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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別無選擇(1 / 3)

不多時,抵達飛行俱樂部的那部分陸家的保鏢和打手傳來消息,俱樂部被血洗,幾乎全部的工作人員遭到滅口。

俘獲的剩餘幾個墊後的陳家下屬悉數自殺——應該就是陳家所培養的那批死士。

此外,另外一架直升機已經追趕上黃金榮所在的車,緊跟其上空盤旋,保鏢詢問作為負責人的傅令元的指示。

“先把車攔截下來,把人包圍住,我們的目標是活捉。”

“是。”

短暫的對話結束,傅令元眉峰緊鎖。

頃刻,察覺手機裏進來消息,他點開,湛黑的眸子登時森冷。

回複完,沒有多做猶豫,他緊接著轉到與二筒的消息框。

最後收起手機,傅令元抬頭,吩咐直升機的駕駛員再盡可能地加快些速度。

…………

“嗬嗬。”

雖然料到傅令元的反應不會好,但收到這樣的兩個字,莊爻還是有些始料未及的。

直升機的動靜巨大,就響在頭頂上方,不需要用眼睛看便知它必然飛得極低。約莫為了不引起關注,所以探照燈倒沒有打開,否則恐怕更將令他們無所遁形。

突然,“砰砰砰”,伴隨著一連串的槍擊,車身劇烈晃動,不過倒還能在晃動中繼續前行。

隨行於車裏和護在外麵的另外兩輛車的陳家下屬瞄準直升機也開槍。

雙方頓時交火。在寂靜無人的郊區的夜裏。

莊爻感覺得到對方為了活捉所以下手的主要攻擊火力集中在車子,即便如此,短短十幾秒內,陳家下屬已多人負傷。

當然,陳家下屬比較沒有顧忌——直升機上的人不僅有所負傷,而且被擊斃兩個掉下來,恰好落在車頂上,然後才順勢滾在地。

眼瞧著張護士等人固定不穩黃金榮的病床,莊爻迅速挪到後方邦忙。

黃金榮分明感應到他,猛地捉住他的手:“走……你走……保護好丫頭,和她一起平平安安,不要管我……快走……”

莊爻垂眸,盯住黃金榮兩腮深深凹陷的麵龐,默了默,卻是倏爾有些不合時宜地發問:“餘嵐當年為什麼要對付我和母親?”

當然,他是有自己的猜測的:“陸振華指使她做的?”

…………

阮舒倒沒想到過陸家也會出動直升機,這會兒強烈地加劇她的緊張和擔憂,因為他們先前利用直升機製造出的時間優勢瞬間沒掉,反成為陸家的優勢。

車子沒有開燈,月光不甚明亮的情況下,近乎於摸黑前行,且沒有行駛在正途上,而盡量躲在樹影之下。

一邊想要避開直升機的視線,一邊又因此而無法加速,整車的人屏息靜氣,全神戒備,氣氛尤為緊張和凝重。

阮舒無意識地攥牢拳頭。她側耳,仔細分辨,發現直升機的動靜並沒有再往她這邊靠近,離了些,但也沒有隔太遠。

榮一征詢她的意見:“大小姐,做好調查了。我們現在下車,徒步穿行樹林和草場,方便我們隱蔽。車子就繼續照現在這樣慢慢開,如果能順利開出這塊區域轉到另外一條車流量比較大的道上,我們就和車子再彙合。和其他來往車輛混在一起,就算直升機追過來,也不會察覺到我們這輛車有異常。”

阮舒點頭應承:“好!”

沒耽擱,迅速動作。

剛下車,耳中忽地隱約捕捉到幾聲動靜,令她敏感地吊起整顆心:“槍聲?!”

榮一幾人自然比她更加熟悉這種動靜,表情當即變化。

不過開口時榮一否定:“不是的大小姐,不是槍聲,你聽錯了。”

他話音剛落下,阮舒又聽到好幾記砰砰砰。

“就是槍聲!你不用騙我!”她的眸光瞬時淩厲,望向槍聲傳來的方向,手腳僵硬,“一定是林璞和榮叔的車被發現了!”

“可怎麼會這麼快被發現?林璞不是說找到辦法暫時屏蔽信號了嗎?”阮舒疑慮。

榮一哪裏知道答案?雖也不解,雖也擔心,但他此刻無法分出更多的注意力去關注莊爻和黃金榮,他謹記自己的任務是保護阮舒的安全。

“大小姐,強子少爺會有他的辦法對抗的,我們不要在這裏逗留,趕緊離開!”

邊說著,他果決地拉起阮舒強行走。

阮舒機械式的跟隨他邁步,腦子裏嗡嗡嗡,已然想通——被騙了……她被莊爻騙了……莊爻根本對黃金榮身體裏的追蹤器無可奈何!

榮一的手機則在這時進來一通電話。

是九思。

…………

莊爻的猜測,同樣是黃金榮的懷疑。因為黃金榮想不到餘嵐本人有加害他們母子倆的直接理由,真正針對的人應該是他。

而餘嵐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直接代表了陸振華。

陳璽遭遇臥底警察的背叛後,陸振華的各種所作所為,直至陸振華坐穩青門和三鑫集團的掌權人,無不彰顯出陸振華早早就覬覦陳璽的地位Yu奪取之。

甚至連陳璽當年的死亡,雖然沒有證據,但黃金榮就是認定為陸振華從中動的手腳。

何況餘嵐那日的話裏,有句“可這哪裏是我所能決定的(第422章)?”,足以說明餘嵐是受人指使。

可具體的,黃金榮並不清楚。

彼時餘嵐的重點落在用他們母子倆的慘狀刺激他,所以僅僅回顧了那部分。

黃金榮萬分後悔,後悔他隻顧著情緒激動當場吐血,而沒有揪住那個毒婦B問她更多的事!

他幹枯的手有氣無力地抓著莊爻,雙眸沒有焦聚地盯著莊爻,眼角不斷地淌出水:“過得好嗎?孩子。你都是咋生活的?聽丫頭的意思,收養你的人不是好東西?”

“與你無關。”莊爻極其冷漠,手抽回得迅猛。

黃金榮的手因此而被他連帶著用力砸到床沿的金屬架,先前他強行拔掉針頭的手背尚冒著血。

他咳嗽,意識似乎開始有點渙散,眼睛翻出眼白,咳著咳著便又咯血。

邊咯血,他邊語焉不詳地混亂低語:“對不起……孩子,我真的沒想到你們會出事……我真的很快趕回家了……是老爸沒有保護好你們,是老爸對不起你們……”

莊爻靜默地注視他,注視著一個走到生命盡頭的垂死的男人不停地道歉和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