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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聽出一股醋味兒(2 / 3)

江城。

阮舒在地圖上觀察著她標注出來的陸家貨運路線中停靠過的幾座城市——前些天莊家正好又有艘船過來。

彼時標注出來後,她發現其中一座城市和陳家已經送出去的那條線有所重合。

沒考慮太久,她便交待九思聯係那裏的負責人,把下一次貨船會開來的時間告知,準備舉報給當地的警察——不僅要在莊家的碼頭鬧,其他地方也該給他們出出紕漏。

而這下一次的貨船途經時間在明天。已經確定的地方,逗一逗他們玩,更主要還是希望通過那座城再往前追溯。

事情進展得比她預測的要順利,所以阮舒估計,陸家的船大概再來個兩次,可能就差不多了。

再看了幾份公司的文件,阮舒在九思的提醒下去早早去休息——她這個小月子坐了半個多月,已經差不多了,正巧明天趕上正月十五,族裏又有祭祀需要家主主持,她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門。

…………

翌日。

正月十五。

餘嵐趕早,天沒亮就出發前往臥佛寺。陸振華和孟歡後行,遂分成兩撥人,並不一起。

傅令元偕同小雅和陸少驄三人自然是被餘嵐拉上一起的。

元宵節是除夕之後第一個節日,也是個大節日,加之陸少驄自開春以來就被各種紛紛擾擾纏身,餘嵐今日把各處的佛拜得特別完整,一路從山下,沿山梯往上,直到千佛殿。

待她將千佛殿的一眾神靈拜完之後出來,陸振華和孟歡也已經來千佛殿了,且正在正殿內和一燈大師聊著什麼。

傅令元眸光一跳,跟在餘嵐身邊走過去,聽到原來是孟歡在與其商量給陸少傑點長明燈一事——陸少傑的十天觀察期未過,目前尚在醫院。

陸振華雖陪在一側,麵帶禮貌,但與一燈大師無任何交流,連眼神都不曾對視上過。

餘嵐趁隙憂悒插話:“裳裳還在病床上躺著,我這次來,也有琢磨要給她點一盞。”

還是老規矩,點長明燈前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供燈。

餘嵐和孟歡二人便隨一燈大師前往偏殿辦理相關手續。

在他們離開後,陸少驄嘀咕:“老神棍,又要騙走我們陸家一大筆錢了。”

陸振華輕飄飄瞥一眼陸少驄。

傅令元閑散笑著介紹道:“剛剛那位就是舅媽基本上每次來臥佛寺都要拜訪的高僧,一燈大師。”——目光在不動聲色地端詳陸振華的表情。

陸振華的表情和方才相比倒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嗯,你舅媽和我提過很多次了。每年三鑫集團往臥佛寺捐贈的香油錢我也有見過文件。”

說著,他笑笑:“不過你舅媽個人肯定也另有捐贈。”

“舅媽一心一向佛,最不吝的就是香油錢。”傅令元勾唇,“聽說舅媽早年是各處的名寺古刹都去了一圈,後來基本都不跑遠路,基本都隻就近在臥佛寺。”

“嗯。她早年剛嫁給我的時候,確實到處去。聽說哪兒靈驗就往哪兒,就盼著我平平安安。”多半因為憶起往昔,陸振華的眉宇間微現沉湎,但不瞬便消散無彌,平淡如常道,“少驄出生後,她躬身照顧,不喜歡假保姆之手,想跑遠點也沒辦法,精力基本就專注在孩子身、上。”

“我怎麼聽出一股醋味兒?”傅令元戲謔,“舅舅是在吃少驄的醋麼?”

陸振華和陸少驄均微微一怔。

隨後陸少驄在傅令元的使眼色之下率先笑開,哈哈哈地靠近到陸振華身邊,拍了拍陸振華的肩膀:“老陸,這有什麼可醋的,媽這一輩子不都是為了咱們父子倆嘛。”

陸振華沒有接腔,但也沒有給出難看的臉色,問起陸少驄:“你在董事麵前下的賭注,現在進展得怎樣?”

“很順利~特別順利~”陸少驄相當有自信。

傅令元知道,他現在是正在把去年一整年公司自主策劃給自家新人量身定製的電視劇投往各大電視台和視頻網站。

這些劇原本就差不多是積壓的,因為先前陸少驄有點拍著玩的意思,主要利益點依舊依賴電影的投資,所以發行部門的人並無壓力。

如今全被陸少驄拾掇出來,大有砸鍋賣鐵的架勢,可把發行人員B上絕路。

這件事陸少驄頂著一口氣非得自己搞,不讓傅令元插手。傅令元後麵其實也得了陸振華的命令不要邦忙。

傅令元相信陸振華和他一樣,都是不看好的,等著評估他後麵的舉動。但陸少驄又確實表現得非常自信,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去找了什麼門路。

陸振華聞言不置一詞,兀自走向前方,去觀賞佛像。

…………

江城。

因為莊氏宗祠被炸,莊家族親在最短時間內重新製作出莊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宗祠也很難在短時間內重建,遂暫且騰出一座老宅,供奉新牌位。

阮舒一個上午便是和八位老人看著找來神婆如何在密密匝匝的牌位前蹦蹦跳跳地作法,請莊家的眾位祖先魂靈歸位。

加之其他瑣事,大概下午一點鍾時結束,到晚上六點鍾要再祭拜燈神,前後的時間便可自主支配。

這附近離老嫗家近,阮舒按原計劃,拐去拜訪她。

一兩個月不曾見麵了,老嫗家裏幾乎沒有變化,老嫗見到她時的態度也無變化,一切正如當初榮一所彙報給她的:“駝背老人”的死和聞野的失蹤,都不曾對她造成影響。

至少表麵上看是沒有的。

“阮小姐今天過來,是有什麼病痛?”老嫗和藹相詢。

“就是我後背的疤,藥快要用完了。”阮舒從包裏取出之前從黃桑的中醫藥館拿來的裝著藥膏的玻璃瓶,“不要浪費婆婆的藥瓶了,直接再添到這裏麵就好。”

邊說著,她舉著藥瓶在老嫗麵前輕輕晃動,加以示意,然後遞到老嫗麵前,兩隻眼睛一瞬不眨地盯住她。

老嫗似乎有半秒鍾的怔忡,緩緩接過藥瓶:“阮小姐記錯了,這不是我的藥瓶。”

“不是你的藥瓶?”阮舒佯裝訝然,認真瞅兩眼瓶子,指著瓶子裏剩餘的藥膏問,“是阿婆你的藥瓶,裏麵還裝著阿婆你的獨家秘方祛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