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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荒謬的念頭(1 / 3)

“找你拿點東西。”阮舒解釋,“你的獨門秘方,祛疤膏。”

先撿了她自己認為更為重要的事兒,隨後記起傅令元之所以提議她來中醫藥館的原因,阮舒才又補充道:“也邦我號個脈。”

“進來吧。”黃桑抬手示意,當先邁步。

阮舒跟隨其後走進屋裏。

布局自然和她記憶中的一樣,幾乎沒有變化。

阮舒駕輕就熟地落座,脫了厚實的外套,卷起打底衫的袖子,露出手腕,枕到黃桑拿出的號脈墊上。

“你想號哪方麵?”黃桑去洗了個手才坐回來。

“婦科。”阮舒簡單告知她目前的情況,“前一陣,有人給我吃了種藥,短時間內改變了我身體裏的激素成分比例,產生一係列早孕反應,騙過了醫院的孕檢。”

“但藥物存在副作用,大概兩天後我就非常不舒、服,突然大量流經血,而且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看過醫生,醫院也給我開了藥,說是調理為主。”

在她說話期間,黃桑的手指已經貼在她的脈搏上,聽言黃桑並無特殊表情,也未多嘴詢問她吃藥的各種緣由。

所以屋裏霎時無聲。

阮舒靜靜地注視黃桑。

細眉大眼,雪膚紅唇,眉宇間依稀透露出一抹疏傲。還是一貫的那般,明明年紀輕輕,給人號起脈來時卻活脫脫經驗豐富的老中醫架勢。

兜轉著心思,阮舒嚐試與她開啟話題:“每次來你這裏,都很巧,沒有碰到其他病人。”

“我這裏本來就沒幾個上門來的病人。”

阮舒愣怔:“那你們靠什麼營生?”

“我隻是在網絡上賣點中草藥。就是後院裏曬的那些。還錄過一些隻露手不露臉的針灸教授課程視頻,也有一部分收入。”黃桑瞥她,臉上彰顯的分明是“你都來好幾次了竟然還不曉得”的表情。

阮舒:“……”

這不能怪她……是傅令元從來沒有和她提起過。

當然,她自己也不曾主動好奇過。

其實想想也對,黃桑和格格是避世之人,連格格都沒讓去上學,假若中醫藥館真的麵朝四方做生意,那些來來往往的病人難免口雜,或許一不小心就節外生枝了。

她們母女倆的生活如此與世隔絕,生活物資所需不高,估算著那些小生意之所得已綽綽有餘。另外,傅令元可能也會時不時資助她們……?

黃桑接下來讓阮舒伸舌頭,看完舌苔又針對她這次的月經進一步詳細詢問出血量和顏色等等。

阮舒一一照要求作答。

結束後,黃桑收起號脈墊等用具,又起身走去洗手,同時背影和她說著話:“你的身體沒以前好了。”

阮舒淡淡一抿唇,倒不覺得太意外。

畢竟距離上一次黃桑給她號脈已過去大半年,期間她經曆過被注射致幻劑、被譚飛折磨、江城的鬱鬱寡歡、聞野動不動的暴力攻擊和言語羞辱,還有最近的中槍、被隋潤菡和莊荒年綁架再有爆炸現場的死裏逃生,等等大的小的、身體的心理的,各種遭遇。

這樣的她若還能比以前健康,那她就是女金剛了。

黃桑洗完手轉過身,接著道:“你過去的身體底子好,雖然沒以前好,但也不是說真的垮掉。不要再繼續折騰了,否則再好的底子也得敗壞。”

“嗯。謝謝提醒。”阮舒唇角微彎出淺弧。

黃桑走回來她跟前,又道:“你現在是內分泌紊亂,既然西醫看過了,我這裏也沒什麼可再補充的,一會兒配點草藥你帶走。”

“好,謝謝。”

“還有,以前診斷過的宮寒氣虛之類的也沒得到改善,當然還是那句話,如果沒打算要孩子、估計你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所謂不會放在心上的。”黃桑再道。

阮舒頓住,一時之間沒有吭聲。

黃桑背對著她在藥櫃前乒乒乓乓地忙碌,最後再提一嘴:“至於那什麼藥,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自己多半也知道,吃了對身體沒有好處的。”

“我明白。”阮舒應,雙手交握在身前,手指輕輕蜷縮著,又輕輕舒展,紅唇微微抿著,靜默地站立,思緒略有膠凝。

頃刻,她緩聲:“調理宮寒氣虛的藥,也邦我配幾包。”

黃桑動作一滯,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