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
也不是她故意矯情要吊著他,實在是……
“我的經血還沒幹淨。”
“還沒幹淨?”傅令元把她的臉從他懷裏挑、起,“不是已經一個星期了?”
“剩不多,大概明天,最遲後天能結束。”
傅令元凝眉:“醫生沒說什麼?”
“該說的你還在江城的時候不是都聽了?”阮舒非常無所謂。
雖然她以前一般三四天就OK,但這回本就是特殊情況,所以量多,周期又長。終歸歸咎於聞野的那不明來路的藥,重在調理唄。
傅令元卻極其不放心,建議:“你明天看看,方便不方便一個人去趟中醫藥館,讓黃桑給你診診。”
黃桑……
阮舒心頭一動:“老嫗的事兒,你是不是還沒問過她?”
“嗯,還沒。”傅令元無奈,“手裏事情太多。”
阮舒埋汰:“那還在我這裏浪費時間?”
“你能一樣麼?”傅令元嘴裏抹蜜兒,“隻要你在,就算天皇老子找我也得排隊。”
又被他歪樓了。阮舒講回正題:“那我去吧。”
順便問她要祛疤膏。
以前老嫗送她的那些,她其實還沒用完,她已經開始堅持每天擦了,這兩天來海城,忘記帶了。雖然呆的日子不長,但還是惦念著。
如果從黃桑這裏取了,回江城之後就不用再找老嫗補貨,順便也能給兩個藥膏再做個對比。
“你……”傅令元卻是有些遲疑。
阮舒覺得自己明白他的顧慮:“你和黃桑比較熟,也更清楚她和格格的以前,你問都無法百分百保證能有結果,我問就更容易碰釘子了。沒關係,人的第一反應非常關鍵。而且,我對老嫗和莊家,比你更熟。”
傅令元順著她後腦的發絲:“嗯,那你去試試。”
默了默,他又笑笑:“格格見到你會很開心。給她一個驚喜。”
下一瞬,他便輕掐她的腰:“消息捂得很嚴實。若非今晚我恰好出門辦事心血來潮順道拐過來,你就打算悄無聲息地回來再悄無聲息地離開?”
阮舒記起來追究:“誰向你泄的密?二筒還是九思?”
傅令元睨她,嘚瑟:“我自己猜出來的。”
“怎麼猜的?”
阮舒敢肯定,截止他假意進馬以的臥室,他都不知道是她。所以一定是他在馬以的臥室至他悄摸溜進門的這段時間裏,有了發現。
可這期間,她分明什麼都沒做,如何驚動他的?
傅令元故意賣關子:“不來點美人計,就想從我這裏空手套白狼?”
“噢,那算了,我並不是很想知道。反正以後不再讓二筒和九思為我辦事就對了。”說著,阮舒打嗬欠,“我困——唔——”
傅令元對她進行了鎖喉式的熱吻。最後意猶未盡地添了添唇:“嗯,既然你美人計了,我就信守承諾告訴你。”
阮舒:“……”呸~自導自演!
傅令元笑問:“我晚上臨時加問二筒你的一日三餐的詳細情況,他報給我的內容,應該沒來得及和你商量過。”
一日三餐……?阮舒顰眉,自行猜測了個大概:那個二筒鐵定是彙報了某樣不符合她的飲食習慣的東西……
一時兩人無話,靜謐寂然。
阮舒偎依在他熱燙的胸膛,又覺昏昏玉睡。
傅令元分明察覺,發出低低的輕笑:“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我的懷抱比大熊的懷抱舒、服。”
阮舒懶得理他。
傅令元卻又道:“明天去中醫藥館,順便把大熊帶去送給格格。”
“為什麼?”阮舒瞬間清醒。
“你以前不是嫌棄它太少女心不適合你,想把它送出去?格格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傅令元提醒。
這都多早之前的事了?他現在才要邦她執行?阮舒反對:“這隻大熊已經用很久了,再送人你好意思?如果要給格格買禮物,自己去商場買新的。”
她鳳眸圓睜,如同被人奪走心愛的玩具,捍衛的態度昭然。
見狀,傅令元下定決心把大熊送出去:“格格不會嫌棄它。”
阮舒目光清銳地盯他兩秒,一針見血:“你是不是在吃它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