隔兩秒,輕喟:“不是什麼特殊原因。隻是好歹曾經一起生活過幾個年頭,覺得她是個女人,沒必要糟蹋她自己。後來我也沒糾結,不管怎樣都是她自己的人生。或許在她眼中,成為陸振華的女人,和我成為殺手、聞野成為軍火商是一樣的。”

阮舒莞爾——不合格的殺手果然是不合格的,做不到完全的冷血無情,是他內心柔軟的部分作祟,才會對理應事不關己的孟歡的個人選擇生出想法。

但聽莊爻緊接著道:“她和我們的溝通雖不多,但以前的接觸過程中,我感覺得到,她是個心很大的女人。”

心很大的女人……阮舒修長的眉稍挑起:“她給陸振華生孩子,是你們這邊默許的麼?”

“姐,這個問題又超出我能解答的範圍了。”莊爻無奈而抱歉。

阮舒便也回歸到她打探孟歡相關訊息的原因:“如果之前陸振華不探究莊家新家主的原因在於大家心知肚明女家主是個傀儡,位置坐不長久,可現在莊荒年死了,女家主不僅依舊是家主,還擁有了實權,陸振華還能不關心?”

“一旦陸振華關心了,知道女家主原來是我阮舒,就發現孟歡刻意隱瞞,難道不會對孟歡在陸振華身邊的地位產生影響?”

莊爻卻並不擔心:“既然當初做出隱瞞的決定,他們一定考慮過為之後任何可能性的後果,會準備好相應的解決辦法的。”

阮舒勾唇:“看來你對阮春華的實力很有信心。”

莊爻肅色:“姐,我沒和你開玩笑。如果沒必要,你還是別嚐試探究他的底子。”

阮舒唇角微翹,偏偏開了玩笑:“我怎麼覺得,目前為止阮春華對我挺好的?幫我隱瞞身份,護我的安全,莊家家主之位也丟給我不管了。因為我和他的親戚關係嗎?”

她摸摸下巴:“說起來還真是,聞野和阮家是沒有血緣的。我和阮春華才是阮家唯剩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