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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擺弄他人命運(1 / 3)

陸少驄好兄弟式地重新攬上傅令元的肩:“我讓阿元哥你去當和尚,難道阿元哥你就真的舍得去?”

邊說著,目光邊瞟向跟在餘嵐身邊的小雅。

傅令元斜眼睨他。

陸少驄哈哈哈。

兩人有說有笑地隨陸振華、餘嵐和孟歡去吃齋。

進去禪房前,傅令元遞給栗青一個眼色。

栗青會意地點點頭。

傅令元轉眸看回餘嵐:“今天一燈大師不來和舅媽你一起討論佛法麼?”

餘嵐正安排著座次,以陸振華為中心,她和孟歡二人各據一邊,聞言解釋道:“今天十五,寺裏事情多,一燈大師沒空。”

“即便大師不在,我們也還是要按禮數來。佛祖在看著。”這一句,她是對陸少驄強調的。

“我知道了,媽。”陸少驄即刻端正自己的坐姿,旋即一瞥陸振華,“老陸頭一回來和我們吃齋,媽你該多教教老陸~”

傅令元笑話陸少驄:“雖然舅舅頭一回來,但也比你懂禮數。”

陸少驄今天的心情一直都還不錯,撓撓頭也沒反駁:“老陸連佛像都偷偷地懂得那麼多,吃齋的規矩比我懂也正常~而且不都寫在前麵的牌子上了嘛,都看得見,照做就好~”

陸振華目光輕飄飄地落一瞬在他身、上,不予置評。

很快僧人羅貫而入端來齋菜。

幾人隨餘嵐過一遍吃齋前的流程。

結束後,傅令元睜開眼,難免回憶起,上一次,相同的一間禪房,阮舒就坐在他的對麵……

未多想,他捺回思緒,在陸振華和餘嵐率先動筷之後,他也拿起筷子,輕輕撥動麵前碟子裏的菌菇,一隻蟑螂赫然摻雜其中。

坐在傅令元身旁的小雅瞬間嚇得驚聲尖叫。

…………

聞野光著顆鹵蛋頭,往後仰躺在榻上,高高搭起二郎腿抖得一顫一顫的,一邊悠閑地嗑瓜子,一邊盯著牆上掛有的那幅雙燕圖。

呂品快步進來禪房,彙報道:“Boss,蟑螂被發現了,現在他們在換菜。”

“他吃了沒有?”對聞野來講,這個才是關鍵。

“沒有。”

“沒有?”聞野抖腿的動作立刻停下來,語調古怪而蘊滿嘲諷。

“運氣。他隻是運氣好了點。”呂品馬上道,“Boss,這次在準備新換上的齋菜裏全部都吐了口水,他肯定會中招的。”

這種小孩子的幼稚把戲,必然能討自家Boss喜歡……

果不其然,但見聞野滿意地哼哼兩句,就繼續嗑瓜子。

…………

僧人向傅令元鄭重地道歉。

陸少驄的火氣是最旺的:“你們寺廟的飲食衛生狀況真是堪憂啊!這還怎麼讓我們吃得下嘴?”

“換掉阿元哥的那份就夠了麼?這蟑螂是不是和我們其他人的飯菜一鍋煮的?全部都不能吃了吧?不行!我要去建議其他來吃齋的香客也小心點——”

“少驄。”餘嵐截斷了陸少驄的吵鬧,然後轉向僧人,“沒關係,我們不是第一次在寺裏吃齋,相信今天隻是意外。”

傅令元發話附和:“小師傅不用放在心上,重新換一份就好,我們沒事。”

很快,替換的食物送上桌。

陸少驄提醒傅令元把所有的飯菜都翻了個兒,生怕再發生相同的事,他則也把自己碗裏的東西倒騰一遍,要不是吃齋期間不允許講話,他保準會向餘嵐繼續吐槽。

冷不丁的,傅令元注意到,陸少驄握著筷子的手顫抖得厲害。

他折眉,用目光詢問陸少驄。

陸少驄一副沒想到現在會犯病的表情,與傅令元對視之後,迅速看一眼陸振華和孟歡的方向,然後將他的手落到桌下藏起來。

別說現在是在佛祖麵前吃齋,就算是平常吃飯,沒有兩隻手都擱餐桌上,其實也是一種沒教養的體現。

是故餘嵐就對他姿勢表示了不滿。

陸少驄在開動前表現出自己一定乖乖聽話的架勢,見狀表情頓時異樣。

沒多猶豫,他站起身,借口道:“我去趟洗手間。”

…………

既然是莊以柔,說明他們清楚找他們的原因一定是為了駝背老人和阮春華。

遂,阮舒也不浪費時間寒暄,開門見山便問:“莊小姐,我想知道,你爺爺除了告訴給你阮春華的身份之外,還有沒有講過其他事情?”

“阮小姐,我爺爺也應該是為了保護我,所以幾乎不和我透露的。關於那些事,我確實已經將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莊以柔的口吻愛莫能助。

阮舒又具體點問:“比如阮春華收養孩子之類的。”

“我不清楚。”莊以柔說,“如果不是聽阮小姐你提過,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幹爹’和‘養子’的關係。”

阮舒費解。

聞野應該不會平白無故讓她找莊以柔的……

回憶著那晚聞野的話,阮舒又揪出一件事來問:“莊小姐,冒昧。我想知道,你爺爺去年去世後,屍體是怎麼處置的?”

莊以柔驀然痛哭出聲:“我不知道。是我不孝,是我沒有看好爺爺,沒有親手給他下葬,連他們把爺爺帶走都沒有及時發現。”

她情緒失控得厲害。

阮舒無從安慰。

聽筒那頭倒是很快傳來梁道森的聲音:“抱歉阮小姐,阿柔現在狀態不好,你稍等等。”

莊以柔卻又拿回電話,告知:“阮小姐,爺爺的屍體是那個人處置的,所以我不清楚。我爺爺去世前交待過我,往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和那個人起衝突,任何事都言聽計從。”

“我無依無靠,膽子小,也不想辜負我爺爺對我的關心,就沒有打聽過。現在我人已經在澳大利亞了,什麼都做不了。能不能拜托阮小姐,如果有機會,能問一問我爺爺的屍體麼?我想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

阮舒能做的隻有答應。

莊以柔遲疑著,又嚅喏說:“能不能再拜托阮小姐一件事……”

“莊小姐你先說說看吧。”

“不是為難的事!”莊以柔權當她已經答應了似的,“是我當時隻是擔心阿森,偷偷追到你們的船上,離開得匆忙,什麼都沒帶。我和阿森來了這裏,怕以後是再也不會回國了。”