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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現在就讓自己死!(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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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春華……?”

“對!阮春華!耳元阮,春天的春,中華的華。”臨末了補充,“他是當年救走強子的人!後來成了強子的養父!”

黃金榮遠不如以前濃密的八字眉揪起。

表情等同於答案。

阮舒急急又問:“那一燈大師呢?一燈大師你總認識吧?”

“臥佛寺的那個和尚?”

“是!就是他!”

“他咋的了?”黃金榮費解。

“他是不是二十幾年前就和餘嵐很熟了?”阮舒始終在意阮春華究竟是以什麼身份和陸家的人有合作的。

是不是強子和他母親遭難的時候,阮春華和餘嵐已彼此熟識,否則阮春華是怎麼從陸家的眼皮子底下救出強子的?

黃金榮咳著,擺擺手:“不清楚。餘嵐確實很早就信佛,喜歡去各處寺廟祈福。不止為陸振華,時不時也會給青門的兄弟求幾個平安符。大家都知道。”

“你說的臥佛寺我曉得,海城就這一個出名的寺廟。不過我從來不去寺廟,不認得啥子一燈大師。是出獄後,你們偶爾提起,我才聽了去的。”

阮舒頗有些失望,再問:“那你坐牢期間在監獄裏認識的那位獄友呢?你們還有聯係嗎?”

“他怎麼了?”黃金榮間或的咳嗽不斷。

“他很有可能就是我剛剛跟你提過的阮春華。”阮舒沒搞琢磨透的是,如果黃金榮的獄友就是阮春華,那麼在坐牢期間,一燈大師的身份是怎麼處置的?閉關修行嗎?

見黃金榮稀裏糊塗的,阮舒現在也沒太多的時間和他慢慢解釋,記起自己存著褚翹發過給她的有阮春華的那張合影,忙不迭掏手機,卻又反應過來,黃金榮如今眼睛看不見。

沉默半晌的莊爻在這時忽然冷聲質問:“我和母親遭難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氣氛驟然低氣壓。

這個問題阮舒都能為他解答,因為黃金榮告訴過她的,那幾天他正好和陳璽一起出遠門去辦事。

黃金榮給出的答案也確實如此:“我和璽哥還有陸振華外出辦事了。我得知你們母子倆失蹤、可能是被仇家帶走之後,就第一時間趕回海城,可還是晚了。”

“是嗎?是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回海城的嗎?”莊爻又問。

他的臉,凝結著冰霜,擺出的是令阮舒對他感到陌生的神色。他端著這張陌生神色的臉,再發一問:“難道當時你不是正睡在其他女人的溫柔鄉裏才耽誤了回家的時間?”

一語出,阮舒怔忡。

黃金榮亦怔忡。

但黃金榮的怔忡和阮舒的看起來明顯不同。

阮舒的怔忡是意外原來其中還另有內情。

黃金榮的怔忡是意外他知道這件事。

而莊爻在看到黃金榮刹那間的表情時便轉身要走。

黃金榮大聲否認:“沒有!我沒有耽誤回家的時間!”

阮舒聽著這話,分明隻否認了後一半,可還有前一半……

莊爻也是這樣揪出來的:“你隻需要回答,母親受盡折磨的時候,你是不是正在外麵摟著其他女人花天酒地縱情享樂?”

他像是生怕被黃金榮找到縫隙反駁,忙又補充:“別拿什麼在外麵應酬當借口。你每一次在外麵應酬,母親都在家裏以淚洗麵。”

說著,他抬起手,攥著那塊手帕:“你當時竟然還認得出這是母親的手帕?我真是意外!”

“你、陳璽、陸振華三個人裏,你應該才是最典型的混江湖的混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最講義氣,最重情重義,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

“你挑了個幹淨的女人娶回家,就是為了正兒八經邦你生個能傳宗接代的兒子,也能免費當保姆,伺候你,撫養孩子。在外麵該碰的女人你照樣沒少碰。”

莊爻仿若換了一個人似的,句句淩厲,咄咄B人:“聽說你對我和母親的死特別痛心?聽說你這麼多年沒有再娶是對母親情深義重?真是笑話!你真的愧疚過?你真的在意母親的死?”

黃金榮劇烈地咳嗽,與莊爻的聲音交錯在一起。直至莊爻的話畢,他的咳嗽也沒能停下來。

而看上去黃金榮似乎也無力反駁。

起碼在外應酬這件事,阮舒感覺黃金榮無從狡辯。

甚至莊爻對黃金榮的某部分評價,阮舒客觀上是認同的。比如,黃金榮最像江湖人、最重義氣,事實上黃金榮也確實告訴過她,陳璽和陸振華是半路出家,他才是很早就在道上摸爬滾打。

至於黃金榮對待女人的態度,阮舒很早之前其實多少從黃金榮講述陳璽和莊佩妤的舊事中感受到。

在她所知的黃金榮的相冊和緬懷之中,一直以來多為強子,鮮有強子的母親……

“不是的……不是的……”黃金榮竭力從咳嗽中找回聲音,流著眼淚似乎嚐試解釋。

榮一在這個時候神情異樣地跑回來機艙:“大小姐,俱樂部裏有問題。他們各種推托,不給我們駕駛員了!”

使用直升飛機是因為黃金榮的病情加劇導致的一係列變故而臨時采納的主意,莊家那邊的私機一時半會兒調配不過來。

本計劃好了屆時在另外一座城市和莊家的私機彙合,再換機。所以找了這個俱樂部租的,駕駛員用的也是他們的。

現在發生這情況,明顯是陸振華那邊的動作。

莊爻剛剛隻顧著和黃金榮講話,此時才翻出手機裏之前就發來的消息,神色亦微變,確認了阮舒的猜測:“陸家要封鎖這裏,直升機飛不出去了。”

榮一當機立斷:“大小姐,我們趕緊上車!飛機我們駕駛員,但車子我們可以自己開!俱樂部裏的人不是青門和陸家的手下,我們對付起來綽綽有餘!趁現在硬闖出去!”

“好!馬上走!”阮舒沒有猶豫,扭頭便吩咐張護士等人,“你們快把榮叔抬下來。”

卻是又回到剛剛沒有解決的問題——

“我不走!你們走!”為表決心,黃金榮拔掉身、上連接的所有醫療設備,將吊瓶的針頭抵在自己的脖頸處加以威脅,“你如果非要帶上我,我現在就讓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